整了整被风吹乱的衣裙,苏木璃似笑非笑的进了屋,听到白子潇在嘱咐杜若嫣一些饮食禁忌,苏木璃不禁嘲讽的勾了勾唇角,这种满肚子算计的女人,肚子疼还用治吗?狠狠地打一顿就好了!保准她再也不敢喊疼!
对上杜若嫣挑衅十足的眼神,苏木璃不急不躁,丢了个白眼给她,看到她眼冒火气的模样,苏木璃不禁笑开了怀,随即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她娇笑着上前,一把揽住白子潇的胳膊,亲昵的用小脸蹭了蹭他的胳膊,撒娇道:“子潇,看好了吗?咱们快回去睡觉吧……”
白子潇转过头,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轻笑道:“怎么了?璃儿,你困了?”
“唔……人家突然好困呢……”苏木璃快速的点点头,又捂住嘴巴,装模作样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白子潇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温柔地说:“好,我们这就回去。”
“若嫣,刚才我跟你说的你千万要记住,下次如果不舒服,一定要派人通知我,知道吗?”白子潇扭过头,认真的对杜若嫣吩咐道。
杜若嫣掩住眼里的怒火,强忍着心中的蓬勃怒气,冲着白子潇甜甜地一笑:“好的,表哥,我都记着了。”
“嗯,那就好,若嫣,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白子潇站起身,苏木璃也赶紧起身,顺势紧紧的牵住白子潇的大手,得意的冲杜若嫣笑着,嘴角勾起明媚的笑容。
哈哈……看到杜若嫣强忍着怒气的模样,真是好玩啊!哈哈……
杜若嫣咬了咬牙,拳头蓦地攥紧,脸上却还是甜甜的笑容:“好的,表哥,表哥慢走。”
“嗯。”白子潇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他同样紧紧地牵着身旁的苏木璃的小手,二人姿势亲密的出了门。
他们刚出门,杜若嫣就再也忍不了了,拿起身下的枕头就这么砸了出去,她双目气得通红,咬牙切齿的对身旁的丫鬟说道:“翠儿,我吩咐你的你都说了吗?”
“回小姐,奴婢全都跟她说了。”奴婢翠儿低着头,恭敬的回道。
“她什么反应?”杜若嫣紧紧地盯住翠儿的小脸,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翠儿拧着眉头,回答道:“小姐,她根本不听我们的,而且,她还说,让我们尽管放马过去,她会奉陪到底的……”
“什么?!”杜若嫣气的双拳紧握,表情越发狰狞:“你是说,她的意思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的,小姐,她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而且……她还说……”翠儿被杜若嫣突如其来的怒吼声给吓得战战兢兢,下面的话再也不敢说出来了。
“而且什么?!她到底还说了什么?!”杜若嫣不耐烦的怒吼着,声音变得嘶哑。
“她还说……不是小姐您的,您就算抢……也抢不走……”翠儿将头低得更深,小心翼翼的说着。
“什么?!”杜若嫣气得差点怒火攻心,她捂住胸脯,一把揪住身上的锦被,咬牙启齿的说道:“这个该死的狐狸精!竟然敢跟我抢表哥?!好啊!看我明天不整死她!哼!”
而正跟白子潇在在回房路上的苏木璃,竟然无缘无故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无奈的揉了揉鼻子i,心里猜测着,肯定是那个杜若嫣趁他们走了,在床上骂她呢!哼!骂吧骂吧,干脆气死你得了!
白子潇关切的看着她:“璃儿,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没有……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呢!”苏木璃连忙摆了摆手,她可不想再喝那么苦的中药啊,那闻着就令人作呕的药汤,喝多了,还真是要她的小命啊!
“嗯?”白子潇好笑的抿了抿唇,“我的璃儿这么的可爱,怎么会有人说你坏话呢?”
苏木璃嘲讽似的勾了勾唇角,挑眉道:“肯定是有人在说我坏话,而且,我觉得,还是个女人!子潇,你觉得呢?”
白子潇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会是个女人呢?”
“因为她嫉妒我有一个这么疼我的男人啊……”苏木璃装作不经意的看着他,想试试他能不能明白。
可,白子潇确实就想跟木头一样,毫不知觉,他仍然是傻傻的说道:“那个女人竟然连这个也要嫉妒吗?那她可就真的是太小气了。”
“对啊,真是太小气了!”苏木璃偷笑一声,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白子潇不知所以的看着她开心的模样,依旧满脸不解。
“好啦,以后你就是明白啦,走吧,我们快回去睡觉吧。”苏木璃娇笑着揽住他的胳膊,将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舒服的眯起双眼。
她不打算告诉白子潇杜若嫣找丫鬟威胁她的事情,因为她知道,杜若嫣是这么一个善于伪装的女人,就算她解释得再完美,白子潇也断然不会全部信她,只有等他自己察觉之时,他才能真正的相信。
白子潇也顺势揽住她的腰肢,温柔一笑:“好,回去睡觉。”
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折射出一种名为浪漫的光芒。
一夜无话,第二日,白子潇和苏木璃用过晚膳后,又在白爹白母的陪同之下,来到了杜若嫣的房间,准备为她驱毒。
苏木璃坐在木椅上,白母弯着身子拿着药碗,白子潇拿着短小精悍,锋利无比的匕首,紧张的看着苏木璃:“璃儿,我要开始了,你闭上眼睛吧。”
“嗯……”苏木璃不再看那锋利的匕首,紧张的闭上双眼,扭过头,紧紧地咬着下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该死的,要是早知道白子潇的表妹竟然是这种表里不一,心肠歹毒之人,她也不会答应替她取血驱毒啊!哎……可现在她都答应了白子潇,还有白爹白母,如果临时反悔,那她可就丢死人了。
哎……不再多想,苏木璃感觉到匕首在手腕上轻轻的一划,她的手腕不自觉的轻轻一抖,她睁开双眼,看到右手腕被划出一条细细的口子,里面新鲜的血液正往外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