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干燥异常的沙漠之上,田义顶着灼人的太阳,挪着蹒跚的步子,竭尽最后一点力气往前踱着,心中不住地骂道:“班笛你这家伙,叫你找水,怎么到现在一点音信都没有?你想渴死我啊!”
田义和班笛两个人是同一个公司的小员工,两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寻求刺激,他们老是觉得生活在这样的时代简直就是埋没了他们。为了证明他们的强大,这次他们带上最简单的行礼走进沙漠,完成在沙漠中徒步“漫游”的目标。
沙漠之中的干燥程度远远大出他们想象,进去之后唯一的动作就是拿着水壶拼命地往自己口中灌水,原先准备的那些水量在一天之内就全部喝光了。在这里断水,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班笛和田义两个人商量之后,决定由两个人轮流着找水,班笛首先出去,田义留在原地看着那些必要的设备,不要为了找水而将所有的东西都丢了。
班笛出发之后,眯着眼睛看看周围,以便看清楚前行的方向,火辣辣的光线已经在燃烧着他的皮肤了,到哪里去找水他也没有一点头绪,可是也不能够坐在原地等死。
走出大概有两百来米,班笛看见眼前出现一个非常巨大的水雾状的屏障,薄薄的一层,在水雾之上还可以看见里面有人们在活动,感觉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液晶电视,播放着古代的战争场面。
班笛站住看了一会儿,不自觉地伸出手往上面摸了一下,就在他碰触到这个大水幕的时,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将他整个人吸了进去。等到这个吸力停止了,不但不感觉到热,反而有一种彻骨的寒冷。他看见周围飘飘忽忽地还有雪花在飘洒。看着美丽的雪花,他踱开步子在雪地中散步,其后的就遇到了冻得差点休克的丹六。
班笛的这些事情,田义自然不知道,等了老半天都不见班笛回来,田义可就坐不住了,一方面是口渴难耐,另一方面还略微有些担心班笛。因此他顾不得那些东西了,找了一根棍子作为支撑身体的拐杖,慢慢地朝着班笛走过的方向走去。
田义也到了那块水雾之后,他看见不仅仅是古代的战场,更看见了班笛也在其中活动的一些身影,这让他没有多考虑,也不小心从了被吸了进去。
但是他的境遇和班笛的完全不一样。
田义落下的地方是正好的是一个破草棚之上,并且还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摔进去的,他这一摔,虽然没有将伤到自己,避雨的一伙躲在草屋中避雨的人吓得跳了起来。
其中一个四十开外,尖嘴猴腮的人更是吓得不轻,在一个草席上蹦了起来,一咕噜身缩进了屋角里面。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这个人正是巴东鲁,他带人潜逃,在雨夜之中和丹六大战,可是背后杀来了查里马,让他的军队彻底溃散,最后带着一些亲兵落荒逃到这间破草屋中避雨。原先巴东以为自己可以抓住一些人,在加克太面前美言几句就可以将自己的过失推脱,大雨淋头反而增加了他的兴奋之情,可是现在就像是一个丧家之犬,被雨一浇,心中憋气得难受,所以就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
巴东鲁此时有如一只惊弓之鸟,哪能够受得了这样的惊吓?他还以为是查里马带人杀了过来,想跑,却吓得两腿直哆嗦,硬是迈不开步子。
好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巴东鲁才睁开小眼睛往下面看看,发现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年纪在20岁左右,身板笔挺,一脸诧异地打量着周围的那些人。
巴东鲁看见来的人只是一个小伙子,而且这个人的穿着打扮和自己周围的这些士兵一点都不像,这些败兵残将虽然一个个盔歪甲卸,但还是有一个战士的摸样,而眼前的这个人全身都没有穿着一块护身的铁板,手上也没有特别利器。巴东鲁的心也稍微放了下来,往头上看看,只见草屋中间破着一个大洞,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看田义:难道这个人是天上飞下来的?
巴东鲁也不管那么多了,刚好心中有一口恶气没有地方发泄,他大喝一声:“将这个人给我拿下来!”
这些士兵仗着人多,一哄而上,想用堆人堆的办法将田义制服。
田义是班笛的师弟,他们两个人从小就在一起学武,虽然说田义的实战功夫比班笛的要弱一些,但也绝对是一个高手级别的人物。
田义本来也有些纳闷,自己怎么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掉进了这样的一个地方,刚想打听一下,便看见四面的人一起朝着自己这边冲了上来,田义心中有些不快,暗自埋怨这些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可是,说到打架,他可是行家。
他几乎看着本能伸手将快贴近自己的那一个人的手一带,然后闪身躲过后面一个人的攻击,同时将拉住的这个人一送,就与后面冲来的那个人撞了个满怀。
两人撞在一起之后,田义脚下连使两个连环脚将其绊倒,然后有充分利用柔道上的技巧,将上来的人都摔在了一团。
这些上来的士兵确实是堆成了一个人堆,只不过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将田义压在最下面,只是他们自己相互堆成了一团。
巴东鲁眼珠转了转,他见这个年轻人身手颇佳,要是能够有这样的一个人为自己卖命,那前途不是一片光明吗?还有加克太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有能为的人,要是能够将这样的一个人才带回去,那自己犯下的过错都可以免掉,说不定还可以获得嘉奖,巴东鲁是越想越开心,对着田义大声喊道:“这位壮士,快住手,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