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名医生吧?呵呵,不用露出这种眼神,不用那么震惊的。
栽在我手里的,像你这样的人,这样的“正义使者”,已经有三个了。别叹气,该叹气的是我,毕竟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由于你之前是一名医生,你杀人还算是熟练的,但新手就是新手。
怎么说呢,好比一本新生的小说一样,能够吸引到人很困难,吸引人,多么困难的事情,要多么惊天动的开头才能吸引人呢。
纵然新生的小说还有你是不华丽的。
但是其中又有着许多让人不舍的可取之处,有趣,但不耐看。不耐看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持续下去的,好比在今天,你的路途结束了,我现在宣布,正式逮捕你。
谷川华
手铐扣住握着手术刀的手,这双手为了做到尽量完美的肌肉控制受过许许多多的训练,做为一名医生,这是十分重要的。训练造成或多或少的一些粗糙之处,但这双手一定是精致的,意义上。
这双手的主人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没错,不甘和遗憾。嗯,男人的脸虽然显得很年轻,但是他已经三十有七了。到了这个年纪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必然是有什么不得不完成的事情永远都办不到了。
谷川华
时间倒退到几个月之前,不好意思居然是这么老套的叙述手法,但接下来还是读一读故事吧。
川华!川华!
“怎么了。”谷川华放下手中的病历本,回应性的把脸转到呼喊他的人,“我不是说了吗在医院要喊我谷大夫,没大没小的。”
在场的人都因为这句话笑了笑,但是看到跑来的护士一脸慌张的模样,皆是适当的停止了哄闹。
“说吧,兰兴,怎么了。”谷川华也认真了起来。
被叫做兴兰的护士喘了几口大气,“急诊铃没听到吗!那边有个七八岁的小孩,说是从楼上摔下来了,现在马上需要手术。”
谷川华上下晃了晃眼珠,没有说话,带头走向了手术室。
这家医在这个城市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不要在意为什么故事每次都是发生在这么好的医院。谷川华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琥珀色的地板砖,墙壁自然是白色的,来来回回的人大多也是穿着白大褂的护士。
在这些白色的点中穿越,谷川华来到了这个医院有人并且最安静的地方,手术室的门口。当然,这个地方大多数时间都是最安静的,但是要是热闹起来,声音却又是最响亮的。
“医生!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他才八岁,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啊!我们老李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啊!”满脸是泪的村妇拉着谷川华的手,激动不已的说道,事故总是发生的很突兀。“他爸爸就走得早,他不能再这么走了啊.他还只是个孩子.”
哭泣声回荡,谷川华的表情也十分的难过,似乎在听一首感同身受的情歌。谷川华轻轻拿下村妇李氏的手,“你这样拉着我,我怎么给你孩子做手术,请你现在一定要保持冷静,等一切检查都做完之后,我马上给你的孩子手术。”
“谷医生,这位家属的费用都还没有交。”一位小护士在一边说道。
李氏呆住了,她先是一脸乞求的看着谷川华,而后渐渐的,她的表情变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陷入了一种绝望,她的脸开始变得有些扭曲,转头冲那个小护士喊道,“你什么意思!没钱就不救我的孩子了吗!你们不是医生吗!你们没钱就不当医生了吗?!”
“这.谷医生.”小护士也十分的难为情,毕竟她做为一个护士,并没有过多的发言权和决定权,不过显然李氏的这种表现她是时常遇见的,何况能够成为一个跟主刀大夫上台的护士她也是有一定的本事的,所以她自然很冷静。
谷川华歪了一下头,咬了咬牙,“兰兴,今天这台手术你就别跟我上台了,我的钱包在我办公室,钥匙你知道在哪,银行卡密码你也知道,我出七成,其他你们凑一凑。这位家属,钱,我们帮你解决了,你现在签字,我们才能给你的孩子做手术。”
李氏的脸色又有了巨大的跨越,理所当然是变得高兴了,“医生,谢谢你,谢谢你!你真的是大好人,我今天总算是见到白衣天使了!”
小护士和兰兴都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这个家属了,但是救人争的可是分分秒秒,两人都是麻利的行动了。
“手术中”三个LED大字亮了起来,手术室内的医生和护士们都忙碌于他们该做的事情之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金属和肉体接触,难以想象的组合,但也就是那些冰冷的金属才能挽救起以肉体做承载的生命.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手术室并不大,去过那里的人说多也不多,少也不少,但更多数的人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里面满满的都是手术的器材,以及各种度测生命的仪器。
呼,谷川华呼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所有工具,“死亡时间,七点四十七分。”
脱下手术服,谷川华惋惜又沮丧的走出了手术室,第一时间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李氏。
“医生!怎么样了!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我.我们尽力了.对不起.”谷川华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像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少见了。可是李氏不是,这一位村妇不是,这位几个小时前才见到白衣天使的女人不是。
哭泣在话语的前面,谷川华掏出了白大褂里的纸巾,缓缓的递到了李氏的面前。
沓啦!那包纸巾被李氏的手扫到了地上。
“骗子!骗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医生不能信!”不得不说,做为一名农村人,这位妇女的表情变化还真是丰富,“你们医生都是要钱的!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要救我的孩子!你们都是要收红包的!在我这别说红包了!我就连手术费都出不起!”
你们这些医生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们的眼里只有钱!我没钱给你,你就故意把我儿子治死对吧?!就因为我们没钱!是吧!?
李氏不仅是嘴上说着,双手也是不休止的打在谷川华身上,哭泣和各种难听的话语都冲着谷川华倾泄。
谷川华很平静,只是口中说着这是医院请你安静点之类的话。
“你胡说什么呢!”兰兴拉开了李氏,“你这个人心眼怎么这么坏!我们在凑钱救你儿子!为什么你会这么想!难道手术失败了!谷医生就能有钱拿了吗?手术失败了,手术中使用的费用就不用交了吗?我告诉你!别人想要谷医生做一次手术都难我告诉你!你还.”
“好了,别说了,带她走吧,我去休息室。”谷川华小声的对兰兴说道,而李氏勉强算是被兰兴的话劝住了,哭哭啼啼的离开了。
将白大褂挂在衣柜上,谷川华坐在冰凉的金属椅上,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咬牙切齿。
“干什么,三十几岁的人了,也干了这么多年医生,还为这么一件事多愁善感。”一个成熟且略带磁性的男声打断了谷川华的沉思。
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刚下手术的男人,这是他在这医院少有的朋友,也是他的大师兄,本院神经外科的主任兼教授,周天望。周天望挂好白大褂,坐到谷川华的旁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谷川华挤出一丝笑,“哎,他还那么小,只是个孩子,一个新生的希望.”
“你不能把每个孩子都当成昀雅。”周天望打断谷川华的话。
“谷医生!”突然兰兴闯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急,这可是男更衣室。”谷川华的心情平复了一些,都会开小玩笑了。
“川华!我跟你说!就你,你刚才抢救失败的那个孩子,他的血型指标等等都和昀雅匹配!”兰兴的声音几乎可以用兴奋来形容。
“你说的是真的?”谷川华猛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