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怎么感觉他不是那种人呢?”
“你小孩子懂什么?”
“你不才比我大两岁吗?我小孩子,你也没多大吧?”
“你有完没完,快去复习功课去!”贾丽丽恼羞成怒,语气变的严厉了。
贾萍萍看姐姐真的生气了,忙撒娇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姐姐是关心我,我复习功课了哦。”
时间过的好快,又到星期五了。今天下午放学后,周玉龙和冯少朋他们俩没有打篮球,而是各自回家吃了晚饭跑网吧上网去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他们俩下了机子一起往家里回。刚出了网吧没走多远,冯少朋先看到马朋飞一行五六个人手里拿着家伙往这边走过来,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冯少朋拉着周玉龙就跑,边跑边说“大个,我们的仇人寻来了,我们对这一带比较熟,我先和他们周旋,你赶快回去交彪他们。”
别看周玉龙人高马大的,人一点也不苯,也是个机灵人。朋朋一拉开跑他就明白了,论机智他自认不如军师,便边跑边道“那你小心点军师。”
他们俩分头跑了,也亏了马朋飞当时没有认出来周玉龙,以为是和他一起的,看到他有麻烦就自顾自的跑掉了。冯少朋从小就在这长大的,在附近带着他们专门找又黑有暗的巷子跑。开始倒还能从容,跑的时间久了就开始着急了,由于注意力不集中,带着他们在附近的一个加油站旁边进了一条很直很长的巷子,而且巷子口还有路灯。等他意识到已经跑进来了,心里不由一真着急,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进,更是一阵担心。跑着跑着,忽然感觉右肩膀一阵巨痛,冯少朋立马意识到一个事实——自己被追上,并且已经中招了。由于注意力更加分散,加上肩膀上的疼痛令他不由一顿,紧接着后背上也传来撕裂般的痛楚,经验告诉他后背上应该是刀伤,于是他不得不忍着巨痛发力狂奔。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个巷子有这么长过,好象没有尽头似的,好在经过奋力狂奔,终于看到了尽头,这无疑给给了他无尽的动力和希望。他跑到巷口往左转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往后匆匆的撇了一眼,看到追他的就三个人,心里更是发紧,估计那俩人是分头堵他去了。其实他只猜对了一半,那俩人是各自分头堵他去了,但是他们对这地势不熟,自己已经晕头转向找不到出口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处在什么位置,现在还在像无头的苍蝇在每个巷子里试着搜索。
冯少朋出了巷子左拐又左拐,果断的又钻进一条黑巷子里,他感觉后背粘粘的,他知道那是血——自己的血,他必须往大个他们过来的方向跑,以便能早点迎接到救兵。
大个并没有让他又等太久,当冯少朋看到迎面跑着过来的二十多个手里拿着家伙的人,他知道,自己脱离危险了。来的有家住附近的小伙伴,有外地的在这附近租房子的同学,有的甚至和自己不是一个年级的。当他们越过冯少朋手里的东西招呼到那三个对冯少朋紧追不舍的家伙身上时,他们才反应过来。不过已经太晚了,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各种半截棍、钢管雨点般的往他们身上招呼。
“孬逼养哩,谁TM打我,自己人!”这时候圈里一个戴着半框眼镜手里拿着一根板凳腿大叫道。
“我靠,谁TM的脚踹我腿上了,招子放亮点,别打着自己人啊!”
“圈里的兄弟,让个路,让我也进去打啊!靠!”
那三个人被打的早就扔掉手中的家伙,抱着头躺在地上了。
冯少朋把外套脱掉,把秋衣也脱掉,从右腋下绕到左肩上斜着勒住伤口后大叫道“停一下!”
大家都停了下来,不过还是程包围之势。这边怎么大的动静,那两个迷路的大侠也闻声而来了,还以为已经追上那个人了,正兴高采烈的往这边赶,到地方一看到这情况立马转身就跑,冯少朋果断的道“追!”立马有十来个人拿着家伙迅速的追了上去。
大个道:“军师,穷寇莫追吧?”
冯少朋道:“大个,他们并不是穷寇,如果让他们跑掉,照样能搬来援兵。”
说完不等别人反应,便走到圈中间把马朋飞提起来,按到墙上。这时候主动过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按住他,冯少朋从其中一个人手中接过钢管对着马朋飞的背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一钢管一钢管的挨着排。直到马朋飞嘴里吐出来的血都是血沫子,冯少朋才打个手势,按着马朋飞的两个人松开手,马朋飞直接堆到地上了。
被追回来按着跪到地上的两个人看的触目惊心,他们俩刚才追冯少朋的时候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刚才没跑多远就被追上压着回来了。
冯少朋丢掉手中的钢管,蹲下来轻轻的对马朋飞道“虽然我很善良,虽然我不会主动跟人过不去,但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不该得罪我!”
他的话开始本来是轻轻的语气说的,但是到后来越说语气越冷,马朋飞听着好象声音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
冯少朋说完站起来转过身对跪着的两个人说“跟豹子混的是吧?明刀明枪的有什么招尽管放马过来!”说完又对着大家道“感谢大家的丈义相助,走,我们去西边的夜宵滩吃点东西。”
一行二十多个人来到卖夜宵的大排挡做满了几张桌子,随便点几个小菜要了点啤酒给大家吃喝。冯少朋把几个要好的朋友叫到一边悄悄的问大家身上都带钱没。
“我身上还有点,但是不多。”大个说着把自己身上的百十块钱都掏了出来对着大家道“大家身上都有多少钱,都掏出来先兑一下,看看能对多少。”
“我卡里面存的还有小千文,都是我原来假期打工的工资,但是要到明天才能去取。今天大家的钱先借给我,明天我取了钱再还你们。”冯少朋对大家道。
二零零三年的FY市里面的自动取款机都很少,郊区更是没有取款机给你取钱。
“还个毛,大家看看能兑出来多少钱,先去医院把伤看一下吧。”彪把大家兑出来的钱都收到手里一边整理一边道。
“将近有五百块钱,阿龙,给你两百你拿着留在这陪大家喝一点,等下付帐,我和大个陪军师去医院把他伤看一下。”彪说着话递给陈建龙两百元零钱。
“好的,你们拦个出租车快去吧。”陈建龙接过钱道。
大家出来帮冯少朋都是出于义气和团结,冯少朋请大家吃饭也是对大家的帮忙表达自己的谢意,哪有人真的会扎着架势大吃大喝?都是象征性的吃点随意喝一点就付帐走人了。
冯少朋三人来到医院,医生说只是皮外伤,给他擦点药包一下就可以了。从医院出来冯少朋提议他们也吃点东西再回去。
“咱们还客气个毛。”彪大大咧咧的道。
“就是,这么晚了,咱们赶快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他们三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往家的方向走,路上聊着天。
“我说军师,你不会真的和贾丽丽发展了吧?瑞洁怎么办?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彪问。
“就是啊,你和瑞洁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你什么时候和贾丽丽搞到一起的?”大个也问。
“哎,烦,不知道为什么,瑞洁这段时间根本就不理我,其实我和贾丽丽什么都没有的。”
“是不是她看你和贾丽丽走的太近,心里吃醋了,你跟她解释一下好好的哄哄吗。”
“问题是我还没和贾丽丽来往她就开始不理我了啊?”
“先不慌里说这个了,(阜阳的土语,意思是先不急着说这个了)回来我们帮你淌淌(阜阳人说淌淌在普通话里是试探的意思)瑞洁,看看是因为什么事。”大个道。
但是马朋飞就没有冯少朋这么幸运了,要放几天假躺在医院里休息一段时间,反正他平时也经常不进教室,只是平时旷一次课没有这次持续的时间这么久,对学校里可以说昨天晚上回自己的出租屋的时候路上遇到打劫的了,但是经济方面只有靠一起玩的兄弟帮忙想办法了。大家靠自己家里给的生活费一个人帮一部分,另外只有多找些人多收些保护费,但是就这样还是不够,没过几天钱又花完了。最后不得已,马朋飞只有把他忽悠学校的那番话对家里又讲一遍,这时候他的伤势也稳定下来了。
不过,这一次玩鹰反被鹰琢瞎了眼,使他认识到比他硬的茬子大有人在,有的人确实是自己惹不起的,不能惹的最好不要惹。尽管他心里非常不甘,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毕竟他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而不是真正混黑社会的,遇到这样的事使他彻底打消了报复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