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曦姐,怎么了?”尽管莫寒曦背对着他,暮云轩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的异常。
“哦,没……没什么,”莫寒曦迅速恢复了平静,她转身对暮云轩扬了扬手上的袋子,说道,“额,就是发现了里面有一些功法,回去再和你细说。”
“那……”
暮云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莫寒曦打断:“好了,云轩,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你能先出去吗?我处理一下伤口。”
说着她指了指她的肩膀,洁白的丝纱早已被鲜血浸透。
“哦,好吧,那我去外面等你。”尽管心中还有许多疑惑,但见莫寒曦仍然紧皱着的眉,他还是捡起了地下的铁剑,退了出去。
见暮云轩走远后,莫寒曦又布置了一个隔音阵法,这才转身喊道:“师父,师父
!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这时在那男子消失的地方突然一阵荧光粼动,一个半透明的鹤发童颜的老者竟渐渐地显现了出来!
“师父,果真是你!”莫寒曦见状走了过去,轻轻跺了跺脚,佯装嗔怒道,“你的戏演的可真好啊,如果不是看到这个储物袋,我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接着她又指了指自己肩上伤口:“喏,你看,你还把我打伤了!”
老者却是浅声一笑,一颗丹药蓦然出现在他的手心里,他将它递给莫寒曦后说道:“这对你也是一番考验,可见你遇事还不够沉着,为师若不是控制力道,你觉得你们能够撑到现在吗?好了,不说了,你将这颗丹药服下自然就没事了。”
“可我们做了这么多,真的有必要吗?”莫寒曦接过丹药,神情仍是不忿,“还有,为什么他的识海中会有命珠?难道说,他是……那个人?”
说到最后她明显有些犹豫,而老者这时也收起了笑容,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在想该怎样措辞,沉吟了一会才开口叹道:“是,也不是,寒曦,你知道的,时间能改变一切,这一千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我们都不能掌控,而且,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也没有了选择,不是吗?”
“那我为什么会对他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就好像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莫寒曦疑惑地追问道。
“很多事情你该知道的,机缘到了自然就会知道,天地之间的因果都有定数,你只需相信,师父不会害你便是。”
老者显然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好了,寒曦,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后将储物袋里的功法交给暮云轩,还有,这个石圃的水池通向着千羽宗的外界,你找个合适的时间与他告个别吧。”
“你是说……叫我离开千羽宗?”
“嗯,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也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
暮云轩从密室出来后,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不过没有月光的后山仍是漆黑一片。
“唉,若是我也能飞该有多好。”他站在延伸出来的岩石上,用铁剑轻轻敲打着崖壁,有些茫然地叹道。
话音还未落,手中的铁剑突然一阵剧烈地抖动,接着一道灵光闪过,它竟带着暮云轩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
“啊……砰!”
暮云轩没有防备地吓得叫了出来,铁剑艰难的堪堪飞到了崖顶,然后仿佛用尽了全部的能量一般,和暮云轩一起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
“呼,好险……”
看了看身后的悬崖,暮云轩不禁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不过下一刻他又激动了起来,双手在铁剑上不停地来回抚摸,眼中难掩兴奋。
“果然是宝剑啊,竟然能听懂人话,而且——还能飞!”他心中暗想,随即又站了起来,对着铁剑大声喝道,“飞!”
铁剑轻轻晃动了一下,亮了阵白光,却是没有飞起来。
“呃……难道是咒语错了?”暮云轩尴尬地摸了摸头,接着又不死心地连续喊道,“飞,飞,给我飞!”
铁剑自然是没什么动静,而且光也愈发的暗淡了下来,这时莫寒曦刚好走出了密室,见暮云轩这副模样,却是不禁笑了出来。
“云轩,你在干什么?”
“啊,寒曦姐,你出来啦?”暮云轩闻声回头一看,见莫寒曦一脸促狭地站在那里,身上也不见了先前的伤口,又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在干什么呢?”莫寒曦撩了撩耳鬓的发梢,取笑道。
暮云轩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没……也没什么,就是……刚刚这把剑带我飞了上来,我想再试试,但却没反应了。”
“哈哈,当然没反应了,”莫寒曦看了看铁剑,调侃道,“就算是使唤驴,你也得让它吃吃草,休息休息吧?这把剑已经开启了灵智,是把宝剑不错,不过在之前的打斗中就已经差不多耗尽了灵气,让它恢复段时间就没事了。”
“这样啊,那太好了!”暮云轩的脸上再次恢复了神采,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又有些迟疑地问道,“寒曦姐,之前那个人说他早就试过什么血祭之术了,但却没有成功,为什么我就成功了呢?”
“谁知道那个人有没有试,再说了,说不定这就是你的机缘呀!”
“是吗?”暮云轩虽有心再问,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他就是觉得怪怪的。
莫寒曦走上了前,也不再理会他的疑惑,牵起了他的手,说道:“好了,别多想了,我们该回去了。”
…………
一个人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房顶,暮云轩有些出神。
莫寒曦在把他送回来后便离开了,临走前还扔给了他两篇功法,说是从那个元婴老怪的储物袋里找到的,叫他多看看,正式进入炼气期后可以尝试修炼。
“天隐术,炼神诀……”他来回摩擦着两本功法的封皮,喃喃自语道,“炼神诀是修炼精神力的,对以后的修行确实有很大的帮助,不过这天隐术却是隐匿气息修为的,怎么看都好像有些鸡肋啊。”
摇了摇头不再想它,暮云轩又有些唏嘘,这一晚确实是太过于惊心动魄了,一切都好像那么突兀,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而且现在令他忧心的是,那个男子的消失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虽说他平时就不与人来往,但毕竟在后山呆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