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高兴地对刘真道:“真弟!这几年你又长高了、长壮了许多。”
刘真也高兴道:“公子!你也长高了、长壮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要知道,刘石虽只有十八岁过一点,却有近九尺高的身材,比三年前足足长高了两尺。刘石哈哈一笑,道:“都长高了、长壮了。这位你还认识吧!吴普!我的师弟。他现在跟我一起,到时一起回幽州。另外我在回来的途中还收留了六个少年,这几个可都是你以后的帮手哟!你可要好好地教才行。”说完向刘虎招招手,:“过来!刘虎!刘智!这位就是我同你们说过的我的族弟刘真,以后,你们都将由他来管。”
刘真看到门外的马车及马车旁的六个少年,惊呀地道:“公子!又收了这么多?”
刘石一听,有点奇怪地道:“怎么又收这么多!我收了很多吗?”
刘真道:“你记不记得,你走之后,曾收留了几个小孩?”
刘石道:“嗯!当时还在范县,看见两个小孩可怜,就让他们来找你,怎么啦?”
刘真道:“当时你走之前收了五个,后来又来了两个。中途我又收了十个,现在又是六个。这不是很多了吗。加起来有二十三人了。”
刘石惊呀道:“这么多了?”
刘真道:“可不是?我当时要与范县城里的其他商家一起走商,人手不够,看到这范县城内许多少年四处游荡,无处谋生,就收留了两拨共十来人,略加训练就同我一起走商了。”
刘石道:“收了就收了吧!反正你以后也用得着,我还嫌人不够呢?要想经商,没有人可不行。而这人得提前培训,这样也用得放心。”
又道:“你准备一下,这几天我们就准备去洛阳了,这里的生意怎样处理,是你留在这里,还是安排谁留下?”
刘真道:“我想过了,我还是跟公子去洛阳,到时在洛阳附近开一间商铺好了。到时公子在洛阳读书,或者在洛阳做官,都能在一起。而这个铺子的主人也回来了,我因公子就这段时间回来,才没有搬走。”
“哦!既然你有此打算,那我们就准备一下,我去同舅父见个面了后,就去洛阳了。这些少年,怎样?还好用吗?”刘石向刘真问道。
刘真招一招手,唤来一个叫刘卫的,吩咐道:“你去将所有的人都叫出来,说是公子回来了,公子有话同他们讲,快去!”
一会儿,所有的少年都来到院子里,并且排着队。
刘石一看,好家伙,个个龙精虎猛的。
刘石让刘虎带的几个人也一起过去站好。
刘石向刘真道:“这去洛阳的路上不一定安全,让这少年都编成几伍,平时训练时,按伍训练,有事时,按伍迎敌,不至于很乱。这里面是否有能力出众的人?”
刘真道:“有三个武艺不错,力气也还行。他们分别叫刘风,这个是我们第一次收的那个两兄妹的那个。还有一个是你在半路收的那个男孩,他来了之后,我见他身体力气不错,人又刻苦,为他起名刘卫。另一个是我在县城里见他打架不错,收进来的,力气特大,我叫他刘豹。其他的也都不错,通过这几年的练习比同年都要强多了,甚至比一个成年人都强。这点在遇贼时可是看得出来,个个敢打、敢杀。”
刘石有点兴趣,又问道:“书读得怎样?都教他们启蒙了吧!”
刘真道:“都有教:“这三人中,就刘卫读书好点,他很细心,也很用心。”
刘石道:“那好!就先让几十个少年编一下,每六个为一组,让刘风、刘豹、刘虎做伍长。去洛阳的路上时,可分班守护。刘卫跟在我身边,你负责管好这帮少年,当好掌柜。另按排一个为我师弟打下手,跑跑腿。”
“多谢公子!我这就安排。”刘真激动地道。
刘石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兄弟,你分好后,我找你有事再谈谈。之后,我就要去舅父那里去了。这几年,舅父的身体还好吧!”
待刘真安排完毕,进到一间书房,此时书房里只有刘石与吴普。见刘真进来,刘石道:“真弟!坐下。这几年过得怎样,这么多孩子,很辛苦吧!这是我走时,师傅给我的三十斤黄金,后来又收留了这几个少年,一路用来,只剩下二十八斤了,现在交给你。”说罢将一个袋子递给刘真。
刘真接过黄金,对刘石道:“公子!自公子走时交给我的八十斤黄金,再加上我将有些饰物卖出去,总计有九十斤黄金。这几年,我开始经商,当时范县城外交通不安全,没有外面的货物进来,城里的商家就组织出去采购。本来没我的份,是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找舅父帮我去说合的,同意我有一部车的运输量。
后来,一次遇贼,被我将贼人赶跑,还杀了两位贼首,得了两匹军马,让那些商家大吃一惊,这才允许我拥有三架马车的运输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另招了十名少年进来。这两年扣出我们的吃穿用度,只赚了约二十斤黄金。”
刘石道:“这几年,你主要做什么营生?”
刘真道:“刀剑等兵器。还有就是粮食、盐等。”
刘石道:“盐和兵器不是违禁物品吗,不是只能由官府做吗?”
刘真道:“黄巾之乱后,各地官府都没法控制这些了。只要交一点钱给官府,现在是什么都能做了。何况商队出去必须组队,才能有一些安全性。遇到大队的山贼,搞不好命都没了。官府现在是根本做不了。”
刘石叹一口气道:“这大汉朝,怎会变成这个样子,许多官府只蹲在城里,除了收税,根本没有人下乡。许多村庄的百姓,没吃没穿,很苦啊!我们的先祖文帝是如何对百姓的。可现在?不说了!这也是我此次决定去太学读书的主要原因。只有自己做官了,才能在自己的范围内改善百姓的处境。我也想通了,无商不能富。想做事,没有钱是万万做不成的,想种好田,水利不修好,这种田也是没有保障的。所以,我才决定让你放手去做,只要公平,公正,不做亏心事、违反汉律的事就行了。”
刘真惊喜地道:“公子!你决定了?”
刘石点点头。随后道:“你先安排一下,我们去舅父家了。”
刘石的到来,让陈光极为高兴。
刘石向陈光请安,陈光将刘石让至书房坐下,询问这几年是怎样过过来的,还问起刘石写诗的事。
刘石道:“这几年跟随师傅一路走村串户,见到太多百姓的困苦,官员、豪绅们吃喝玩乐,享用不尽,百姓则衣不摭身,食不果腹。还常常见到饿死路边。农夫天亮去种田,晚上只能吞食野菜为生。他们的儿女们根本无衣摭体,我们去看病时,许多人还光着身子。这种苦是我以前没有见到,也没想到的。而豪绅们则是鲜衣怒马,吃着白米,喝着美酒,穿着貂裘。于是忍不住就吟了出来。”
陈光也摇头叹息,只是道:“石儿如此一来只怕要得罪一些豪门大族了。”
随即又道:“石儿现在有什么打算?”
刘石道:“尊从父命去洛阳游学,有机会进太学读书。”
陈光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洛阳?走那一条路?现在听说荥阳被山贼占领,朝庭正在派人征剿,那条路可不安全啊!”
刘石皱皱眉头道:“如此这样,那只能走陈留,过汝州了。”
陈光点点头道:“这一来,就远了很多,现在路上也不安全,你们一路可要小心。另外你家里不用操心,我会去信给你父亲。说你去了洛阳。”
随后又道:“这几年,真儿不错,在这里,人虽年轻,但经商却一点也不含糊。几个掌柜的都称赞他,人机灵,懂得培养人。听说他不光教收留的少年练武、读书。还让两个少年去项铁匠处学打铁,让两位少女去缝衣铺里学缝衣,这些人小,勤快,两年时间,这手艺都学得七七八八了。前几天,那项师傅见到我还称赞真儿呢?还说真儿要抢走他的弟子。”
刘石望着刘真笑道:“哦!还有这事?真弟还没有同我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