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后,刘石招贾诩、徐福、张松、彭脱等商议。
彭脱道:“如今南阳军、益州府与我雍州骠骑将军府刚刚整合,人心不稳,急需让各方各安其职,各府县有、有司治理,不然会出大问题。”
徐福道:“南阳军中三位柱石刚刚仙去,人心不稳,士卒犯疑,骠骑将军要早做决定。”
张松道:“益州虽然是刘璋暗弱,动乱常生,此时将军更应及早拿出治理措施,以安民心。”
刘石点点头,又与几人特别是张松、徐福就南阳军中人物及益州将吏能力进行了解后。
刘石宣布刘璋为雍州刺史,及早到任,刘真为安西将军兼益州刺史、张松为治中、严颜为别驾,费观、黄权为益州从事。彭脱为荆、益方面都督,徐福为军师中郎将,刘琦为荆州刺史,诸葛亮为军师从事,简雍、糜竺、孙乾、张逸为骠骑府从事,徐荣为护汉将军,陈到为平南将军,刘磐为忠勇将军,文聘为忠义将军,桌膺为勇义将军,何仪为归义将军,武安国为荡寇将军,霍峻为中郎将,陈军、张祥为中郎将,刘封、关平、廖化、周仓、王平为校尉,随骠骑府听用,其余吴懿、李严为中郎将,泠苞、邓贤为校尉。
人事任命完毕,刘石才命张松、贾诩对益州户、口、钱粮进行清理,命彭脱对南阳、益州军卒进行整合。
几天下来,共清理出益州有口约三百万人,另有夷人近百万人,两处部曲合计十三万人,不过有两万余人为老弱残兵,被彭脱一一清理出来,安置一处屯田。对有家口的退役归家,赏田一至三亩不等。
但刘石发现益州田地兼并严重,州中竟连几万亩公田都拿不出来,而且人口更是奇怪,前州牧接手时,益州户籍上有口四百余万人,而益州大族,所报奴仆数与在册人员极不相符,有的大族竟占有良田达几十万亩。而在土地兼并严重的地方,盗贼就多,郡县治安不靖,攻府、破县更是常事,益州州牧派驻的官吏,多次被杀,导致许多地方无人敢去就任,造成官府空缺,只能由当地大族自治。
刘石觉得其中必有疑,暗暗派杨丰扮成江湖游侠前去查探,回来后报知,这山贼中竟有大半与当地大族勾结,谋害官府,残害百姓,致部份百姓为自保不得不入山为匪。
刘石冷冷一笑,令贾诩、张松、张猛、阎行、吴懿组成三万大军征剿各处山贼,凡与山贼勾连残害过官府者,首恶必诛。
这时有消息传来道:“曹操已攻下丹阳、吴县,孙权退守桧稽。”
刘石一怔!暗道:“这曹操好快啊!”
令陈到、徐福率军两万前出夷道,防范曹操自荆州沿江水而上侵犯益州,又令陈军为将,张祥为辅,率军两万前去收复牂柯郡,然后直出荆南武陵与文聘汇合,自荆南袭扰曹军。
不到三月,广汉、蜀郡二郡平定,查出几十家豪族、士绅与山贼勾结,被刘石连根拨起,所得钱财几亿巨之多,良田过百万亩,清查出漏报奴仆达五万余人。
刘石大怒!令益州各郡速从实申报自家拥有奴仆数及良田亩数,按数交纳捐赋,服从劳役,一月内未报者,一旦清查出来,严惩不怠。
政令传出,南部数郡除部份郡守将使者都拒之郡外,更有郡府将使者杀害。特别是夷人,将派出使者杀害后,还将情不自禁尸体悬挂树上。
消息传来城都,刘石急忙招集众人商议。
张松道:“夷人不知礼节,又懒又愚,不事耕种,以打猎为生,生活极为穷困,其头人常向我汉人索要钱财、粮油盐等,不给就袭扰我大汉设置的官府及治下百姓。这几百年来,历来如此,难以根治。”
贾诩阴阴地道:“这夷人不过近百万人,只需将其迁下山,或迁来蜀中腹地,教化其识礼,知孝,其患自解。”
彭脱道:“主公!脱愿前去征讨,恢复我汉家河山安宁!”
刘石沉思片刻,道:“好!就由子真为南征都督,允许沿途任免、设置官府,遇事可与张松商议后自行决定。”随后又任命阎行、张猛为辅,领军五万南征。
彭脱出发后不久,刘真也来到益州,刘石等刘真接管益州之后,留下五千军卒,带领其余近两万大军出剑阁攻葭萌,又令刘风率五万大军出武都攻取阳平关,徐荣自西城攻新郑,杨奉自米仓道攻城固。
葭萌关守将马超知刘石来攻,出城来迎,刘石道:“马超!你父被曹贼害死,为国尽忠,你不思为父报仇,反而独守孤城,妄图阻挡天军,是何道理?”
马超道:“我当初本是要为父报仇,奈何西凉人势利,奉曹贼为父,与我作敌。我不敌只得走往汉中,本想请张祭酒助我攻取西凉,荆州之变,逼得我们不得不寻找安全后方。”
刘石道:“当初为何不投我?”
马超道:“谁人不知骠骑将军忠于汉室,虽拥兵自重,但从不与曹贼公开作对。我投将军,何异于自投罗网,将军接到曹贼书信,说不定将我卖了呢?”
“孟起何出此言?当初本公也是参与营救皇帝其中之一,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刘石放缓语气道。
马超冷笑数声道:“骠骑将军是参与此事,不过只是从侧边呼应,不光没有损兵折将,反而得了不少好处。据说光迁移百姓就达近十万,获得曹贼所得袁绍的军用器械无数,再就是小小的偷袭了曹贼一把。也仅此而已。而曹贼回兵之后,骠骑将军撤军撤得比兔子跑得还快!”
刘石沉思一会儿道:“就因为如此吗?”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谁知道骠骑将军会不会因为曹贼重兵压境,迫于压力,或者曹贼假天子诏书向骠骑将军索要罪臣超等,骠骑将军将超等送与曹贼呢?”
刘石道:“难道孟起不知兵者国之大事,为将者百姓之司命,不可不察,不可不慎。曹贼兵重,我为何要以卵击石?难道不知避其锋锐,守其险隘,击其虚,耗其兵吗?从而达到经弱转强之势?”
马超道:“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张祭酒对我不薄,我是不会降的,要战就战,不必多说。”
“好!今日不与你战,待你回去仔细思考,来日与我是战是和随你决定,我是看在寿成先生为我大汉尽忠的份上劝你一次,不忍其后辈蒙羞!”
说完徐徐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