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石带着鲜于辅、田豫快马赶到犷平城,只见城门打开,雍州军正将一队队渔阳守军带出城外,而部份雍州军正在城墙上、街道上巡视。
鲜于辅大骇,望着刘石。
刘石并不答话,而是继续带他们来到犷平县府,只见赵云正在厅上等候。
田豫一见,惊道:“赵都尉?”
“哦!不!你就是雍奴府的赵将军?”
赵云对着他点点头:“田长史,我们终于见面了!”
随后对刘石道:“主公!此人就是我同你说过的那名亲卫,姓赵,名飞,字虎臣。本是云的族弟,云离开徐州之后,后来回乡,刚好云带着族人去了南阳,飞弟无着落,遇上先刘州牧招兵,就加入了。后来凭战功升至校尉,正是犷平城守城副将,累劝主将听从鲜于大人的命令投降,被主将拒绝,于昨晚带着亲兵打开城门。”
刘石笑道:“虎臣破城有功,升中郎将,带兵五千协助赵都督镇守渔阳。”
战后张绣带领的一万轻骑仍调回并州,而刘石之所以要在并州调来一万,主要是想一个快字,步兵速度太慢,而一万轻骑又不足以完成突袭夺取、驻守安乐的任务。他担心一旦被鲜于辅反应过来,形成绞着战,必将造成雍州军粮食补级困难,时间一久还可能引入外敌干涉。
三万多渔阳部曲,除去战死战伤几千,还余二万五千人,经过顿编,得壮卒一万五千人,赵飞部五千余人随赵云留守渔阳外,其余全部派往青州。调上谷守军一万迁往渔阳,其中五千轻骑、五千步卒。如此一来加上雍奴府原本的一万八千人,徐无、土垠三千人,渔阳、佑北平两郡共计三万六千人,而青州还有一万五千人,如果再加上上谷守军呢?
赵飞等听到”青州“二字,大惊!
“青州!”自己该不是听错吧!难道雍州还在青州有块地?”
鲜于辅、田豫得到消息后也是满脸惊疑!
不光鲜于辅惊疑,就是袁熙现在也是满脸惊吓,渔阳三万多部曲,刘石只用了五天时间就夺占了,虽然有用巧的成份,但刘石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假如刘石攻击广阳、涿郡,他袁熙怎么办,敌得住吗?冀州现在乱成一锅粥,可指望不上!
正在袁熙惊疑不定时,刘放来访,带来刘石的书信一封,承诺如果袁熙守得住广阳、涿郡,他刘石绝不无故夺取,希望两人能合作共抗曹操。
袁熙这才将那颗惊疑不定,砰砰乱跳的心放下来。
刘石摆平袁熙想起有一段时间没回徐无了,如今渔阳上下都知他刘芳原本是商国公、骠骑将军、雍州牧,这消息想必已经传入徐无了,自己该如何向凤儿解释呢?
跟随刘石的几百亲卫知道消息后开始是震惊,既而是欢喜、自豪、得意。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刘石,刘铭更是如此,直到刘石打了他一巴掌,吼道:“看什么看,不认识你家侯爷吗?”
这才惊醒过来,摸摸头,傻笑了一下,道:“是!是!是!侯爷,不,是、国公爷!”
刘石笑道:“你小子转得挺快的。走!我们回徐无。”
“凤儿!为夫也是不得已,请不要记过。”刘石将乌延凤轻揽在怀里,摸着乌延风那白嫩的脸轻声道。
“夫君!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理哟!”乌延泪痕满面,抽泣道。
自从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汉庭的商国公、骠骑将军、雍州牧之后,就日夜担心,担心他自此一去不回。
“怎么回?难道凤儿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吗?夫君怎回舍得如花的凤儿呢?再说还有我的未出生的孩儿!”刘石摸着秀发安尉道。
乌延凤突然抬起头,望着刘石道:“如果没有孩儿,你会不会嫌弃我这个胡女呢?”
刘石摇摇头道:“胡人也是我大汉之民,受我大汉保护。再说我刘石怎会因你是胡人而行此不义之事?只要你遵守妇德,你永远都是我刘石的女人,你与她们都是一样!”
乌延凤知道刘石所说的她们是谁,睁大眼睛道:“真的?”
刘石轻轻地捏捏乌延凤的脸颊,笑道:“还不信我?”
正在这时,婢女在门外轻声道:“国公爷!单于到了!”
刘石一怔!这乌延今天是怎么了,到了还要人通报,真是奇了、怪了!
连忙对乌延凤道:“我去见见父王。”
“父王到此,今日怎么需要通报了!”刘石一见乌延正站在大厅,笑道。
“你小子!哦!骠骑将军的内室,本单于怎能乱闯?”乌延有点不自在地说道。
刘石一怔,继而笑道:“我现在虽骠骑将军,仍是你乌延的女婿,这内室你也不是没闯过?你还是叫我小子听得顺耳。”
乌延狐疑地道:“真的?我听说你们汉人最讲礼节。”
刘石笑道:“我们汉人是重礼节,更有一句话叫入乡随俗,这里可是你乌延单于的地盘。再说你还是我刘石的外父呢?”
“好!叫你商国公,骠骑将军也没有叫你刘小子顺口,而且叫得整个人都不自在,还是觉得叫你刘小子舒心。”说完乌延也大笑起来。
刘石笑道:“父王来得正巧,我刚得到几瓶杜康酒,专从洛阳弄来的,正好我们两人去喝一杯怎样?”
“好!早听你说,一直都没有试过,有此好酒怎能错过。”说罢两人入席就座。
“真香!”乌延陶醉起来。
“喝一口再试一下?”刘石笑道。
“这么烈?”
过了一会儿,乌延叫道:“真爽!入口辣而纯厚,不错不错!”乌延大喜。
“喜欢吗?”刘石笑着问道。
“喜欢!”随即乌延望着刘石问道:“你小子什么意思?”
刘石似笑非笑地望着乌延道:“如果喜欢,我洛阳这种酒多的是,只要你喜欢,包你满意。”
乌延一怔,随即怒道:“你该不会也想让我的部族也迁往洛阳去吧!”
刘石笑道:“怎么会呢?凤儿是我的妻子,这佑北平的乌丸人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他们愿意到哪儿,我都会支持,怎会将他们用强迁往洛阳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乌延不知刘石葫芦是卖的是什么药。
刘石望着乌延真诚地道:“我是刘石,是我大汉的骠骑将军,现在虽然大汉混乱不堪,但我仍是大汉的骠骑将军,奉先帝令督雍州、并州,凉州,现在幽州、青州也有部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能长期留在幽州,凤儿我想将他带往长安国公府,如果父王愿意,可随凤儿前往长安,这样就能经常见到凤儿了!”
乌延摇摇头道:“不行!我是佑北平乌丸人的单于,我一定要与他们在一齐。我是不会离开我的子民的。”
“如果这样,那就随你吧!只是凤儿我是要带到长安去的。”
“不能将凤儿留在这里吗?”乌延可怜地望着刘石。
“不行!凤儿如今怀上了我的骨肉,我必须带往长安。”刘石坚持决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