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心里一跳,五千奴隶,这可是能组成近千部曲啊!可是一听要交三万斛粮食,又见乌延一脸狡黠,心里一腾,念头一转,摇摇头道:“不行!我虽然喜欢奴隶,喜欢钱,但你这个交易给我的是亏本的买卖,这可不能做。”
乌延浓眉一皱道:“难道父王还会给你吃亏不成?你要知道,那可是五千奴隶,近两万亩良田,还有一座城,嗯!还有一些池塘奉送,你们汉人不是还会捕渔吗?”
刘石摇摇头道:“不行,我是个商贾之人,这亏本的买卖还是不能做
“你--你--你--,父王难道还会骗你吗?算我白送一个宝贝女儿给你了。”乌延怒气又起来,恨恨地道。
乌延凤一见也有点焦急地望着刘石。
刘石看他一眼,又望望乌延凤,叹了一口气道:“真有五千奴隶和二万亩良田吗?”说完眼睛忽然直视着乌延。
乌延有点心虚地望了刘石一眼道:“嗯!原先是有的,只是这两年死去了五百多,前段时间又送了凤儿五百名,现在准确地说,差不多四千名吧!”
“那土地呢?”
乌延脖子一扬道:“土地肯定有二万亩,只是有些是坡地,还有一些是水塘地。当然还有一座大城。”
刘石再次叹了一口气道:“土垠的那五千名奴隶我也听说过,听说是您想学汉人种田收粮,在土垠城外划了五里的地方给这些奴隶种植,可是每年只能收到六万斛粮左右,除去奴隶自用,能交给你的不过一万斛不到,而且这还是你从奴隶嘴里扒出来的,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乌延一楞,“你小子原来就打听过了?”
刘石一笑道:“您不是送了我五百名奴隶吗,自然有人同我说这些。”
乌延眼睛一眨,道:“那你能交多少?嗯!当然你可以用钱将这些奴隶和土地买去,这奴隶吗?按规矩,年轻女人,是三头牛或三十只羊一名,少年是二十头羊或两头牛一名,其他的是一头牛或十头羊,也可以用粮食换,都行!”
接着乌延又道:“当然!即使你买去了,占用那么大一块土地也是要交税的,一年大概一万斛粮吧!”
刘石笑道:“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也没那么多粮,你同意我可以帮你管理,每年吗最多只能交一万斛!”
乌延猛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最少三万斛。”
刘石道:“两万斛,你要是不愿意就请别人吧!另外你今天来这里不是只是同我谈这些奴隶的事吧!”
乌延怒道:“你小子!算你狠,谁叫我乌延是个好人呢,白送了你我最珍贵、最漂亮的的女儿,还有一座封城。算了!就两万斛吧!当然今天来不是为这事。”
“好!这事算我吃点亏,成交!另不知为何事劳顿父王亲来一次呢?”
“你小子好似不欢迎似的,我来看我的宝贝女儿还不行吗?另外有一点小事是关于你族兄雍奴府的!”
刘石一听,心里一紧,急忙问道:“何事?”
乌延道:“不是看在我女儿的面上,是不会告诉你的。近来鲜于辅似有所动作,听说袁大将军不行了,袁熙也赶回邺城。自前段时间派人传话,说是朝庭封任他为度辽将军后,他要我们上谷、佑北平、辽西、辽东几郡的乌丸听他号令。我就时常派出游骑对他进行侦探,前几天看到,他将上谷的部曲调了一部分去了渔阳,看样子是想夺取潞县,甚至想夺占整个雍奴府了。”
刘石一听,心里一沉,这鲜于辅果真想动手了,想趁袁熙不在,夺取潞县?看样子这几个月,对鲜于辅的粮食封锁有效了。
“哼!正好趁这个机会将上谷、代郡夺了,兵压居庸,我看你还怎么折腾!”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刘石一怔!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我这样一说,把你吓傻了,那以后我宝贝女儿怎么过?”
刘石一听又好气又好笑,道:“这点您放心,这点事还吓不到我,再说我族兄也不是泥做的,鲜于辅就想凭那些乌合之众夺取潞县想都不要想。多谢你通知我,我这就派人去通知族兄。”
说到这里,转念一想,又道:“你们乌丸人该不会也参与吧!”
乌延骂道:“鲜于辅倒是希望我参加,不过我不喜欢鲜于辅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当时说是拥立刘大人之子刘和,结果消灭公孙瓒之后,鲜于辅自己做起头领来了,现在又同曹操沟结反对袁大将军,我是不会参与的,不然不好向大单于塌顿交代。上谷难楼就难说了,这个家伙一直反对塌顿任大单于,前一段时间还要求我同他一起推举前大单于之子楼班为大单于,我暂时没有同意。”
“哦!那父王为何不同意呢?”刘石笑道。
“嘿嘿!难楼那家伙虽然人多,却没有塌顿大单于聪明,想同塌顿大单于斗,一旦失败,难楼那家伙可以带着部卒逃到草原上去,而我能战之兵只有三千,到了草原一不小心就被难楼或鲜卑吞了。所以我要小心点,除非塌顿大单于自己愿意退位,不然,我是不会逼他的。再说楼班即使当大单于也无法统领我们乌丸人。”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去喝酒去,听说你又从中原弄了不少好酒过来。嘿嘿!你们汉人酿的酒就是够烈,够劲,比我们的马奶酒好喝多了。”乌延笑道。
刘石笑道:“嗨!你是没有偿到我十年前弄到的一种叫杜康酒,那种酒才叫好喝,就是先帝也叫好酒呢?可惜现在无法弄到,不然让你偿偿不美死你。”
“那你什么时候能够弄一点过来?”乌延眼盯盯地望着刘石。
刘石两手一摊道:“现在无法弄到,不过等战事平了,你到了中原,一定让你偿个够。”
“你、、你这不是拿我开心?我能随意去中原吗?”乌延恼怒地道。
刘石笑嘻嘻地道:“那就只有等,等到有那么一天。”
“不要说了,喝酒去!”乌延怒道。
刘石一点不急,反而笑道:“那难楼想同塌顿斗,那难楼有多少部曲?”
乌延恼道:“当然比塌顿多啊!否则怎么敢要挟塌顿。”
“那具体的有多少?”刘石追问道。
乌延道:“大约能战之兵在一万多吧!上次难楼参与了攻打公孙瓒迟了一点,刘和没有分给他汉人奴隶,只同意将代郡让给他养马,这样一来,他的地盘又大了。去年年底大雪,损失了不少牛羊,曾向袁大将军请求援助,袁大将军新败没有同意他,他转而向鲜于辅求助,听说鲜于辅要难楼听从他的号令才援助他,最后不怎么了。”
“鲜于辅要求他做什么吗?”刘石奇道。
“据说是让难楼去袭击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