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韩遂没有说话,倒时马腾怒吼道:“这完全是抢劫!是抢劫!”说完还气咻咻的。
韦端道:“就这个数量还是我同彭脱那贼讲过才减少的。不然,可是要羊10000只,牛6000头,马5000匹,只是如今我们必须得拿出一个数来,太少了肯定是不行。这彭脱既然带大军来此,想是刘石已准备好了打一仗。因此,他们绝不会轻易罢手的!”
韩遂看了马腾一眼,道:“这刘石自并州、豫州一战打出了军威,河东一战更是心狠手辣,河东豪强,成宜、马玩被灭,其他几位无不乖乖受降,现在只是个阵前听用的校尉,而寿成兄的大公子想来对刘石也是记忆深刻!”
马腾一听反问道:“十年前你与王国二人以雄兵都让此子得成,反让此子因功封侯。对此文约兄更是有着刻骨的记忆了!”
韦端一看,两人又对起来,皱皱眉头道:“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还是赶快就此事议一议,回个消息给彭贼才是!”
最后三人商议结果是羊5000只,牛1000头,马500匹。韦端将结果送给彭脱。
彭脱一看大怒,对来使道:“难道我们是一群乞儿吗?其他可以按此数,唯独良马不行,必须是2000匹,少一匹也不行。”说完,魏延还将来者赶了出去。
韩遂接到消息后大怒,“刘石这是想削弱我等实力!不行,绝对不行!”
韦端到此时,也算是大致了解到了刘石的意思,不见暗想,“这刘石真不是个好惹的家伙。不过,这也好,他们的实力削弱了对我更有利,至少不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以后给我放低调一点。至于这凉州被刘石夺去,只要曹司空实力强大,想来也不用担心。”
想到这里,望向韩遂道:“文约可有什么好方法吗?还是有能力抵得住刘石大军?”
韩遂一听又泄气了。
看到韩遂这个样子,马腾道:“文约兄,这良马2000匹,我与你各1000匹好了,想来这刘石是不会在此个问题上让步的,除非发生战争,在战争中击败他,不过这个可能低得很。其他的还希望文约兄多承担一点,你也知道我这三郡之地,牛羊不多。”
韩遂原来担心马腾向韦端施压,连良马也不愿意多承担,见马腾主动提出,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将彭脱、刘石二位祖上狠狠的慰问了一遍。对于马腾的提议自然不会反对。
彭脱收到韩遂、马腾等的牛羊马匹,这才撒军,退回安定。
刚回高平,接到刺奸探马来报,“高平以北百里地,出现大批匈奴、乌恒军队,这些人带着大量的牛羊,一路走,一路宿营。走走停停的,似乎是在等什么!”
彭脱皱皱眉头道:“你探清楚了没有?这些人大致有多少?”
探马道:“大约两万不足。”
彭脱点头道:“好!你下去休息吧!有事再传你。”
说完看向管亥道:“骠骑将军所率的部曲离此还有多远?”
管亥道:“昨天骠骑将军派人传信,应是明天上午可到朝那。还询问凉州的事处理得怎样?不过并不打算来,而是直驱三水方向。并说,如果凉州已解决,彭将军可直驱三水,大家在三水县汇合。再一同前出富平,彻底将北地的匈奴、乌恒赶出去或收服!”
彭脱叹道:“主公恐怕早以算到,这韩遂、马腾不敢与我军对抗。以韩遂之精明,几千头牛羊马与整个凉州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随后望向魏延道:“文长是否有胆与我同率一万轻骑袭击这股匈奴。”
魏延大声笑道:“都督都敢,延怎会怕死?以都督之能,这股匈奴恐怕只是送菜的份!”
彭脱一笑道:“好!来时主公交代过,凉州事完,只留五千步卒与刘强都尉守朝那,其余步卒交由管中郎将带领前出三水县,并在三水设防确保我等后路。”吩咐完毕,让小校派人给刘石送信,言三水相见,随后带领一万轻骑悄悄地离开高平。
夜静悄悄地,月亮的光浑洒满大地,在离三水不足三十里地的一处宿营地。近两万匈奴,扎着无数的营帐,还有数不清的牛羊在空地上圈着,大多侧卧在地上,只有少数站着,偶尔还四处走动。
正在这时,一阵急驰的马蹄声传来,惊起停歇在树上的不知名的鸟,惊叫着盘旋飞舞,转眼间马蹄便踏碎了寂静的月光,冲进了营帐内,顿时喊杀声一片,惨叫声,咒骂声,还有马、牛、羊的叫声,连成一片。
这里虽离三水城不远,匈奴人喜欢逐水草而居,歇息时一顶帐蓬就可以了,并没有入城扎营。
这群匈奴大军来到这里,本是约定在三水相汇,再进攻高平、彭阳、临泾,乌氏、参县,将刘石的势力全部赶出安定、北地。只是来得早一点,实力又不够,不敢单独前去,只得在这片稍为宽阔一点的台塬上放牧。
彭脱得到消息,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趁夜发动袭击,一举击溃这群匈奴,直将这群匈奴赶出了三水。
因是偷袭,匈奴逃跑不及,倒是留下了不少的牛羊。彭脱将这些牛羊一一赶进破败的三水县城,组织士卒,连夜修整。到天亮时,已将原本残破的城墙给堵上了。这才安排人分批歇息,等候刘石、管亥的到来。
不过,三水离高平足有二百里,按步卒行军速度,最少也要五天的时间,在这五天内他必须独自守住三水城。
当天无事,第二天,天刚亮,三水城外响起了连绵的号角。
彭脱一惊,他知道,匈奴人来了。
登上城墙一看,只见城外密密的,望不到边,绝不止两万人马,一场激战是免不了。还好三水城险,匈奴人又不善攻城,虽然战况激烈,倒也无事。
第三天,匈奴采取了抛射,一时之间,箭如雨下,不少骑卒被射伤。
当晚,彭脱找来魏延商议道,如此防守非善善之策,我们须主动出击,有效击伤,挫败匈奴的军心。”
魏延道:“都督在此守城,由我出城偷袭。”
彭脱摇了摇头道:“文长虽然勇猛,但偷袭之事还是由我来,文长守好城就是大功一件。想来主公也快来了,只要再坚持两天,必有消息。”魏延争不过,只得应允。
当夜,彭脱出城偷袭,整个马队静静的,直到逼近敌营才被发现,一阵箭雨过后,彭脱带着人马切开营寨,一阵猛攻,又放了一阵火,这才退回城内。虽然没有对匈奴大肆杀伤,但足以扰得匈奴营寨整夜不安。
第二天,匈奴的攻势弱了不少,看样子,昨晚没有休息好,精神不足!
匈奴虽然人多,但城池的地理所限,并不能将所有的兵马用上,大部份匈奴仍在离城几十里地安营扎寨。
这天,正在巡哨的匈奴发现不远处来了一队军马,人数还不少,急忙告知部族首领。
首领接报,带领人马迎上,双方一交战,来人不敌匈奴人多,不得不后退,匈奴等了几天,五六万人,连一个城池都没有攻下来,自己反而消耗了不少,本来就觉得晦气。
这匈奴人打仗可是为着钱粮而来,听说近来这安定、北地人富了不少,防守不够,都是想来捞一把的,如此留在这里算什么回事?好不容易见到雍州军,人数也比自己弱得多,怎能放过?
于是紧紧地咬着不放,一直追了十几里,追进了一个狭谷,这条谷极长,也有十几里,两边都是高山,峭壁。
正追着,突然一阵猛响,一个个乱石滚了下来,紧接着树木也落下来,瞬间将路拦住,跑出去的百十名骑卒,也被回身的雍州兵斩杀。直到此时,匈奴人才大惊,急待回头时,谁知后路也被堵住,在被堵的外面,无数的步卒,形成一个阵法,正在与没有跑进狭谷的匈奴兵交战。而跑进去的几千匈奴被自山上冲下的步卒切成几段,不久,就被或斩杀或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