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智退山贼,奖赏分明,从者有份。再加上刘真虽小,算帐精明,十斤黄金换了十几万钱,除带头杀贼者每人五千钱外,其他人也有近千钱的收获,个个兴高采烈,到处传送刘备用计,兵不血刃、智退山贼,奖赏分明,从者有份。引得涿县城内外少年对刘备心存仰慕,纷纷能以同他结交为荣。
刘备本人又宽厚仁爱,一些少年家有困难总能慷慨相助,一时之间,涿县刘备:英雄、仁爱美名传扬,生意也跟着火爆起来,在刘真的经营下,还增添了一些米面、盐、油之类。不说日进金斗,衣食再也无忧。
刘石经此一战,更是将重心完全放在武艺的磨练之上了,除了吃饭就是与张飞在一起操练,刘真也在刘石的压榨下,勤练力量,将生意让李二来协助照看。
这天刘备刚从自家商铺里出来,迎面一人来找,刘备一看竟是县衙里的人。
刘备觉得奇怪,待来人说清理由时,也是兴奋无比,急忙随来人跑向县衙后院,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兄长!何时到的涿县?怎不提前通知小弟,好让小弟前去迎接兄长。不是在辽郡任职吗?怎地被除任涿县县令?”刘备激动地向来人问道。
来人也很兴奋,跑过来将刘备抱了抱,这才开心的回道:“一言难尽,走!进房中坐下再说。”说罢挽住刘备的手,向里面走去。这人正是刘备在洛阳结识的兄长公孙瓒。
大家进屋坐下,手下之人献上汤水。
刘备轻品了一口,再次望向公孙瓒。
公孙瓒望着刘备笑道:“我原准备给你一个惊喜,不料来到此地后一打听,反倒是你先给了我一个惊喜。现在县城内外都在传扬贤弟的名字。说你少年英雄,文武双全,有勇有谋。”
刘备笑笑道:“这都是一班兄弟的抬爱,至于智退山贼,也是众兄弟们勇猛,再加上一点声东击西之计,至使贼无战心,因此得以救出朋友。”
公孙瓒道:“我知道你心地仁慈,与人为善,上下都能结交,可是贤弟也不能为了那些低贱的人去冒险。听说那些山贼,连县里的官兵连剿几次都未成功,反伤了不少人。因此接报后才未发兵相救,下次贤弟也要注意了,不能为了一些低贱的人伤了自己的身体。”
刘备见公孙瓒如此责备,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也知道公孙瓒身份不同,于是感激地道:“多谢兄长指教,小弟下次注意了。只是还未知道兄长怎会来此涿县担任县令?”
公孙瓒叹口气道:“一言难尽啦!自和贤弟分别后返回辽东担任郡中书吏。不久,外父辽东太守刘大人受宦官中常寺之冤,解除官职,流放岭南。外父对我不溥,年纪已大,此去岭南,几千里之遥,人烟稀少,道路难行,一路之上又不太平,山贼出没,何况又是受罚之人。
我担心外父身体,及路上安危,假扮车夫一路追随。原想再也不能再见到贤弟了,谁知刚走到半途,遇到天子大赦,外父官复原职。我也因孝心被太守举为孝廉,后任职边关,再立新功,这才调任涿县县令。也是你我兄弟有缘。”
刘备听后也是叹息不已,将自己别后之事一一道给公孙瓒。
公孙瓒大笑道:“这下好了,你我兄弟又能相聚在一起了。我这次来涿县,不知贤弟可否帮我呢?”
刘备笑道:“兄长相招,岂敢推辞?只是小弟能力有限怕为兄长帮不了太大的事情。”
公孙瓒笑骂道:“贤弟最是谦逊,这点与我不同。贤弟师承卢师又转承郑大师,这两人无不是我大汉朝有名的大学问家,再加上贤弟自幼传承家教,家学渊源,怎说能力有限。如果贤弟都自称无能力,那大汉朝还能有多少人有能力呢?”说完大笑。
刘备微微一笑:“兄长知我志向,希望能奔赴边关,抗击乌恒、匈奴,为朝庭立功,博马上封侯。”
公孙瓒道:“我何尝不是如此志向,结果我刚在边关立功就被调任涿县,担任一县牧守。你知我最烦处理民情,调解究纷,偏偏不能如愿。贤弟现在年龄还小,到朝庭服役时间,恐怕还有几年,不如乘此时机担任一些吏职磨练自己,以供将来大用,贤弟认为如何?”
刘备沉吟良久,道:“愿尊从兄长招唤。”
公孙瓒笑道:“好!以贤弟之能,做一介吏目算是屈居了。不过贤弟还很年轻,只当此职事是一块磨刀石,对自己的一种磨练。目前县里兄长能够自作主张安排的也不多,只有一些书吏、曹吏、缉盗吏等职事,不知贤弟愿意就任何种职事呢?”公孙瓒以协商的口气问道。
刘备想了一下道:“目前我县治安不靖,百姓受苦良多,小弟我愿意担任缉盗吏之职,巡视全县各地,消灭山贼盗匪,为百除害,是我之愿也。不知兄长认为如何?”
公孙瓒大笑道:“我就知贤弟愿意选此职事。兄长自然支持,如贤弟之愿也。”
涿县县令是刘备兄长,刘备被征为涿县缉盗吏之事,瞬时间传遍涿县全城。
张飞、张祥等首先前去祝贺,大家热闹一场,几天之后,刘备正式就任缉盗吏。
刘备上任之后,整顿衙役,招收县兵,组成巡视小组,对周边地势、贼情进行了解跟踪,派出奸人四处查访。
这天刘备刚走进衙门,有人来报:“在离县西十里远的地方出现了小股贼寇抢劫。”
刘备将张祥召来,吩咐速带十人小组前去查看,发现贼人立即捉拿归案。
张祥接案后迅速带领手下的十人快速小分队赶了过去。
涿县所辖范围大,刘备身为一县缉盗吏目,专负城外盗贼之事。
这个职位属于临时任命,无编制人员。
刘备上任之后,得自己招兵买马。
公孙瓒给的编制人员是不能超出五十人,薪饷与县城内的治安衙役相同,奖赏则需剿贼之后才能发给。
刘备有心除贼,于是将张祥的部份人马收进编制之中,另从庄上招了部分儿时同伴,又贴出招兵告示,四乡招募。
周围少年听说是刘备任缉盗吏目,纷纷前来应招。
张飞、刘石也想进去,被刘备以年龄不够为由拒绝了。
不过这两小子,虽没能进去,仍然常常参与刘备的缉盗活动。
张祥刚刚赶到事发地点,又接到另一个惊人的消息,离地二十里远的陈庄被山贼袭击,许多村民躲避不及被山贼杀害,女子被掳,钱财、粮食被抢。
要知道张祥所在的马队是刘备手中最精锐的兵丁了,是刘备将上次击贼所得的几匹军马,加上自掏腰包购马,总计不过凑齐了十匹军马,用以专事处理紧急事件的,不料中了贼人的奸计,事后得知此报信人是山贼威胁前来报告的,专等马队出发后,再行下手。
张祥赶过去时,刘备正阴沉着脸在现场查看详情,县令公孙瓒也在场。
四周一遍狼藉,被杀村民尸体散落各处,还有一些女子被奸后杀害的惨状。
张祥赶过去轻声问道:“是何处来的贼人所害?”
刘备缅着嘴阴声道:“乌鸡山。”
张祥怒道:“又是他们!”
刘备点点头道:“加紧盯梢,查清山贼活动规律,待时机成熟后一举将他们拨出,为民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