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感谢老天,至少没下雨,开幕式用去了半天时间。
啦啦队的表演很是不错,的确如明大公子所说,盛装出场的她们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其实,在临近比赛的那几天,她们都以整齐的服装排演过了,但是由于我们忙于训练,今天才看到她们的盛况。“乖乖,这样看来,当真是美女如云。”我不由得叹道。“嗯嗯。”毛猴儿和象王一边死盯着表演一边忙不迭地点头。
当然,下午的比赛也是如火如荼。不过,负责球赛转播的解说员说我们这个高中的队伍在做了调整后吸收了一些力量型的队员,估计是要打横冲直撞的疯狂战术(这是我们后来观看录像时才知道的)。想必他是在看到我跟象王才这么说的,殊不知我们虽然会是这个球队中跑动最激烈的三个人,但是我们有更精确的配合(我们三人在学院时训练出来的默契),或者说,我们要扮演一个攻击型的铁三角。
虽然我们是生手,但是我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因此打得也比较大胆灵活,第一场就搞了个五比一获胜。
“XX高中的球队真是令人吃惊,我们原本以为他们要打强横的野猪式冲锋战术,没想到他们却是灵活无比的野猪,简直令人防不胜防啊。”这是我们在第二场比赛结束后看录像时听到的解说员对我们的评价。当然,他这么说明显有针对我们三人的成分。而“野猪小分队”这个绰号让其余的队员窃笑不已,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却毫无办法,这个该死的解说员!
预赛的前两场我们都胜出了,只要第三场不败,我们就可以毫无悬念地进入下一轮。
第三场比赛中,我们的压力大了点,可能对方做了战术调整,然而这一切全在教练的预料之中。我们的阵势没有变动,因为以前制定的战术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也就是说,我们真的要打“野猪式冲锋”了。果然,当我们奋力冲刺,杀开血路时,埋伏在中场的主力就已经冲上来接应了。据说这家伙在去年的比赛中出尽了风头,所以在前两场的预赛中,他一直被看得很死。而我们三人中,毛猴儿的轻巧灵活显然长于盘带,象王强大的破坏力是当然的主炮手,我就在他们附近制造机会,在对方球门附近制造混乱。
教练的战术很到位,在对手忽略我们,轻视我们时,他们受到了我们的重击。当对手把压力加注到我们身上时,隐藏在中场的尖刀又要使他们受伤了。
“哈哈,预赛以全胜出线!耶!”当比赛终止的哨音吹响时,,套着假发,戴着墨镜的明大公子(这是我们的安排,虽然警花同学说有他们的保护不用在意,但我们执意不让自己的“兄弟”犯险,就做了这样的安排,事后我们才知道,在整个球赛期间,警花同学调用了三十余名便衣特警在明大公子附近)跳起来喊道。
“怎么样怎么样?我很厉害吧?”毛猴儿在警花面前激动地说道。这场比赛以四比二获胜,象王轰进首粒,尖刀捅进一球,毛猴儿这家伙似乎走了狗屎运,两粒远射,居然全中(事后我们观看录像,毛猴儿射进一球,解说员便大呼“射门!……漂亮!”让毛猴儿又多得意了几分钟)“嗯,是好厉害,继续加油啊。”警花同学嫣然一笑,递给毛猴儿一瓶饮料。“谢谢。”毛猴儿喜孜孜地接过,殊不知他背后羡慕嫉妒的目光可直追杀人利器。
预赛胜出,大家心里都很兴奋。这天傍晚,我们在酒店的餐厅里小小的庆贺了一下。正在我们吃得高兴时,餐厅门口闪过齐昆的影子,他的脖子戴着白色的脖套,看样子象王那一下是够重的。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沈芳婷的座位面向门口,很明显也看见了,她得体地告了个罪,起身向门外走去。
“喂,你那天是不是出手太重了?”我悄悄向象王道。
“不会吧,我就像平时咱们练习的时候那种力道啊。”象王悄声道,“可能他脖子太嫩了。”
“靠!你以为谁都像熊怪老大一样扛得住你这么打啊?……算了,该他倒霉。”毛猴儿盯着象王悄声道。
“老大,干得不错哦。”明大公子一脸坏笑地凑了过来,“嘿嘿。”
晚饭之后,出现了一段小插曲,对于我自己而言,其实应该是从来都没想过的事吧。
那时大约在八九点钟左右,我,毛猴儿和象王三个人在酒店顶楼的“观星台”上喝着茶,欣赏着夜空的美景。观星台是一个用一种透明材料做了一个半球型的圆顶的茶室(另外还有音乐酒吧,咖啡厅等同样类型的所在,所以楼顶上一溜这样的半圆型建筑),外面有一个活动式的罩子,所以我们在冬夜里欣赏夜空,却又不必忍受刺骨的寒风,的确是一种享受。
“郭力,下面有人找你。”沈芳婷从侧梯上来,直直地走到我们跟前。
“哦,谁找我?”我并没起身,也没请她坐下,虽然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我这么做太没风度了,不过她来找我的神态也像是“善者不来”一样。
“去了就知道了,只能你一个人。”沈芳婷似乎也不以为意,面无表情地回道。
“难道是齐昆?”我心想道,明公子说沈芳婷是齐昆的表姐,她要帮齐昆出头吗?但是她既然要保护秦菲,就应该不会与我为敌吧?
“那好,我就去看看是何方高人。”我示意毛猴儿跟象王安坐,“你俩就这等我。”
走在楼梯上,我故意没话找话:“我说美女啊,如果你想约我出去的话,大可直接说出来,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拒绝美女的邀约的。”
“你想的美,我可对你们这样四肢发达的人没有丝毫兴趣。”沈芳婷冷声道。
“……我头脑可不简单。”我早被女人打击惯了,相比而言,她这么说到算是温柔的。
“我没说你头脑简单。”
“……那你约我干嘛?”
“不是我约你。”
“那是谁呢?”
“就在这个咖啡厅,十二号桌,我先失陪了。”沈芳婷丢下话转身走人,“没胆的话,可以不去。”
“……那那,再……再见啊。”现在的小朋友,都不知道回应下别人的的道别,玩酷是这么玩的吗?明明是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秀秀气气的小姑娘,却让人觉得浑身是刺。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十二号桌走去,打算看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即使齐昆领了人来,我相信我想全身而退的话,齐昆那伙人应该拿我没办法。
……等等……齐昆不可能一个人来吧?而且也不可能是披肩的长发吧?……那个背影是……秦……秦菲?她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晚上好啊,队长,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我心里奇怪,所以脸上也忘了堆上笑容,一屁股就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你好,熊怪。”秦菲见我到来,忙招手叫来侍应加了杯咖啡。侍应走后,秦菲浅浅一笑,拿出一只盒子放在我面前:“我听说你特别喜欢吃奶油蛋糕,这是我自己做的,请你尝尝看。”
“哦,那太谢谢了。”我毫不客气地打开盒子,一股奶油的香味飘了出来,“其实我这个人很爱吃糕点的,各种糕点,呃……不光是奶油蛋糕,这个,我就不客气了。”对了,今天中午没见她,敢情是做蛋糕去了,她找我就是送我蛋糕吗?等等,她听谁说我喜欢吃蛋糕的?上次她不是送我墨镜么?
“这个,是我另外去买的,希望你不要再把它送给别人了。”秦菲又拿出一只盒子放在桌上。
“墨镜。”一个念头很自然地从我心里跳了出来,差点儿没让蛋糕噎着。
“你怎么这么喜欢送墨镜啊,我对你的墨镜不感兴趣。我自己的那副有红外监视器,星球卫星定位系统,中微子聚能通讯系统,在地下两百米深处都可以保持无线通讯的。我还要你的干嘛啊?”我心想着,看样子她是知道我把墨镜转送给明大公子那件事情了,“这个,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墨镜了。”
“啊……我知道……上次那副,你拿去换了奶油蛋糕了。”秦菲似乎感觉到我有拒绝的意思,语气有点失落,她发觉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态,便端起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是我考虑不周,这个,是我对你的谢意,请你收下。”
“呃……”“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比较会做蛋糕,可以经常请你吃的。”
“队长你真是太客气了,我不再把它送给别人就是。”话虽这么说,我可不希望你说说就算了,经常有免费的蛋糕可以到嘴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接受你的墨镜的,再多来几副都照单全收了。
“真的吗?”秦菲似乎不放心。
“当然。”我不由得笑了笑,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