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夏承宋喊道,喊完这句话,居然下车朝缪辰的方向大步走来。
他这一下车不要紧,一队黑衣侍卫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护在他的左右。
秦远对着鹿鸣使了哥眼色。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带上黑色兜帽,退到一边。
缪辰瞥了一眼秦远二人,然后笑嘻嘻地转头看向来人。
“小男人,找你缪哥儿寻仇来了!正好活动活动。”说着,就拉开架势,准备大干一场。
“我命令你,只许动口,不许动手,更不许使用灵豆。”秦远用缪辰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缪辰听闻,顿时脸色一变,一身的杀气一下卸了一半。
靠,老秦这玩的是哪一出!
缪辰的杏眼圆瞪,看向被护卫簇拥着耀武扬威走过来的夏承宋。
夏承宋昨晚因为晕倒送医,其实很快就醒了。刚刚开车出去找碧池回来,预备今天检查后出院。刚刚到门口,就远远看见一个女孩,看起来十分面熟,好像什么时候见过。他越走越近,越看越真切,脑子还没有转过来,身体已经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在哪里见过?”夏承宋自言自语着。
一众的护卫看着昨天受伤的总统府少爷突然向一个黑衣女子走去,完全不敢怠慢,团团护住,紧紧相随。新上任的护卫队长想着昨天刚刚被开除的一众同事和上级下达的封口令,心里冷汗直冒,心说这个少爷这是又要惹什么事来。
除了夏承宋,没有一个人认识昨晚神秘伤害事件的施暴者——缪辰。很不巧,受害人夏承宋少爷昨天身心受到很大冲击,患上了选择性失忆。
缪辰看着来的那帮人,心里直打鼓。是走还是不走?走吧,那两个家伙正看着,以后在隐阙,她缪哥儿的面子往哪儿搁?不走吧,不能动手,不能用灵豆,那不是等着被人扁吗,以后她缪哥儿的面子更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走!缪辰望着北里的天空长长吐了一口气。拔腿就跑。
夏承宋看看自己这脚步,其实他也不太懂自己这腿怎么就神使鬼差朝这黑衣女孩走过去。不过渐渐走近,承宋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杏目圆睁,好像对自己有很大的仇恨一般。他心下还是起了些波澜:这姑娘,非同一般的英气逼人啊,回想自己认识的女孩里,还没一个让自己见着就感觉又喜又怕的。他为人一向对女人温和有礼,出手大方,还真没见过一个女孩儿和自己结下什么仇怨的,这女孩真是奇怪。
还没开口说话,这姑娘又变了脸色,“噌”一下就转头跑出百米开外去。
承宋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
“夏先生——”护卫队长也急了,率众就跟了上去。
秦远和鹿鸣站在那里,颇有兴味地看着这一众人,犹如展开一场赛跑比赛。
“缪辰真听话,说不用灵豆就不用灵豆。”秦远乐呵呵的。
“那夏家公子跑得挺快。虽然起势慢点,也没落下风啊。”鹿鸣双手抱胸由衷赞道。
“你说我们缪哥儿不用灵豆能赢过这人类的马拉松冠军吗?”
“马拉松?”
“就是咱们隐阙的逐日大赛那种!”
“啥,那公子哥儿这么厉害?”
秦远看着鹿鸣不置可否。夏氏家族,宋国世家之首,傻子才会相信他们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是个公子哥儿。
两个人轻松说笑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汽车从医所的大门口开出。
“是的,总统先生。他今天来过医所。具体什么原因,我正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