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宋,夏禹期的亲生儿子,如假包换。
之所以这么强调是因为除了长相以外,夏承宋没有一点象夏禹期。有时候夏禹期也怀疑,是不是在产房抱错了,父子俩怎么就这么拧巴。当年夏太太何浅还在世时就说过,你们父子是冤家。果然,夏承宋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件事情顺过夏禹期的意。
取名承宋,很明显就是希望子承父业。可是承宋自作主张从法律系转系去学医,这还不止,组摇滚乐队、开演唱会、当网红,约会女粉丝……把所有政治世家子弟应该遵循的处世原则全部抛在脑后,最后是夏禹期跟在后面擦屁股。
父子俩几次大吵之后,作为妥协,夏承宋承诺本学期老老实实修完医学院的研究生课程。要不是刚刚言琢提前报备,夏禹期看见自己儿子出现在北苑时,表情一定非常之错愕。
承宋今天当然不是来拜望叔叔伯伯的。春天嘛,万物生长的季节,当然是来一场欢快的恋爱比较来得舒爽。前几天听说这今天刚刚好是北苑晚宴第一天,就早早过来凑个热闹。
海桃夫人是知道这个总统府纨绔子的,自然是不会怠慢。今天接待夏禹期也把他带着身边,算是给夏禹期的见面礼。
夏禹期当然也是心知肚明。在海桃夫人的领地里,他非常乐于当一个客人。两位宋国权力集团的重要人物在友好的寒暄之后,率先走进了正殿。
此时,在屋顶上看戏的两个人进行了一番有趣的对话。
“嘿!”鹿鸣张着自己的五指在缪辰的眼前使劲晃着。
缪辰好半晌才收回自己的投放的视线。
“那小哥不错哟,缪辰?”鹿鸣右手托着下巴,装作一副很有内涵的样子。
“嗯,这货还行,小鹿哥,先走了啊!”
直到缪辰已经不见了踪影,鹿鸣这才收敛了笑容,拿出刚刚得手的手机,开始悠然自得地浏览起来。
……
“念北,跟我来。”初晴轻声唤着有些神不守舍的念北。
“北苑的主体宴会,流程很简单。首先是夏总统致辞,然后就是晚宴女孩拍卖,真正的晚宴由不同的宾客根据他们预定的内容分开不同的宴会厅举行。”初晴轻快地走在前面,简短介绍着晚宴的安排。
“现在我要带你去宴会化妆间,今天参加拍卖的女孩都在那里。哦,对了,碧池也在,他是个话痨,你可以跟着他。”
念北没有搭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从偏殿去正殿的长廊,正红色的灯笼如同身着宫装的仕女,排成两列,默默等注视着行走在期间的人儿。念北的纱裙随着脚步轻轻摆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这声音听在某人的耳朵里,犹如置身莲叶田田的江南,别有一番滋味。
秦远并没有走远,他站在阴影处,默默注视着念北。三个多月来的多番尝试,加上刚刚那短暂的触碰,他再也无法无视那个可恶的魔咒。于己于国,也许真的只有这一途可解。
想到这里,秦远心里五味杂陈。
“秦远,你想得太多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只会来自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