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深宫之中,皇帝御书房内。一头发花白,面容苍老,身穿明黄衣袍的帝国皇帝正正对着三幅对联啧啧称道。
皇帝细细的将那三幅对联品味一番后,感慨地道:“真不敢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竟有此才学,这三幅下联不但对的天衣无缝,意境高远,其才思之敏捷,涉猎之广博,度法之森严。天下之少有,老师,你可是收了个好弟子啊!颐庵先生可以含笑九泉了。”
皇帝身旁立着一位身穿白袍的银发长须老者,如果叶青羽见到老者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眼前的白袍老者,赫然正是秦老,秦老道:“老臣也未想到这小子竟有这样的本事。”
皇帝道:“起初闻老师收了这个京城有名的纨绔为弟子,朕其实还有些怀疑老师的眼光,现在看来,老师的确独具慧眼。”
秦老苦笑道:“这小子却有几分才学,而且天分之高,实属老臣平生仅见。可就是玩心太重,老臣也甚是头痛。”
皇帝道:“反观我帝国这两位有名的才子,着实让朕开了眼了,这样的人朕如何用得。”
秦老道:“术业有专攻,陛下也不必太为此忧心了。”
皇帝道:“朕不是恼他们对不上对联,颐庵先生的这幅对联帝国三十年都未曾有人对上,若不是十公主无意间将之翻了出来,恐怕以后很少有人能记得这半幅对联了。朕是恼他们心性轻浮,竟被几个少年给耍了,还有那个号称什么帝都第一才子,莫恒先生的弟子,竟然写了军令状,且以如此屈辱的条件跟人家赌诗词。”
秦老苦笑不已,道:“老夫这就回去,让这小子取消赌诗。”
“赌约已成,如何取消,”皇帝摇头道:“何况这赌约想必现在已经传的满城皆知了吧!再说芷水诗会,已多年无佳作问世,朕也很期待今年这届能有佳作问世。”
秦老惊喜道:“陛下打算降临芷水诗会?”
皇帝道:“在这宫中窝的时间实在太久了,朕都已经忘了外面是什么样了,正好接此机会出去散散心。”
秦老面色哀伤,他如何不知道他这个学生,已经太久没出过皇宫半步了,所有时间与精力都花在了处理朝政上,道:“陛下为了天下苍生受苦了。”
皇帝道:“万方多难,朕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啊!老师,这天下您还的和弟子一起撑下去啊!”秦老心中某处柔软被触动,一时间老泪纵横。
皇甫世家,皇甫月的绣楼内。
南宫雨惜双手托着香腮,一脸愁容。
皇甫月看着对联久久不语,南宫雨惜气急,“有什么好看的,都看了半下午了。”
皇甫月嫣然一笑,道:“姐姐你就别愁了,不就去给人当半日丫鬟吗?”南宫雨惜横了她一眼道:“死妮子,你就幸灾乐祸吧!”
皇甫月道:“这姐姐你可就冤枉妹妹了,妹妹也想帮姐姐,为了姐姐这几幅对联,昨夜一宿未眠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南宫雨惜噘着嘴道:“你可没有真心想帮姐姐?”
皇甫月道:“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妹妹此心可鉴日月。”
南宫雨惜道:“你要是真心想帮姐姐,你昨夜就该使出美人计,去找叶小侯爷,他不是早对妹妹你垂涎三尺吗,这点小忙肯定屁颠屁颠的帮了,今天姐姐我不就可以安然身退了。”
皇甫月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神来,道:“好呀!姐姐你欺负妹妹。”两人嬉闹一阵。南宫雨惜躺在床上,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定,道:“你这个死妮子,你不是老跟姐姐讲,你这个叶小侯爷,是京城最大的纨绔,平日里不但不学无数,而且几乎无恶不作么?怎么忽然间能对对联了。”
皇甫月道:“姐姐再胡说,妹妹可不理你了,什么叫我的叶小侯爷。他的确是京城最大的纨绔,不学无术,坏事做尽,全京城都知道,至于他怎么忽然间会对对联了,妹妹怎么知道。”
南宫雨惜道:“好妹妹,这次诗会,你跟姐姐一块去吧!“
“妹妹不是早就说了么,诗会妹妹不去,”皇甫月莞尔一笑道:“再说姐姐不是有事要做么,那有时间陪妹妹。”
“好啊!”南宫雨惜一屁股坐起来,将皇甫月一把按倒,恨恨地道:“你这死妮子,竟敢变着法的取笑姐姐,说,谁把你给带坏了。”
皇甫月咯咯直笑,连忙求饶,南宫雨惜忽然眼珠一转,道:“死妮子,你真心回答姐姐一个问题,姐姐就饶了你。”
皇甫月看着南宫雨惜不怀好意的笑容,连忙摇头。南宫雨惜不理她,道:“你告诉姐姐,叶小侯爷与孟公子赌诗你最想要谁赢?”
皇甫月脸颊微微泛红,想了一会儿道:“我说了姐姐你不许取笑我。”
南宫雨惜眼睛忽然变得亮晶晶的,连忙点头说好。
皇甫月咬了咬嘴唇,声若蚊丝,道:“叶小侯爷。”
“啊!”南宫雨惜惊叫道:“快从实招来,你们俩是不是真有奸情。”
皇甫月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道:“就知道姐姐会这样说。”
南宫雨惜好奇心大作,道:“好妹妹,你就告诉姐姐吧”
皇甫月道:“京城传言,叶小侯爷调戏妹妹,其实他当日只是掀下妹妹的面纱,那件事之后,倒也相安无事。可这个孟公子就不同了,三番五次的找媒婆来府上求娶妹妹,被我爹拒绝几次后,竟然私下对外传言我与他早已私定终身,这次诗会,他又找人送来信,要妹妹陪他去诗会,妹妹拒绝,他前日竟然公然把他家绸缎庄的丝绸的价钱降低了一成来向妹妹施压,姐姐知道,我家的生意是以丝绸为主业的。”
南宫雨惜道:“我呸,真是没看出来,这个孟天尹,竟然如此的卑鄙。”
南宫雨惜道:“妹妹别急,这次孟天楚要是再输了,估计他也没脸在京城里呆了。”
皇甫月微微叹道:“他输的可能性很小,他可是上届诗会的魁首,再说那个叶小侯爷谁知道会写诗不。”
南宫雨惜道:“怪不得你这妮子,刚才把那三幅对联死看,怎么样看出什么了没?”
皇甫月摇摇头,道:“不知道,如果这三幅下联真是叶小侯爷所做,那他的才华也太不可思议了,有如此才华,为什么京城一直没有半点传言,有的都是他做坏事的传言。”
南宫雨惜也摇摇头道:“这个小侯爷,姐姐也看不懂,他对出下联时,姐姐也震惊了,他就是从娘胎开始读书,也不一定有这本事,这不是打京城这些饱学之士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