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胡子的老儒生,眼见这三人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喋喋不休,讨价还价,一副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的架势,读书人的优越感顿时受到了侮辱,老头一脸的蔑视,对叶青羽喝道:“公子还对不对了?”
叶青羽见这老儒生已进入暴跳边缘,也不生气,笑嘻嘻道:“这就对来。”
四人敲定了价格,三人不说话了,正期待叶青羽该如何应付,程初心中暗笑,看这小子今天能玩出什么花样。只见叶青羽双手合一,满面肃容,竟当场宣了个佛号。
三人同时栽倒,你现在才拜佛,这也太迟了吧!
叶青羽却在心中默念:“各位祖神,大爷大妈,大叔大婶,请原谅小子吧!小子也是被逼的,不得已才抄袭,今后大不了给各位多烧些纸钱。”
叶青羽宣完佛号,一甩衣袖,气定神闲,抓起起砚台上的狼毫毛笔,摆了个架子,一副大家风度。程初等三人不知这货葫芦里卖的什么样,心中好笑,都这份上了还装的出来,也不用施施动手,三人赶快给叶青羽铺好纸张,戏演到这份上了,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演了。
叶青羽看了看那悬挂的第一幅上联: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合三百六十天击钟声,无声不寂。
提笔就写道:山色月色云色雾色烟霞色,更兼四万八千丈峰峦色,有色皆空。
抬头再看第二副上联:以忠孝仁恕传家,无大盛亦无大衰,先世之贻谋远矣。
提笔就写道:于困苦艰难行善,有厚德必有厚福,后人之继述勉旃。
叶青羽写完一联,白胡子老儒生没怎么在意,眼睛连瞥都懒得瞥。叶青羽第二联写完,老头还是没动。但其余几人已经目瞪口呆了。
京城三少不能置信的看着叶青羽,虽然他们肚里也没什么墨水,但好歹耳濡目染,好坏总能分的清吧!
那麒麟阁管事读完叶青羽写的两联下联,用怪异的眼神瞅了叶青羽一眼。
管事不敢怠慢,将叶青羽写好的两条下联,按次序放置到老头的案头,道:“蔡老还请指教。”
白胡子老儒生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叶青羽写好的对联,不仅轻咦了一声。老头轻声读完,以不能置信的眼神望着叶青羽道:“这是公子写的?”
叶青羽一贯对老儒生没什么好的印象,主要是孔乙己之类的过早的传入他幼小的心灵,在他的心目中,古代封建的儒生差不多一个模子,嗤笑道:“抄的!”
白胡子老头再细细的将叶青羽写的下联读了一遍,眉宇间满是惊异,忍不住赞叹道:“对的好!”
回头再瞧了一眼叶青羽,只见叶青羽鼻孔朝天,完全一副纨绔子弟嚣张的尊荣,根本不看他,老头还是忍不住问道:“这真是公子自己对上的?”
叶青羽不耐烦地道:“不是说了吗,是我抄的。”叶青羽说的是实话,但在老头及旁边的人听来就是气话了。
施施撅着嘴俏脸含怒,所有人中只有她清楚叶青羽的本事。三少这时可不干了,这三个货,没理都想弄出理来,更何况有理,那还不捅破天。
程初声如惊雷,生怕别人听不到他的声音,喝道:“老先生你毫不讲理,在场这么多人都盯着呢,不是他对的,还能是谁?”
胡不庸道:“墨都还没干呢,老夫子……”
谢无忌跟着帮腔,“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天理了?”
白胡子老儒生被三人抢的满脸通红,他也不争辩,只是给叶青羽深深的一躬,道:“公子大才,是老夫我孟浪了。”
一看老头这么大的礼,众人人都不说话了,毕竟儒家可是天下正统,威势无与伦比,不看生面还得看佛面吧!
叶青羽连忙给老头还了一礼,他就是再瞧不起酸儒,但这么多人看着呢,礼数还是的讲的,何况老头都那么大年纪了,当众给他陪礼,这么大的礼他可受不起。
叶青羽谦恭的看着老头道:“区区拙作实不敢登大雅之堂,还望老先生指正。”
老头眼见叶青羽谦虚而又懂礼,呵呵笑道:“公子对的这两幅下联,对仗工整,寓意深远,实乃佳作中的佳作,着实让老夫开眼,指正之事实不敢当。”
叶青羽不禁暗暗赞叹,儒家的这些老儒生,虽然清高傲慢,但知错能改的品格却不是盖的。老头接着又道:“请公子留下府址与姓名即可。”
叶青羽皱起了眉头,这怎么还查起户口来了。一旁的管事看见叶青羽的神色,连忙上前道:“小侯爷不必多虑,这是宫中的意思。主要是给佳作署名。”
叶青羽无奈,这想低调都不成了,他在纸上写下:西凉侯府,叶青羽。
老头见他写下西凉侯府,又听管事称呼他小侯爷,不禁吃惊道:“原来是西凉侯之子,怪不得天赋异禀。”
见两人唠叨个没玩,一旁的胡不庸却急了,他赶时间,三个时辰之约眼看就剩下半个时辰了,催促道:“敢问老先生,我们的下联可是通过了。”
老儒生连连点头:“如此之联通过不了,那今天就没有人能过了。”
三人一阵欢呼拥着叶青羽就往进走,那管事无奈的挡住道:“三位贵人,恕小人无理,这宫中的规矩,只有对上对联的人才有资格进如大堂对那最后一联。”
“什么?”三少顿时不干了,感情闹了一通却是没自己什么事了,大喊道:“帝都四少,从来都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叶少对上了就是我们对上了……”
管事顿时头大如斗,他求助似的看了白胡子老儒生一眼,白胡子老头也很是头疼,这几位主在京城可是如雷贯耳,而且个个家世显赫,权势通天。
叶青羽眼见管事的神色,知道这老头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当下对老头揖了一礼,道:“还望老先生通融一二。”
老头点点头,道:“就依了小侯爷,里面的才是真正的千古绝对,老朽也希望有人能对的出,好让老朽也开开眼界。”
叶青羽谢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三少齐拥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