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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环佩归来月上时(3)

我站起身,接过锦枫手里的琉璃风灯,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口,背对着他说,“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我与月师兄刚走出今惜阁不远,暗夜中几道白影闪过,掠得琉璃风灯跟着摇动数下。排尾的一位白衣少年掉转方向,转而朝我们跃来,说,“破云楼第三代弟子桥羽,见过月师兄和影师姐。”

“桥羽,怎么是你?”我一愣,说,“你们破云楼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倾巢出动?”

桥羽看看我,又看一眼月师兄,说,“楼主担心刺客会对彤小姐不利,特意加派人手,让我们连夜在翼轸轩巡逻。”

我与月师兄对视一眼,想了想,说,“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我们也去翼轸轩看看吧。”

李洹歌对彤小姐越来越好了,而且毫不避忌,完全当月师兄与她的婚约形同虚设。再这样下去,恐怕月师兄在彤小姐心里的地位也就快要不保了。

月师兄点头应了,一路上没有再说什么。走到半路,我从他手里接过那盏琉璃风灯,小声说道,“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同你一起过去了。你好好去陪陪彤小姐,也多尽一下未婚夫的责任。”说完我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跃去,嗖嗖几下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不想看到彤小姐,更不想看到李洹歌。方才那么说,完全是为了月师兄。——也许以后我真应该找机会提醒他一下,李洹歌这个情敌是很棘手的,彤小姐心里的天平已经在动摇了。

回想起那天彤小姐跟我说心事时娇羞又为难的样子,我叹了一声,坦白地说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嫉妒的。天下间最优秀的两个男子,都在为她钟情。不过也许感情的事,无论是谁,都不容易处理得好吧。

可是月师兄是个很好的人,他不应该跟我一样,承受被自己喜欢的人所厌弃的命运。

就在这时,随着几声兵器相交的打斗声,几束火光在半空中闪过,是来自翼轸轩的方向。此时我已经抵达角宿亭,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转过身,提着琉璃风灯沿原路奔了回去。毕竟我们都是紫薇城的人,此刻应该要以大局为重。

看来成彦铮的金簪,我今天是没时间去找了。

当我赶到翼轸轩的时候,李洹歌与月师兄正背对着彼此立于中庭,不断用剑挡开半空中投射下来的火球,枫树顶上黑影重重,变幻神速,一时无法估计敌人的数量。破云楼弟子已经横七竖八被打倒在地,只剩下桥羽一个人,护着彤小姐远远地避在檐下。想起上一次与东瀛忍者交手的时候,感觉他们就像融合在夜色里的幽灵,来无影去无踪,游刃有余,说走就走。任我们轻功再好,也发挥不出来,只能处于被动地位。

我想了想,转身冲向彤小姐的闺房。桥羽看见我,刚要开口,我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你回去找人来援手,封住翼轸轩上空的四角,呆会儿别让他们跑了。”说完我去彤小姐的梳妆台上翻到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拿在手里,足尖一点往半空中飞去。

那是女子画梅花妆时用的银粉,会在暗夜里闪闪发光。一个火球朝我凌空飞来,我用碧雨剑一挡,砰一声钉到侧面的树干上,接着把手中的琉璃风灯掷了过去,正好钉在那个熄灭了的火球上方。借着灯光一看,原来那是一根与昨天一样的短剑,想必是在上面涂了什么东西,与空气摩擦才生出火来。这时一个黑影朝我奔来,我故意后退想引他到灯光之下,哪知他并不中计,丢过来数枚短剑封住了我的退路。这时刚好风向一转,我抓了一把银粉披头朝他洒了过去,他的一身黑衣霎时间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我低头望一眼站在下面的李洹歌和月师兄,说,“他们暗器多,适合近身战。我负责撒网,你们负责放箭!”

李洹歌一向手疾眼快,已经凌空一剑朝着目标刺了过来。月师兄用九节鞭替他掩护,二人竟然配合得十分默契。我满意地看他们一眼,转身跃向身侧那棵树,一脚踏在树干上,将上头的琉璃风灯震了出来,后翻一周踢至半空,继续朝剩下的黑影洒银粉。

转眼间,啪啪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半空中的黑影已经被打落了大半。剩下的一个转身想跑,我将剩下的银粉连同小盒一起掷了出去,粉末洒在他身上,盒子却被他避开了,朝我猛掷了一根短剑,转身往反方向急奔而去。李洹歌和月师兄这时都在我附近,那个方位无人驻守,却是桥羽和彤小姐所在的方向,我扬声道:“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桥羽听了,急忙仗剑而上,彤小姐却朝我们跑过来,说,“你们没事吧?方才吓死我了。”

我绕开她朝桥羽奔去,他是第三代弟子,终究是功力尚浅,最后那人一掌将他打倒在地,终是抽身跑了。我扶起桥羽,关切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桥羽说,“影师姐,都怪我办事不利,让那人给跑了。”

“桥羽,你受伤了?”彤小姐走过来问道,身后跟着月师兄和李洹歌。她不问还好,一问我倒忍不住了,说,“你又不是不会武功,方才为什么不帮着桥羽拦住那个人?”

可能我的声音严厉了些,彤小姐愣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这时月师兄上前一步,打圆场说,“对方一共有六个人,被我们打下来五个。盘问的话也够了,不差那一个。”

“是啊,而且穷寇莫追,何必要将人家赶尽杀绝呢?”彤小姐喃喃地说。

“赶尽杀绝?你知不知道这样留了活口回去,我们的情报就会被对方所知晓。无论是武功路数还是作战方略,一旦被对方所了解,就相当于是将自己的弱点暴露于人前!”我尽量使语气听起来平缓些,可还是忍不住把这些话说了出来。我一向对自己要求严苛,对身边的人也很严厉,这也是我执行任务之时很少失手的原因。

被我这样说,彤小姐面上有些挂不住,脸一红,垂首不再说话。这时李洹歌扶住她的肩膀,替她出头,说,“秦双影,你说够了吗?你以为小彤跟你一样心狠手辣?试问世上有几个女孩子会像你这么冷血,你又何必苛责于她。”

“是啊,我就是这样心狠手辣,苛责于人,那又怎样?”我挑眉看一眼李洹歌,要说在激怒我这件事情上,他可真是一把好手,我哼了一声,说,“反正我像不像女孩子,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你……”李洹歌要再说什么,我已经转身走了,只听他对着我的背影嘟囔,声音深处倒似有几分欢快,说,“你看看她,脾气这么差,分明还是小时候那副德行。”

我走路带风地走出他们的视线,走出很远,才靠在一棵大树后面长吁一口气。心中也暗自责怪自己——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动气,这么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自以为已经成熟了许多,结果还是没什么进步。彤小姐是宗主的千金,或许那些话我真的没有必要说。反正她这一辈子都会被人保护,根本不需要吸取这些战斗经验。

转而想起那天李洹歌在角宿亭边满脸泥浆的样子……我以为我们的关系缓和了些,我以为我终于学会了如何与他相处,原来也只是一厢情愿。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今惜阁,隐约看见崭新的琉璃牌匾下,身长玉立地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片薄云飘过,遮住了原本就很淡的月光。

此时已是夜深,万籁无声,院子里夜来香的味道混合着凉澈的空气,浓郁而缥缈。成彦铮侧过头来,无声地看着我。

“身手不错嘛,秦双影。”他斜倚着门框站着,在地上拓下一道修长的影子。墨玉一般乌黑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神色仿佛暧昧不明,他说“以前倒不晓得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我微微一怔,说,“方才你也在翼轸轩?”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那个跑掉的东瀛忍者吧?”成彦铮有些不屑,说,“那几个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下忍,怎么跟我比?”

“哦。”我淡淡地说,“那你刚才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你。”说着我绕过成彦铮往房间里走去,他跟在我身后,说,“我当时就站在树顶,因为没动,你们反而没有发现我。”

“哦。”我转过身,把他拦在门口,说,“时候不早了,你走吧。”说着我便要关门,他一把伸手按住,眼神蔑视而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秦双影,你就这么对我?”

“那我应该怎么对你?”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经过方才那场打斗,我已经很累了,此刻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装腔作势,我说,“成彦铮,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恨一个人,不一定要每天挂在嘴边。”说着我自嘲地挑了挑唇角,说,“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

成彦铮手上一使力,格开房门闯了进来,将我狠狠按在门框上,低头逼视着我,说,“好,我来告诉你该如何对我。”此时他的脸离得我很近,近得可以在他瞳仁中清晰地看见我自己,一缕乌黑的发丝落在我脸上,微微有些痒,他一手撑着我身后的墙壁,说:“你应该愧疚,心痛,一看见我,就想起成家寨的亡魂们在地狱里哭号呼喊的样子,他们在熊熊烈火中嘶叫着你的名字——秦,双,影。”

我怔了怔,然后轻笑一声,摇摇头说,“成公子,麻烦你让他们喊得大声一点。——免得我想不起,听不到,夜夜安枕到天明。”说完我推开他,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别逼我跟你动手。”

成彦铮被我这样一推,竟似落叶一样摇摇晃晃地跌坐到椅子上,完全没有用内功抵挡,他用手掩着脸,苦笑着说,“呵,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在乎,牙尖嘴利。”

他提起从前,其实那何尝不是也很令我难忘的一段时光。我背靠着门板,仰着头,放轻了声音,说,“其实你应该知道,当今武林四分五裂,各方势力逐鹿中原,成家寨地处要塞,是兵家必争之地,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别人。——如果紫薇城不先动手,你以为白家堡的人又会放过你们吗?”

白家堡是南方一霸,势力本来强过紫薇城,这几年被我们迎头赶上,无论是在声望上还是实力上,都已经不分上下。其他势力诸如星宿宫和九毒门,其实也都虎视眈眈,只是没有白家堡和紫薇城的风头劲而已。

“是。而且你还手下留情,将不会武功的人流放边疆,并没有赶尽杀绝。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是不是?”成彦铮侧过头来看我,晶亮的瞳仁中有摇曳的痛楚,轻柔下来的声音中弥漫着迷惘和苦涩,他说,“秦双影,你说的这些,其实我都懂。可是我不明白……”

我打断他,说,“感谢倒是谈不上。只要你少来烦我就好了。”说着我打开镂花红木门,下逐客令说,“很晚了。请吧,成公子。”

“双影,你……”此时他眼中的恨意仿佛一瞬间消退了,又浮现出往昔岁月里的那种深情,他低低地说,“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我……”

“好,你不走是吗?我走。”说完我夺门而去,逃也似的离开了今惜阁。

我不知道成彦铮要说什么,可是我害怕听到。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做到铁石心肠,不去在乎那些无谓的人和事,可是原来我还是会心软,还是会感念他曾为我所做的一切……

曾经的我,经历过失去以及一无所有的痛苦,心凉彻骨。这个少年,陪着我,对我笑,将那颗冰冻的心一点一点捂热……也许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人,待我像他那样好。

可是我们终究势不两立,又有什么办法?现在他已经活下来了,并且成了葬雪楼楼主,我想我也仁至义尽,不应该再与他有什么瓜葛了。否则这段感情,会变得越来越乱。

长夜寂寂,一轮明月淡淡如霜。

奔出很远我才发觉,原来偌大紫薇城里,除了今惜阁,我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走我一边想,我真的做错了吗?还是我该放弃那些无用的愧疚之心?

成彦铮曾经真的对我很好,我能感受那一片发自肺腑的缱绻深情,他会时时刻刻关注着我,他的目光总是停留在我的眉间或者背影……

就像我对李洹歌。

可是感情的事,其实怪得了谁呢?

如果爱情也可以用智慧来解决,世间上的事也许就会变得简单多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那一片明黄色的“别亦难”花田,夜色之下暗香迷离,缭绕如雾。

我走得累了,抱膝坐在树下,仰起头轻轻哼唱着一首小时候我娘经常唱的一首民谣:“几多清晨几多黄昏,一段旧情常挂我心。几许良辰几许美景,恰似春梦,消逝无痕……”

朦朦胧胧间,好像有个人蹲下来看我,他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深更半夜的,还穿得这么少,很容易着凉的。”

在“别亦难”花田出现的,一定是月师兄了。他总能给我一种很安稳的感觉,我也不见外,索性向后靠倒在树干上,说,“好困啊,你帮我拿个被子来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那人伸手横抱起我,说,“这里风凉,睡在这里也不怕染上风寒。你自己没屋子吗?干嘛跑到这里来睡?”

我靠着他的肩膀,迷迷糊糊地说,“月师兄,你以后也给我盖一间树屋吧……盖得高一点,让别人找不到我,好不好?你知道吗,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成彦铮啊,他曾经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却伤他那么深……”

夜风吹来,那人怀里有种很好闻的味道,他好像跟我说了些什么,语气也不太好,可是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是靠着他的肩膀沉沉睡去。

恍惚中,我看见小时候的李洹歌,他躺在床上,身边站着彤小姐,那时她也才十几岁的样子,却已经是个美人胚子,娇俏动人,她说,“影师姐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要故意打翻你熬的药……我只是不小心……”

“住口!”我气急败坏地说,“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那副药我熬了整整一下午,却被她一把打翻了,我怎么能不气。

那一次是宗主派我们几个去野外受训,李洹歌病了,在帐篷里躺了两天两夜。我担心他,费好大劲在附近采了一些草药,熬了整整三个时辰,小心翼翼地给他端过去,结果却被彤小姐打翻在地上。

可是李洹歌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意呢?他一直是向着彤小姐的了。

那时他还是个少年,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干裂,看起来十分憔悴,朝我摆了摆手,说,“秦双影,你安静一点好不好?有什么好吵的,一碗药而已。”

“一碗药而已?”我转过头去看他,愣住片刻,愤愤地说,“哼,打翻了也好!反正你也不配喝我熬的药!”说完我转身跑出帐篷,只听彤小姐在我身后劝道:“洹歌师兄你别生气,你快躺下,生病的时候不能动气的……都怪我不好……影师姐也是一时冲动……”

我一口气跑出去很远,四周变换着陌生的风景……那是我第一次亲手采药,磨得满手都是泡。那也是我第一次熬药,熬得脸上一道一道的黑炉灰……我虽然不及彤小姐出身显赫,可是也出身富贵,从小到大从没做过侍奉人的事情……

我这样为李洹歌,可是他却……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为了彤小姐而呵斥我……我气得眼眶发疼,于是在森林里越跑越远,因为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我的眼泪。

再抬头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迷了路,四周一片漆黑,再看不见营帐的灯火。我环顾四周,正不知该往哪里走,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他说,“双影,你轻功学得真是不错,一转眼就跑了这么远。”

我回过头,就看见月师兄带着笑容的脸庞,那时他的眼睛已经很美了,仿佛将这漆黑的夜都点缀得明亮了些,他说,“走吧,我带你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拗着脖子问。

“刚才我就站在营帐外面,看见你气冲冲地跑出来,就跟着来了。”月师兄从怀中掏出一张丝帕,在附近的溪水中浸湿了,递给我,说,“擦擦脸吧。”

我微微一愣,忽然明白,很多时候,也许泪水可以藏着不让人看到,可是哭过的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

那时年纪小,比现在还傻,我把头一转,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我没有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完了这话,我的眼泪却掉下来,别过头说,“我秦双影从来不哭的,更不会为李洹歌那种人掉眼泪……”

森林里的夜很黑,荒无人烟,四周是茂盛的野草,生长得很有生命力却没有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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