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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寻兄弟忽闻怪异声

新兵营中仍是一片混乱,大多数人看到了白飞羽与蒙面人的对峙,看到白飞羽跟着蒙面人离开,却是一筹莫展,不知该当怎么办,只能聚在一起吵吵嚷嚷。伍定山心急如焚,奔回房间里将柳堰风拉了出来商量对策,试图带人出去寻找。而在这一片乱象中,没有人注意到一件古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何至今仍无人出来主持?

中军帐里此刻有两个人,一立一坐,冷冷地互相瞧着。

“秦公子该不会因为飘萍没有听你的话,今日特意到这里来迁怒于我的吧?”

半晌,坐在桌后的幸言杰终于忍不住当先开口,神情依旧冰冷,却不知怎的,像是不敢与对面的秦歌直视。

秦歌冷笑一声,“秦某人哪里敢来向幸大队长兴师问罪!秦某人的兄弟正陷于不利的境地,奈何那只是秦某人的兄弟而已,不是幸大队长的兄弟。哦,对不起,我说错了,什么兄弟,在幸大队长眼里,根本就没这个人吧?”

幸言杰看了秦歌一会,长出一口气,“秦公子,我知道你现下很担心他的安全,但这事本来就归飘萍管,他们派来的人怎么样,我可事先也不知道。”

“你说得轻松!”秦歌怒道,“你和师水铭几次夜会,谈了些什么?你当我秦歌是傻子吗?”

幸言杰腾地站起来,满脸讶色,“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师将军见过面的?莫非——莫非那晚师将军发觉有异,是你搞的鬼?”

秦歌不住地摇头,频频冷笑,“哼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幸言杰,人可以势利,可以骑墙,可以两面三刀。我秦歌既然是个商人,只怕这一点上并不比你高明多少,所以我并无非议。但是,即使你再无能,也总要有自己的原则吧!难道为了利益,你就什么都可以做吗?”

“你说什么?”幸言杰脸色猛地涨红,怒气似乎把眼睛都烧得红了,“你懂得什么!你……”

秦歌冷冷地瞧着他,哼道:“我当然不懂得你在想什么!为了恢复祖先的荣光,你可以置千万骂名于不顾,也可以置千万生命于不顾!北春府上都是些什么人,你以为你遂了他们的愿,你就真会得到高官厚禄吗?眼下正是战事之际,只怕你立了此等不世大功,他们给你的奖赏最好的就是去前线杀敌报国吧!”

幸言杰似乎愣了一下,随冷笑一声,“杀敌报国,有何不妥?我祖上万千荣耀,不也始于驰骋疆场!”

秦歌放声长笑,“幸言杰,你还太嫩!杀敌报国,哼哼,杀敌报国!战场上杀机重重,不定什么时候脑后飞来一支冷箭,你便是去了地府也无处申冤!你以为北春氏拉你下水,事后还会留你这个祸患?”

“什么意思?”幸言杰猛地脸色苍白,跨前一步,紧紧盯着秦歌。

“没什么意思。”秦歌的脸上又现出冷然的表情来,“关于北春氏与白氏的恩怨,你所知还甚少!我只能告诉你,这混水你最好还是不要去趟,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过你!杀白飞羽,你真的以为只是北春氏的家务事吗?”

看着幸言杰脸上迅速消失的血色,秦歌又是冷冷一笑,“看在幸氏前辈与我秦氏的交情分上,我再告诉你一点,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何杀一个白飞羽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吗?”

“你……说什么?”幸言杰的声音不再中气十足,听来却有些颤抖的意味。

秦歌的眼神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从一开始派一个不入流的刺客来,却叫你掠阵,又让你伺机救下白飞羽,杀掉刺客。后来又指示你组建巡逻队,以便把巡视不力的罪名安到白飞羽头上,最后却是派了个从未见过的杀手来,你就从不曾想过这中间有什么曲折?”

幸言杰仔细一想果然如此。他虽不是聪明绝顶之人,却并不鲁笨,顿时额上便有冷汗渗出,只是直了身子僵在原地,一时做声不得。

“那么,你可知道他们为何如此大费周折?”半晌,幸言杰才哑着嗓子问道。

秦歌想了一下,微微苦笑,“这般复杂的圈套,便是我也只能猜到一二分,焉知他们究竟有什么阴谋?可以肯定的是,先派来的那个施智昊,定然是他们想要清除的对象,只是苦于不能公然下手,这才找了这么个由头!至于让你下令组建巡逻队,我想应该是给杀掉白飞羽留下一个后路。毕竟白飞羽此前曾多次从他们手下逃脱,他们不能肯定这一次是否他还有这样的好运,于是留了这么一手,即使最后白飞羽依旧逃脱了刺客的追杀,但回到军队也要接受军纪的处罚。但这次的杀手……”

幸言杰一面听秦歌分析,一面暗暗心惊:竟然有这么缜密的阴谋!他们真的只是为了家族内部的恩怨纠纷才去追杀白飞羽的吗?这样想着,一时就对自己从师水铭口中听到的说法怀疑起来。待听到秦歌说到这一次的杀手时却又沉吟起来,心中疑惑更甚,忙追问道:“这次的杀手怎样?”

秦歌脸上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来,“这次的杀手,我竟无从下手!”

“什……么?”幸言杰没听懂他的意思,有些迟疑。

“那夜你告诉我去找飘萍,第二****便去了。”秦歌的眼神飘忽,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形,“真奇怪,他居然告诉我,这个人他搞不定,要我自己去找。”

“他?”幸言杰一怔,随即身躯大震,“你……你是说……飘萍的……的……”

他艰难地停了下来,似乎是说不下去了,只剩下一只手愕然地指着秦歌,表情惊骇到无以复加。

秦歌转过眼来看着他,傲然一笑,“旁人看他如同神明,我却……罢了。既然他说要我自己去找,那我去找便是。但是依照他告诉我的联络方式,我居然没能联络到这个人,却收到了——”

说到这儿,秦歌顿了一下,像是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收到了一句话。”

“一句话?”幸言杰惊骇过甚,此刻脑中哪能思考,只是机械地这样问着。

“是的,一句话。”秦歌缓缓地点着头。

幸言杰等了半天,不见他有下文,忍不住开口问道:“是一句什么样的话?”

秦歌又怔了半日,突然苦苦地笑了,“我一直以为我……谁知……罢了,罢了!你且说你所知道的情形与我听吧,看能不能帮上他。”

“我知道的只怕还不如秦公子多。”幸方杰疲惫地一笑:“我只知道他们找了飘萍的人最终完成这个任务,却不知道要交给什么人。不过——”

见他顿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秦歌扬了扬眉,“不过怎样?”

“有一次我去见师将军的时候,他似乎对我提起过那个宁先生十分古怪,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好好的一个计划却总是反反复复,令人十分不耐。”

说完,幸言杰脸上便现出古怪的神情来,似乎十分不能理解。

“哦?”秦歌似乎十分感兴趣,双手负到背后,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居然笑了,“有意思……宁先生……是宁浠洵吧?”

“对。”幸言杰几乎是反射性地回答,随又惑然,“秦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秦歌没有回答他的话,脸上的笑意却扩大了几分,“宁浠洵吗?好,很好……那么,我们在这里等着好消息吧。”

说罢,他也没了最初闹着要去救人的急切,反而自己寻了张椅子,悠闲地在中军帐坐了下来,直把幸言杰看得目瞪口呆,但见他那一副闭目养神的架势,却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问他什么。

帐外,伍定山、柳堰风两人仍在焦急地讨论。

“上次羽少和那个刺客交手,那刺客看来没从羽少手下讨了好去。”说这话时,柳堰风的脸上隐隐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伍定山没有注意,只是缓缓地点头又摇头,“不知羽少什么时候习得了这一身好本事。不过,按照常理,上次既然那个刺客失败了,那么此次再派一个来,应该比那个厉害才是。”

“这却也是。”柳堰风不动声色地收起那莫名的情绪,伸手摸着下巴思索着,“只是我觉得奇怪得很,既然刺客摆明了是来刺杀羽少的,为何竟不知羽少的所在?听大哥方才说的那情形,似乎就连要刺杀的是什么人,那刺客也不必清楚。”

伍定山细细想了一下,嗯了一声点一点头,“没错。当时他抓着我,只顾得问我乙卯号房间在哪里,可后来羽少出现的时候,看他眼神竟有一瞬间的迷茫,显然并不知道要刺杀的人是羽少。”

“这就奇了……”

“不过,有件事情更奇怪。”

柳堰风正在沉吟,伍定山却现出了更加迷茫的表情,“那刺客见羽少出现,先是一阵迷惑的眼神,接着听羽少说了几句话,那眼神却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柳堰风急问道。

“好像见到了某种令他狂热的物事一样。”伍定山仍沉浸在回忆中,“当时羽少急着救我,没注意那人的奇异眼神,但我一直防备着他,所以倒看了个一清二楚,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有这样的怪事?”柳堰风也想不出这是为什么,不由得也愣在当地。

半晌,伍定山猛地一拍脑门,“看我糊涂了,咱们不是在商量怎么帮羽少的忙吗?”

“啊!”柳堰风也惊了一跳,苦着脸直摇头,“怪了怪了,怎么我们两个要救人的倒在这儿当起捕快来了?算了,无论怎样,现下还是找到羽少和那个刺客最要紧。既然那刺客定然比上次那个厉害,说不定羽少现在很危险呢!”

伍定山面色一肃,直直地看向柳堰风,“柳老弟,我决定要去找羽少,无论是否危险,我都要去。你呢?你是什么意思?”

柳堰风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胳膊,“这还用说吗大哥?我当然陪在你身边了!羽少和我们是一体的,对吗?”

伍定山闻言只觉得眼眶一热,抿了嘴回拍了柳堰风一下,不理会仍在吵嚷的人群,当先转身便走。柳堰风轻轻一笑,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自始至终,这二人都在自行商量离开兵营去寻找白飞羽,却没有哪一个提出要寻了幸言杰与他说个清楚。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为了救人,自己要出这个兵营根本不用顾忌什么军法吧!

二人绕出兵营,沿着白飞羽掠出的方向向北一路行来,却是什么也不曾发现,亦不曾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

“奇怪,难道他们这一掠,就掠过了这么远的距离吗?我们好久走了有一段时间了。”柳堰风看看身后遥遥在望的兵营,转过身来皱了皱眉。

伍定山深有同感,却只耸了耸肩,“他就是往这个方向去的没错,我们还是再找找吧。”

柳堰风一想也只能这样,便点一点头,与伍定山一道继续留意。

又走了一会儿,柳堰风忽地面现异色,一脚立定,竖起耳朵似乎在听什么声音。伍定山走了一会,突然感觉身边好像少了个人,回头一看柳堰风还在后面,心中奇怪,便朝他喊道:“柳老弟,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跟上来啊?”

柳堰风“嘘”了一声,向他招一招手,示意他过来。伍定山心中疑惑,却也毫不犹豫地回转过来,一面小声问道:“怎么了?”

柳堰风伸手指指身侧的方向,亦小声道:“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伍定山疑疑惑惑地偏过头,将手放在耳后细听了半晌,蓦地脸色大变,两颊通红。再看一旁的柳堰风,亦是满脸尴尬。

前面不是很远的地方,竟然若有若无地传来女子嗯啊呻吟之声,听来十分怪异,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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