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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回忆朱老

文雯的一头短发下露出光洁的额头,眉宇间满溢飒爽英姿,军人的特质在她身上完美的呈现了。此时的她虽然穿着休闲服,但是也不影响她做事干练而果断的风格。

文雯不敢看云晨的脸,自己便转身对云晨说:“云晨,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是你再怎么样伤心,朱老都是没有办法回来的,而BV也确实是不见了。如果我们不振作起来的话,想必朱老在天之灵也不会得到安息。”她很清楚这样的打击对云晨来说,意味着什么。有可能她会一蹶不振,掉在自己给自己围的心墙里。所以她不得不对她说明厉害关系,希望她能想通一点。

云晨还是一言不发,一个人独自面对着心中的悲伤,愣愣的。与刚刚的撒娇小可爱完全是判若两人。大大的黑眼圈加上泪眼袅袅,看起来更加憔悴也更加惹人心疼。

文雯转过身,看到这样的云晨,心都被切成一块一块的,痛得无法呼吸,可想而知此时的云晨有多难过。实在是不忍心云晨一个人掉进回忆的深渊,毕竟云晨是BV这个创意的提出者,而她一直在外面忙于战场上的救援和任务,只是偶尔偷得空闲才能回到研究所和朱老一起开发新药,其实也就是帮忙整理和搜集资料,为了更好的临床实践。想必此时她一定在深深地懊悔,如果当初自己不提出这样的创意或许朱老就不会死。

文雯连忙走过去坐在云晨的身边用双手紧紧地搂住云晨的脖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忍住的泪水直流说:“云晨,想哭就大声地哭出来吧,你不要这样无声地哭泣,哭出来或许你会舒服一点。“

云晨此时完全听不到文雯说的话,一个人完全陷入深深的懊悔中。记得第一次见到朱老的时候,是云晨刚刚被选拔成为国际秘密监查队医疗组的学员的时候,那时候的云晨初来乍到未经沙场,眼睛透露着纯净。朱老见着她的眼里对知识强烈的渴望和眼中的善良,从她身上看到年轻的自己,然后便把她纳入门下,亲自教导有关医学方面的知识。朱老在组织里德高望重,在医学方面的造诣也颇高,不仅如此,在世界上也久负盛名,所以能得到朱老的教导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而跟着朱老学习几年,云晨在医学上的造诣也是颇高的。时常也会在当地的部队医院里出诊,也更加丰富了云晨的见闻。云晨的专科是心外科,可是为了掩人耳目,这次回到A市人民医院去了妇产科,幸好云晨对于妇产科的知识也有涉猎。

有一次,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战争的地方好多人民被癌症苦苦折磨着。云晨心疼那些无辜的老百姓,战争是各个党系之间利益纠纷下的产物,而受苦却是那些无辜的人民。因为战争遗留下的有毒气体和受污染的水源,导致那里的人民有些小孩子一出生便已经是癌症缠身,终身无法像正常人那般生活。而那样的村庄也被称为癌症村,已经是被当地政府放弃的一个村庄。缺乏的医疗资源,让他们听天由命。癌症村的每个人都活在恐慌中,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的时间。那一双双对生的渴望和对当时环境无法改变的无奈的眼睛,久久印在云晨的心里无法散去,而也是那一次让云晨决心为那些患癌的人应该做些什么,让他们不再谈癌色变。

自云晨执行任务回到医疗组的研究所的时候,便立刻找到了朱老。跟他说了自己的见闻,也问了是否有关对癌症的研究。而但云晨无意之间脱口而出的时候,建议是否可以用BV来治疗癌症。云晨永远都记得当云晨提出这样的创意的时候,两人一拍即合,朱老的眼里的兴奋难表于心,兴奋地在研究所里跑来跑去还念念有词地说:”找到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一种可行的方法了。“也就是那一次,云晨也才知道朱老也一直在默默研究癌症,这是一直没有突破点。也就是因此,云晨去研究所的次数也就更多了。除了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几乎都是在研究所和部队医院里面度过的。几乎可以说,她和朱老就像父女一样相依为命。

而今,朱老出了这样的意外。她连朱老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也没来得及和朱老一起分享她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的见闻。虽然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九死一生,但是答应了朱老要安全回归,就必须要做到。朱老还说,要是有机会去到D国执行任务的时候,请务必帮他带回一抔家乡的土,因为他已经背井离乡了40多年。年纪大了之后就越发地想念故土,只能以乡土解思乡之情。可是云晨刚刚带回了他家乡的土壤,还没来得及给他就已经天人两别了。而朱老牺牲的时候,云晨正在B国执行任务,任务结束后,云晨便直接回到嘉城。再一次面对死别,不知道云晨是否能够挺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所爱的人都要离我而去,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是我做错的话,就惩罚我就好了,为什么是我身边的人?或许就不应该和朱老一起研究BV,这样朱老或许就不会离我而去。”云晨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文雯和云晨抱着一起,感受到云晨身体的僵硬。抬头望着天花板在心里说道,“如果可以,我情愿是我自己受苦,也不希望是她受苦。她那孩子吃得苦够多的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呢?她这么善良的孩子,遭受着这么多的苦难,为什么不能让她拥有片刻的温情?”

低下头,用手轻轻地把云晨的头往她的肩上靠,然后拍拍云晨的背部说:“乖,小丫头,我们要坚强。”而后在心里默默说到:“小丫头,我要怎么样才能帮助到你,怎么样才能帮助你度过难关,怎么样做对你才是最好的。”

云晨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完全奔溃了。眼泪模糊了双眼,心在流血。脑海中还不时回忆着和朱老在一起的一切。流着眼泪说:“文姐,你知道吗,他说等我执行任务安全回去就教我更多有关心血管方面的知识,他还没有教我呢?他一般说话都算话的,我现在要回去找他,让他教我。”说完立刻站了起来,松开文雯,起身要离去。

文雯发现事情不妙,连忙站起来把云晨拉住,双手放在她的肩膀轻摇着她的身体说:“小丫头,你醒醒。朱老已经走了,不会回来了。你得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不是的,不是真的,我不听,不听.......“云晨用双手捂住双耳拼命摇曳着脑袋,似乎否认,朱老就会回来,所以摇得更加起劲。

文雯发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只能下狠心,用手刀打在云晨的脖子上,把她打晕,或许能够让她休息一下,醒来或许可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文雯把云晨背着向外面走去。看到这样失常的云晨她也很痛苦,心道,“小丫头,是不是晚一点告诉你,或许痛苦就会少一点,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我情愿没有告诉你。但是军令如山,你要我怎么样做,你才会舒服一点呢?”

文雯一个人也在懊悔着,可是如果不告诉云晨,那么BV流入市场的影响是有多大的,她不是不知道,一边是友情,一边是全世界人民的安危。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她怎么样可以做到熟视无睹。而当初云晨想要研究BV也不是因为心疼那些受癌症折磨的人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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