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还不拿东西给我止血,是不是想谋杀亲夫?”
说完,脸皮一抽,他疯了才会说这句话。
南南却心慌意乱,根本听不到他那话有什么问题,听完了之后,冲进了洗手间,她记得,好像有是酒精纱布止血贴之类的东西,因为宝宝太调皮,不得不准备好这些,连出国她都没有忘记随身带着。
再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坐在沙发上,捂着额头,他的眼神平常本来就够冷冽的,现在痛苦的神色浮了上来,显出了几分暴戾凶狠,她有些不敢接近。
辰风看见她惧怕的样子,忍不住又生气:“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如果真恨我的话,就拿起来再砸几下,担心我报复的话,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听了他这样蛮横的话,南南倒是冷静了几分,虽然泪水还在打转,她的表情也冷然了下来。
沉默地走过去,蹲下来,轻轻地为他处理伤口,空气是散发着消毒药水的气味,但是他却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甜美气息,她的发丝轻轻地指过他的手臂,脖子以下的美好春光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不由得一阵心曳神动。
伤口不深,幸好没有伤到血管。
南南对于处理伤口,还是有些经验的。
一开始的血触目惊心,却让吓到了她一些,心里有些不安,但不是为了他,而是担心自己的冲动,会让宝宝有阴影。
深呼吸了一下,轻轻地将他脸上的血擦干净。
动作很轻,看见他皱眉的样子,竟然有些不忍,越发轻动作了。
清洗完,最后用两个可爱的止血贴交叉贴住。
明明充满了刚毅冷酷的俊脸,现在贴了那个,显得有些滑稽,南南忍不住牵唇,笑了笑。
就在刚才要贴止血贴的时候,薄辰风就不愿意了,现在看见她笑,懊恼万分,瞪眼:“你就没有别的东西吗,用纱布不行吗?”
那表情,分明就是嫌弃她的东西一样。
南南站起来,不悦地看着他:“你受那么一点伤,用纱布包着,你不嫌难看,我可以重新帮你包过。”
他气极,这是什么态度,病人表示一下意见也不行吗,他也站起来,逼视着她:“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忘记了是你出手伤成我这样子的,夏南南小姐,既然那么懂法律,口口声声说要告我什么的,请问你这个算不算故意伤人罪?”
她语结,恨恨地说道:“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谁叫你在这里欺负人。”
他气笑:“欺负人?夏南南,到底是谁欺负谁?我一来,你就伤了我,差点让我绝子绝孙,还砸伤了我!你说清楚,到底是谁欺负谁?”
南南一听,脸颊一热,继而又一冷:“那是你咎由自取,请你离开,我不想再看见你!”
狠起心,要赶他走。
她可不想吵醒宝宝。
他就是不肯走,坐在那,一脸的无耻:“你砸伤了我脑袋,我现在很晕,谁知道有没有后遗症,若是在路上开车又撞倒了的话,夏南南,就是你第二次害我撞车了。”简直就天马行空,随便他怎么说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