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既然失去了,获得又谈何容易?
……
寒冷的风狂打着顾雪言的脸,渐渐的,她感觉不到了她脸上的冰爽和疼痛。“雪言,快。”季桢桢暗示道。
漆黑的夜色完全没有光芒的点缀,刺骨的寒风包裹着一股使人感到畏惧的感觉,她们知道,她们也慢慢的被卷入闯祸之中。
“桢桢……”一个微弱而令人发指的声音颤微微的传入耳膜,“我好害怕……呜…”
“知道害怕你还去闯祸?不知死活怎么写啊?”季桢桢压低声音怒斥道。
黑暗中有一个影子就躺在她们面前,果不其然就是刘影盈。顾雪言上前将她扶起,问道:“你是不是打架了?”“是。”她果断回了个简而易懂的一个字。
“你知不知道你闯祸了?”季桢桢骂道。“怎么叫闯祸了?老师又不知,天知地知我知你们知还有谁知?”刘影盈瞪了个怒眼,潇洒般的拍拍屁股走人,把两人扔在其后。
“总而言之,今天晚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潇洒的转身道。“那你叫我们来是干什么?”季桢桢问道。“扶我起来啊。”声音的主人便上了楼,留下两个沉默的人。“季桢桢,这算什么意思?她原本还说她受了很多伤,为什么看样子一点伤都没有?你没有发现这件事很奇怪吗?”顾雪言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脸茫然。“她是在和我们赌气。我看得出来,她是因为我们没有帮助她打人而在和我们赌气……我们被骗了。”“什么?赌气?有什么好赌的?”顾雪言疑虑了一阵子,脸上越加发黑起来,“季桢桢,你确定这个朋友对你而言交得值吗?”“……”
宿舍的楼道静的让人害怕,往长廊深处望去,如一个漆黑的深渊。“叩叩……”轻轻的敲门声萦绕在楼道里,清晰明朗。季桢桢知道里面的刘影盈还没睡,压低声喊道:“喂!刘影盈,开门啊!”“喂,季桢桢,我先进宿舍了。”顾雪言压低着声音喊道。“嗯。”她又急忙轻敲门喊道:“开门啊!”
一瞬间,楼道的深渊处多了一盏白光,而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在整个楼道中像要死人的节奏回旋着。季桢桢额上无端的越多汗珠——不好了,老师来了。
“季桢桢,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想罚站吗?”一个严肃而皱巴巴的声音回响在她脑后,她的眼睛睁得更大,瞳孔缩得更小,豆大的汗珠流淌而下,机械般的回过头,对上老师那凶神恶煞般的眼神,说道:“呃……拿…拿鞋子……”“哦?是吗?那你脱下球鞋是怎么回事?你确定不是刚出去过鬼混吗?”“老师,没有这回事。”季桢桢的腿越发抖得厉害。“你不行啊,我要通报批评你。”耳边那声音叹了口气,拿出一托钥匙,开了门,“那么晚了,快回去睡觉!”“……哦。”接下来由关门声来结束了这个楼道窸窣的声音。
“刘影盈,你明明没有睡觉,为什么不开门?”季桢桢揪起躺在床上的人。黑暗中有一个声音在笑:“没有为什么,我没听见。”“没听见?骗鬼啊?你才回来多久啊?”季桢桢头一次见过这样没义气的人,反而还出卖朋友,她的眼圆瞪着眼前那张隐约可见的恶心面孔,颅腔中有一股火焰,想要呕出来,却又卡住般,牵引出一丝清凉而标志着委屈的眼泪。“呜啊……桢桢,你们在吵什么?现在多晚了?还要不要人睡觉啊?”上铺的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下铺的两人愣住了,黑暗中静静的,而后来则是一阵狂翻被子的声音,刷刷作响。
季桢桢:可恶,明明是自己惹出来的祸还要由我顶着,自己不服别人而还要一味盲目的惹一些事来,到最后由于害怕又想赌气而嫁祸于我,这算是什么狗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