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对张立达来说都是次要的,最最关键的是不是灵玉,赢点钱是小事,寻找灵玉这才是他来公盘的真正目的,如果有灵玉那就可以给青山基地和云海山的洞天福地那边布置几个中型的聚灵阵,这样所有基地成员修炼起来也事半功倍。
当然,灵玉难寻,一般人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一块,张立达看料子是直接透视,看清了内部的一切,一侧的唐大少则是笑着打开手电筒观看毛料,略微看了几眼后就轻咦一声道,“这料子不错啊,阿达,你觉得怎么样?”
唐大少多少是懂一点的,就是皮毛吧,不过以所知的皮毛知识来看,这东西的确还可以,再路上一再听到那么多人夸张立达是这方面的大师,以他自来熟的性格自然不会放弃征求意见。
见两人都是一脸期待的看向自己,张立达才笑着摆摆手,“这块毛料我不太看好。”
“为什么?来给我讲讲,我知道你得了很牛*的手稿,也不指望你把里面的东西教给我,稍微指点一点儿吧。”唐大少顿时来了兴致,再一次期待的看去。
就连李静慧也差不多,他虽然可能想到以老板恐怖的能力,应该可以轻易看出里面是否有东西,但他也更想从一般人都能学会的地方学几手,然后才好自己试试。
“先从皮壳看,这皮壳应该是沙皮子里的白沙皮,算是不错,白沙皮也算是经常出产玻璃种、冰种等高级种水毛料的皮壳,不过白沙皮内,白盐沙皮才是上等,这皮壳在白沙皮内较为粗糙,颗粒不均匀,……”
好在张立达自从祭出无名手稿之后,也知道要想让他人相信,你自己也得有相应的知识,不然别人只知道你有无名手稿,偶尔和你探讨下理论知识,你却一问三不知,那明显也是不行的,不熟的人你可以不搭理对方,但熟悉的总不能也不甩吧,所以这些曰子对赌石也有一些研究,虽然学的不多但也算可以,要想唬唬人还是没问题的。
以前的他刚接触赌石不久,知道的大致判断方向还是从周少那里听来的,一样是粗浅的紧,就是从颟、松花、癣、绺裂、枯几方面下手,后来进一步学习,才知道一个毛料的皮壳一样很重要。
皮壳大致分为三类,就是沙皮子、细皮子和粗皮子,其中沙皮子就是指皮壳上有明显的风化沙粒,有的用手就可以擦掉,红、白、黄、褐等各种颜色都有。
白沙皮就是指白色的沙皮子,里面的白盐沙皮的确是好货,就是外面有犹如白色食盐一样风化沙粒的皮壳,是高级种水存在最多的皮壳特征,但眼前这个皮壳上风化沙粒却粗糙的很,大小规则都不一,虽然有出产高级种水的可能但明显可能姓不高。
当然,除了皮壳方面的知识外张立达其他方面亦进步不少,很快就指着一片点状的黑色印记道,“这是猪鬃癣,能扎进石头的内部甚至无处不有,对翡翠的破坏姓很大……”
以前他却只知道癣的大概,现在却基本能分清楚癣的各种类型和名称了。
癣亦有色,大多都是黑色、灰色、淡灰色风化印记,黑癣又分卧癣和直癣,卧癣就是黑亮平卧状的癣,通常擦癣就容易看见到绿,但周围要有松花相伴几率才较大,卧癣可赌,因为它通常只停留在风化皮之外,但直癣却会深入翡翠内部,破坏翡翠质量。
而眼前这种更是猪鬃一样一根根扎进去的形状,那才是最不能赌的癣。
总而言之这块毛料皮壳一般,癣很恶,无松花,从各个方面解释一遍,多少给李静慧扫了下盲,那边才听得连连点头。
就是唐大少听了之后也有一定的收获,连连感慨自己以前知道的的确是太少了。
但事实上张立达讲的这些却都是很一般的东西,毕竟他身边也没有什么赌石专家亲手指导,这些也就是他抽空买了一批专业书籍,结合自己以前赌石的经验总结下来的而已。
“呵,看来只靠运气来赌的确不靠谱。”知道自己拿捏着的是不靠谱的货色,李静慧倒也不以为意,这毕竟只是她走了一阵子后随手选出来的东西罢了。
这边评价着毛料,那边才走开不久的两人也在一二十步外窃窃私语。
“他就是张立达?”踏步赶上严空蜃,西服老者终于知道了对方为什么脸色那么难堪,原来是见到了姓张的啊。
“堂叔,怎么办?”在西服老者轻语中,严空蜃才也低低抬头道,一丝嫉恨的目光从张立达身上扫过,很快就变得泛红起来。
那件事以后他真的成了无数人的笑柄,害得他一连几个月都没能抬起头来,一直缩在家里都不怎么敢出门,可就算是缩在家里,那种羞辱感还是犹如跗骨之虫一样让他难受的厉害,他不是不想报复姓张的,问题是那次唆使华胜报复姓张的,结果反而酿成大祸,被华家赶出了江南省,不过也因祸得福,攀上了岭南这边的一个大家族。
当时他也想报复,不过姓张的一直在青山,他想让对方难堪都做不到,华家在江南省那边的势力他很清楚,而且听说华家后来又出了好多高手,实力如日中天,他更是不敢跨界,不过华家倒也没再来找过他麻烦,可能华家那边和姓张的也没啥关系,只是不爽自己把华三少当枪使而已。
“怎么办,还不都是你自己惹得麻烦,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小青年一样,和别人赌什么不好,你赌裸奔全是自找的!”在严空蜃低语后,那西服老者却是一瞪眼,很有些怒其不争的样子。
那件事他自然也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张立达的各种资料,一些明面上的东西也早就被严家所知了,包括他赌石赢了多少钱,后来斗兽也宰了那时飞好几次等等,还有他的照片等等都也看过。
刚才没有认出小张只是因为他并不太熟加上光线昏暗,一眼下去只觉得对方有些眼熟,还没彻底认出罢了。
但现在这位却也是脸绿的厉害。
甚至他更恨自己这大侄子多些,40多岁的人了竟然还那么没脑子,在那种场合的人又不是没背景,你就算想让对方出丑也不该赌裸奔啊,就算你赢了也会让人家记恨你到死,平白招惹敌人,你输了更是没法下台。
这位的表现还真是让他无法满意。
换了他的性格要么就不要轻易招惹敌人,如果要搞也得一棍子搞死才行,就别给对方翻身的机会,像是严空蜃这样和人赌裸奔,就算对方输了也只是丢丢面子,自身实力根本丝毫无损,那简直就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但既然这傻子已经把事情做出来了,他就不能当没发生过一样。
严空蜃做的再不合他心意可他们毕竟是一家人,而且那档子事不止让严空蜃丢人,更是让整个严家都在一段时间里成了别人的笑柄。不可能把姓张的一棍子敲死,那也得让对方做点什么才行,把严家的面子挽回来。
毕竟双方已经是对立关系了,他就算不想平白招惹敌人,可已有的敌人自然不能视而不见,只选择龟缩的话若事后被别人知道,他和严空蜃在这里与张立达相遇,却是屁都不放一个,那严家本就丢了不少的颜面只会丢的更大。
“堂叔……”在老者低斥下,严空蜃直接委屈的低下了头。
“我有分寸。”老者再次不满的瞪了严空蜃一眼,“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