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一听这话严空蜃顿时轻啧一声,想说什么却又收起了声线,装,你就继续装吧,就让你再切几刀,看你还能切出一朵花来不成?下一刻他也不再多言,而是沿着自己切出来的绿就开始擦石,反正对方已经是输定了,再让那厮做一下垂死挣扎又有什么关系。
而张立达也重新在一分为二的两瓣毛料上划上切痕,这切痕依旧是中规中矩,并没有表现的多么高深,这一刀下去还是切不出绿来的。
直到片刻后等两刀落地,一分为二的毛料再次二分为四,原地才又响起一片哗然,又垮了,他们也看得出张立达并没有死心,不过他不死心是一回事事实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这输就输了,估计等下说不定真能看到有人爬出去呢。
“嘿,这张立达就是年纪太轻,太冲动了,靠运气中几次大彩就目空一切,竟然敢和严空蜃下这样的赌局,简直是自寻死路!”
“是啊,一个靠运气一个靠实力,这怎么可能赌的赢?运气那种事太飘渺了!”
“我们还是等着看好戏吧,嘿嘿!”
“不错,不错,今晚能看到有人爬出去,就算是等下我也切垮了毛料也值了!”
绝大部分人都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就等着两人的赌局结束,毕竟这第三块毛料都也快要切完了,也就是马上要收尾了。
但张立达依旧毫不在意,只是静静为四块毛料逐一画线,随后才分别放入了切割机内,这一次他的画线依旧很准,若是一刀下去就可以把里面两块绿全部切出来了。
事情到了现在也该露出狰狞了!
不过张立达心下也有了一丝异样,在刚才周少质问他的时候他把一切都推到运气头上,可等这块帝王绿玻璃种切出来以后,恐怕对方难免会不信那样的说辞了。
毕竟一次靠运气切出满绿冰种可以解释,两次还可以勉强解释,三次哪怕第三次他把事情推到了严空蜃头上,但这一次再切出更好的帝王绿玻璃种还能用只靠运气解释么?只要他不是傻子,恐怕都会怀疑吧。
不过张立达还是摇摇头不再多想,就算他怀疑也就怀疑吧,自己也是该考虑下怎么圆谎了,好在这个谎应该是很好圆的,毕竟他两次赌石每次都要故意赌垮几块来垫底,到时候哪怕说自己真的懂赌石别人也只会怀疑他以前说不懂是在谦虚,而不会怀疑到他可以看穿毛料。
切割机快速运转,时间一样在快速流失。
当四台切割机又一次停止运转时,那边的严空蜃也大致把手里的冰种解了出来。
“这块冰种还算不错,应该能价值六十万左右!”
“是啊,虽然这一次也算严总赌垮了,不过他解出了六十万的翡翠,加上上一块芙蓉种也有四百八十万的价值了!”
“张少,严总挑选的三块毛料翡翠总价值已经出来了,现在到你了!”
吴老、黄总包括刘玉荣在内几个珠宝商再次评鉴了下严空蜃手里的翡翠,跟着才为其评出了一个公正的价格,随后齐齐看向张立达。
这赌斗一边已经有了最终结果,那就只剩下张立达了,不过他们却是真的不看好张立达,至于原因吗张立达之前只是切出了一块价值11万的金丝种,眼下那重四十多斤的毛料也切了三刀分成了四块,可四块全是垮的。
你能指望张立达现在从四个每块只有十斤左右的毛料里解出价值五百万的东西么?
除非那还是像是满绿冰种一样的极品才有可能,否则他差不多就输定了,可现在谁也不会相信张立达还能解出那样的极品来。一时间吴老几人看向张立达的视线都有些怜悯,这倒霉孩子等下铁定要爬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勇气耍赖,刘玉荣倒是有些不忍,可他也是没话说啊,毕竟这都是张立达自己一力坚持的。
“好的!”
在几人话语之后,张立达再次点头,随后就踏步走向第一台切割机取出里面的毛料,拿过一个锤子轻轻敲打一下,原本黏合在一起只有十斤左右的料子立刻就分成了两瓣,但这两瓣于众人眼前后却立刻引来一片嘘声,又垮了。
这料子还是干干净净屁都没有,尽是一片石头疙瘩。
“哈~”严空蜃更是古怪一笑,满脸都是得意,垮吧,就这么一路垮下去吧!
张立达放下料子踏步走向第二台切割机,不过等这一次他取出毛料后,一下子敲开躯壳,一股绿意才瞬间映入众人眼帘,绿?竟然有绿?
“嘶,出绿了!”
“终于出绿了,嘿,还没有一路垮到底。”
“不过这块绿,咦,竟然是玻璃种??”
等张立达把那块只剩下三四斤重的毛料拿在手里,更用水在绿色出擦拭过后,人群里才又发出一阵感慨,出绿了,甚至等站的最近的吴老上前后才又立刻发出一声更大的惊叹,玻璃种,这点绿竟然是玻璃种!!
一声惊叫再次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连严空蜃也是脸色一变急急走了上去,可是下一刻吴老才又蓦地摇头叹息道,“虽然是玻璃种可是绿色太淡了,而且也太小了,这价格也不会太高!”
普通无色冰种手镯几万块就能拿到,满绿冰种才是极品,同样的玻璃种翡翠虽然算是最好的翡翠种,但一样是要满绿鲜艳纯正才能拥有极高的价值,普通玻璃种比如只有零星绿意的飘花翡翠,一只手镯也就是二三十万的样子,这比普通冰种价值要高,可也只有玻璃种内的帝王绿那样的档次,才可能好几百万一只。
张立达竟然能切出玻璃种实在让人惊叹,不过这个毛料总共才只有三四斤的样子,而且只是一般的玻璃种,价值有限个头有限,那也根本值不了多少钱,不可能比得过严空蜃已经切出来的480万的价值。
所以他才颇为叹息,可惜了!
不止是他觉得可惜,刘玉荣几人更也是连连摇头叹息,切出了玻璃种但体格却这么小,对张立达根本于事无补啊,他们倒也懒得去等张立达把这玻璃种完全解出来了,毕竟它再解也没意义不是?
倒是一侧的严空蜃蓦地就松了一口气,更是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恭喜张少赌涨了,竟然赌出了玻璃种,不过我看你这次赌涨,倒是为我添了这么一块彩头,能多拿一块玻璃种倒也实在不错啊。”
可不是嘛,只要张立达输了那他解出来的翡翠也将归严空蜃所有,现在这解出来的翡翠就是白白便宜了姓严的。
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是纷纷恍然大悟,看向张立达的视线也多出了一丝怜悯,这家伙倒霉的好不容易切出绿来赌涨了那么一次竟然还是给他人做嫁衣,也未免太悲剧了。
不过张立达还是淡定的走向第三台切割机,也是到了这时严空蜃才又蓦地笑道,“怎么,你还不死心?只剩下那最后两块其实切不切都没有太大必要了,在这块石头里你能解出来一点玻璃种已经是走运到不行了,还想有第二块?”
张立达继续敲开第三台切割机的毛料,依旧是空的。
严空蜃的笑容也越发热切了,这家伙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只剩最后一块了他竟然还那么淡定,微微一撇嘴,严空蜃才再次笑道,“只剩一块了,你之前切出来的所有翡翠加起来不过几十万,剩下的那块除非能爆出帝王绿玻璃种才有可能赢,但是你觉得这可能么?哈哈”
这一刻严空蜃真是得意至极,就连其他人一样摇头不已,眼下的料子已经被分隔到了这种地步,也只剩那最后一块毛料了,以张立达之前切出来的价值除非他最后一块切出帝王绿来,否则根本不可能获胜了。
但是这可能么?那除非是有奇迹发生!
不过也就在众人惋惜中张立达也终于把最后一块毛料一分为二,随后又一股动人的绿就瞬间映入了众人眼底。
刹那之间所有人都是一怔,又出绿了?这,这简直是开玩笑吧?只剩这最后一块难道真想博出什么奇迹?
因为这块绿可是刚才的绿意动人多了,刚才那点绿只是零星点缀在近乎透明的翡翠上,虽然和石头色泽截然不同但并不是多么醒目,可是这一抹绿却光彩夺目的让人失神。
“不会吧?见鬼!这怎么好像真的是帝王绿?”
“不可能,怎么这里还能出现帝王绿?”
“要真是帝王绿那可就是价值价值无法估量了啊!”
被这股绿意刺激的眼色都有些发晕,吴老,黄总,刘玉荣等几个珠宝商全都呼的扑了上去,争相去抢夺张立达手中的毛料,帝王绿?难道真是帝王绿?虽然不敢相信是真的,但等他们拿到手中认真观看一番后才不得不承认,这不管怎么看,都真的像是帝王绿玻璃种!
“开开什么玩笑?”
在几人纷纷对着那帝王绿惊叹不已时,严空蜃却整个人都彻底痴在了那里,满脸都是茫然和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只是随便说说,只有出了帝王绿张立达才可能翻盘,那真的只是他随便说说啊,怎么现在好像一语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