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卡里还有千万左右,若是打七折的话就可以当一千四百万用,完全可以让他放心的赌垮多次了。既然要赌垮,而且刘玉荣等人也知道自己是外行,他却是连样子也不用装,随便选一个就行,当然,事情原本不需要这么急,只是他怕自己继续被调戏啊。
“刘哥,过来下。”抱着手里的毛料,张立达转头看到刘玉荣正在十几米外,顿时就笑道,他手里这块料子大约有十来斤,估计也就是一二十万的价格。
一声喊,不止是远处的刘玉荣,附近不少人都被惊动了,更全都齐刷刷向张立达看来,等见到他抱着毛料招呼刘玉荣时那些人才更加惊讶了。
怎么回事?难道这家伙现在就选好了?这么快?
连他身侧的张子涵一样很是惊讶,她虽然不懂赌石,可也见到其他老板们看石头时都是一块块仔细认真的辨别,辨别完再去搞下一块,哪有像张立达这样走上去随便抓一块石头就抱起来的?
“张老弟,你这就看上了?”刘玉荣应声而来,甚至连潘北几个也随着这声音围了过来,附近其他人也或多或少靠近了一些。
毕竟直到现在还没人选中料子,张立达这算是晚上的开门之作,自然引人关注,刘玉荣在靠过来之后更是略显诧异的道,他虽然希望张立达多赌大赌,可也没想到他下手这么快,自己才刚转了个身而已。
“你也知道我其实不懂这些的,玩这个完全看运气,所以就是全凭感觉来了。”张立达淡淡一笑,但他这话却让除了刘玉荣以外的几人瞬间大哗。
全靠运气?开什么玩笑?
虽然谁都知道赌石里面是三分实力七分运气,运气占大头,但像这位坦言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完全凭运气的还是很罕见的,那不得被这些石头坑死啊。
“小兄弟,你这可是块恶石啊。”微微的哗然中,一个穿着斯文的老者踏步上前,看了看张立达手里的毛料,就微微摇头道。
话很正确,赌石的毛料就是看颟、松花、癣、绺裂、枯等方面,这石头料子满面都是巴掌大连绵成片的癣,绺裂极多,虽说偶尔也有颟,松花等象征赌涨的东西在,可却是夹在大癣和大裂之间,面积更是小的可怜,是标准的恶石之像。
这样的毛料,能切出绿的概率都在百分之五以下,而且就算出绿了,估计也是档次极低的种类。
随着老者的话,刘玉荣才笑着道,“张老弟,这是和玉磨坊的吴老,吴老,这位是张立达张老弟,您老有所不知,上次张老弟在我那里玩也是全靠运气,结果连续赌涨两次呢!”
玉磨坊才是整个江南省最大头的珠宝公司,比刘家的玉满行还要庞大一分,而且其旗下产业不止是玉器,还包括珍珠之类的珠宝。
随着刘玉荣的话,吴老才微微一顿,讶然看向张立达,感情这位就是前阵子那个切出两块满绿冰种的张立达啊,的确,赌石这个圈子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算太大,一般能切出极品绿的人,在一段时间内都会很出名。
更别提上次张立达是连切两块满绿冰种了。
在今天这个聚会里,不止是吴老听过张立达的名字,其他来玩的人听到的怕也不少。
但就算这小子上次运气好,那运气也不可能一直维系下来的,吴老再次看了眼那块毛料,随后还是摇头道,“就算你以前运气不错,现在选的这块毛料也太恶了。”
“是啊,吴老说的没错,我也实在不看好这块毛料。”
一听这就是张立达,再次有人围了上来,张立达虽然在这个圈子里名气大涨,但别人看他的眼神却是什么样的都有,就好像一个穷小子突然中了五百万大奖,周边羡慕妒忌的恐怕绝不在少数。
现在一看这小子又出现了,又想纯粹靠运气去蒙个大奖来,恐怕再豁达的人都会有些吃味,新出现这位语气就很古怪。
而刘玉荣也再次介绍了下,这位是丰城丰林珠宝的严总。
“谢谢两位提醒,不过我就是随便玩玩,就这块吧,刘哥。”张立达也有些无语,自己当然知道这毛料里什么都没有,他本就是想赌垮的啊。
一听这话,刘玉荣才笑道,“行,这块料子还是老样子,两万块一公斤。”
随着他的话,更有一道身影急忙上前从张立达手里接过毛料,开始去称量,转眼间就出了结果,十一点四公斤。
也是直到这时吴老和严总两个才闭口不语,毕竟人家已经开始买卖了,他们自然没法开口了,不过吴老眼中却闪烁着一丝不悦,严总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只差坐等看笑话了。
倒是张立达在付款时一直跟在他身侧的张子涵满脸都是愕然和惊讶,她实在没想到就这么一块破石头,都是按两万一公斤的价格计算的,一块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石头蛋子能卖二十多万?
今天她才算是长见识了!
而附近其他模特一类,大多也都是类似的表情,只有极少数眼神算是平静。
“张老弟,现在切石么?”款货交割,刘玉荣对外说的是23万,实际却只收了16万。
“切!”
张立达接过别人手里递来的粉笔,在石料上画出一道切痕,就又有人接过去放进了切割机。
而附近围上来的人也明显更多了,毕竟这可是聚会里第一次切石,不管是对那些内行还是外行都有不小的吸引力。
所有人都在静静盯着切割机,足足等了好久,等机器停止运转,张立达更从里面取出石料,啪的打开两瓣石料后。
原地才蓦地一片哗然,垮了,两瓣料子切面干干净净,全都是实心的石头疙瘩。
“看吧,我就说这料子不行,那小子还不信。”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这二十三万可就白打了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