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陌离不禁捏紧了手里的短笛,欧阳戾宠溺的看着月悠子却在和古陌离说话:“你若是不小心捏碎了我辛苦重制的短笛,子儿便会无药可救了。”
说话间,把铃铛挂在月悠子腰前,月悠子似乎不喜的皱了下眉头,但也仅是瞬间。
古陌离把短笛递给萧浩凌,忽视了四周的弓箭手径直上前:“欧阳戾,原来是你搞的鬼。”
:“呵呵,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和子儿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不像你和她,是敌人立场。”
他的笑别有一番风情,只是其中暗藏了太多杀机,令人不忍直视。
:“把子儿还给我。”
:“还?真是奇怪的字眼。”他顿时失了笑颜:“子儿本来就是我的,她也是自愿跟着我的,是吧?”
他低头看着身旁的人,月悠子眯起眼点头。
古陌离垂下眼帘:“有本事,解了她的蛊毒。”
:“失神蛊的解法太残忍,子儿说过了,不想我用那种方法。”
:“可恶。”
古泽远射出一箭,古陌离堪堪躲了过去。
霎时间,箭一支接一支的射过去。
欧阳戾优雅从容的举起弓箭,对准古陌离浅浅的勾起嘴角。
月悠子淡然极了,身体动不了,表情变不了,心里却如惊涛怪浪……
不要,不要。
然而,那气势汹汹的一箭并没有射中古陌离,而是射中了……萧浩凌。
萧浩凌当即皱眉,捂着胸口半跪在地,月悠子心口的地方,也隐隐作痛起来。
欧阳戾蹙眉,下意识的去看月悠子的表情,却还是那样平淡冷漠。
正在古陌离两人处在下风时,归来的南宫千行,暗夜,魅雪,以及众多青冥阁弟子围住了四周,三人跳下屋顶救起古陌离和萧浩凌离开,青冥阁弟子断后。
月悠子抬头往他们离开的地方看了看:“阿戾,他们好熟悉好熟悉。”
脑子里明明一片空白,却尤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时而霸道时而温柔,填满了她的心。
欧阳戾不在乎的瞥了眼,揽过月悠子:“子儿多虑了,我们走吧。”
自他知道她未亡,被体内蛊毒折磨的丧失了心智,谁也不认识,只认识古陌离时,然而,像刚才那种差点恢复记忆的模样是不好的,一旦在没有母蛊的情况下恢复记忆,她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所以他便以自身的血为引子重制了一个铃铛,这样,她倒是可以正常一点,在他眼里,或许,她认识他爱他便是正常了……
萧太师府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冲进去时却一个人也没有,气的古泽远当街大骂。
其实街上也并没有多少人,因为大多知道皇上驾崩,宫廷一定有巨变,纷纷躲回了家。
萧浩凌胸口的箭正中心脏,待到回了青冥阁据点,他已然奄奄一息。
南宫千行和白启尽了全力才保的他不死,只是辗转已经过了好几日还是没有醒。
第七日的夜晚,他总算是醒了,使得气氛沉闷的青冥阁有了生机。
古陌离关了自己七日也总算出门了……
古国皇宫
欧阳戾望了月悠子的睡颜许久,轻声的问着婢女:“她最近都这么早睡吗?”
:“是的,似乎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以自身的血来救你,不是要这样适得其反的换你在睡梦中永远沉睡下去,子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吩咐下去,不许扰了她休息,谁都不行。”
:“诺。”
他大步走出门外对着暗处的暗卫道:“给我找一个女子,用蛊毒养着。”
:“是。”
子儿,我不愿你服下失神蛊的这十年里全是沉睡,我要你好好留在我身边,不是十年,是一辈子……
月悠子走在空白的凄凉的地方,四周都是白的,她却听得见水滴声,滴答滴答的乱了她的心。
心口不再隐隐作痛,而是直接的痛,痛的她流泪了,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忽然刮过一阵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勉强睁开眼,瞥见了一双鞋,再去细看时,什么也没有了。
:“子儿……”
:“子儿,你不理我了?”
:“子儿你看着我去死也没有感觉?”
眼前模糊的出现了一个棺材,四周围满了人,月悠子的心似乎停顿了一下,泪水涌出眼眶。
不会的,不会的。
对了。
玉簪……玉簪……我的玉簪……
不自觉的,她脑海深处浮现了一个血玉簪子的模样。
是他送给我的,我怎么弄丢了,在哪里去了。
她四处摸着,不顾心口的剧痛。
等等?
我在这里找什么?
找什么?
我要找什么?
我丢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心慌,却不知道丢了什么?
……
:“子儿,子儿……醒醒,子儿……”
月悠子猛地惊醒,后背一种落空的感觉,惊悚恐怖。
盯着眼前的人:“阿戾,你怎么来了?这一觉,我睡了多久?”
:“傻丫头,你累了,睡的有些长了,但是不久。”
事实上,她已经睡了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古陌离救走了皇后,古星寒,若不是欧阳戾留了心眼,藏起了古连翘,他也一并救走了。古陌离聚集了兵力,大多大臣都支持古陌离,古泽远除了几个亲信就只有西域国可以依靠。
月悠子感觉胸口还是闷的慌,蹙眉看着欧阳戾:“我还想休息休息。”
:“嗯。”
她躺下才感觉到,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清泪,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欧阳戾才唤醒了她。
逐渐的,欧阳戾的眼神黯淡下去:“把那个女人照顾好,解决了古陌离,我就要给子儿,换血。”
:“是。”
即使你会想起来,我也有方法让你留在我身边,毕竟,我比你会毒,不是吗?
他不禁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欧阳戾啊欧阳戾,你怎么这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