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月暇宫
月悠子一席红色衣袍拖地,墨发披散在腰间,湿湿润润的模样伴着淡淡清香,刚洗过的发难随风飞舞,一双大眼神空洞的盯着远方,静的好像那只是一幅画。
木黄儿双手环胸冲着木红儿轻声道:“红姐姐,她都在那里站了一个早上了,她不累,我们都累了。”
捶捶手脚,木黄儿一阵不耐。
木红儿皱眉:“黄儿,小心少宫主听见了。”
:“哼,听见了又怎么样?如今宫主需要我们,定然不会对我们怎样,她也只能耍耍嘴皮子。”
木橙儿瞄一眼月悠子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少宫主回来了一个月了,每日都要站到黄昏,苦了我们三个奉命陪着她,这一个月不说话,就她能受得了。”
木黄儿更加得意的鄙夷道:“难怪太子甩了她……”
月悠子猛地抬眸,冷冷的撇向木黄儿:“你说什么?”
一字一句冰冷得透骨,木黄儿打了一个冷战,垂下眼帘不敢与月悠子对视。
:“哼,再有下次,本宫废了你。”
木黄儿不语,却是斗气的把头偏向一边,月悠子逼近她一步:“不应本宫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爽是吗?”
木红儿上前一步:“少宫主,黄儿还小,不懂事。”
:“她小?本宫比她还小一岁呢,怎么不见得你这个奴婢替本宫说话?”
:“少宫主别咄咄逼人。”木橙儿亦是看不下去了,握紧手里的剑,捏出些许汗水。
:“本宫咄咄逼人?”月悠子右手运力,一掌打在木橙儿身上,木橙儿飞出数米,嘴里不断冒血,痛苦的呻吟着。
木黄儿与木红儿同时拔剑,可是剑未出鞘,人已经飞向木橙儿,一般的下场,难受的捂着胸口,木黄儿诧异:“你的内力恢复了。”
:“关你何事?别以为你对娘亲还有用,本宫就不敢杀你。”快速行至三人跟前,三人只看得见一道红影闪过,恐惧的瞪着月悠子。
月悠子挑起木黄儿的下巴,邪魅无比的吐着话:“听明白了吗?本宫可只说一遍。”
:“属下,属下听明白了。”
:“哼。”月悠子甩袖,大步离去,妖娆的红色身影耐人寻味。
至阴秘籍,她还是无法突破最后一成,只能作罢,等待机缘。
木橙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红姐姐,她的内力犹胜从前,恐怕,宫主也不是对手。”
木红儿磨牙,狼狈的爬起来,愤恨的拍拍衣裙,精明的眼眸一阵厌恶:“哼……”撇向地上仍然处在惊恐之中的两人:“还不起来,丢人现眼。”
京城太子府
明珠兴高采烈的打开书房的门:“太子哥哥,你看我带来了什么?”
桌旁,古陌离专心作画,对明珠不多加理会,明珠含笑,好奇的凑过去,脸色瞬间一白:“月悠子?”
:“答应画给她的,隔了那么久才画。”古陌离沾墨,细细描绘墨发。
明珠打翻墨水,古陌离迅速拿开画像,却有一滴墨水还是正中画纸上人儿的额头。
明珠抱歉的看着古陌离:“对不起,太子哥哥,看来这画,毁了。”
:“是吗?”古陌离的表情淡淡无奇,看不出任何喜怒。
挑起一支细笔,将那抹黑色墨水勾勒,在额间勾出一朵莲花,更添妖异。
明珠暗自翻了个白眼:“一幅画而已,太子哥哥有必要那么浪费墨水吗?”
:“这是本太子的事,滚出去。”
:“太子哥哥。”明珠撒娇,轻轻皱起的眉头增添了一丝无辜。
古陌离连眼眸也不抬起:“你不出去是不是?”
明珠嘟嘴,佯装生气的转过身子。
:“那好,你就留下吧。”
明珠莞尔……
:“本太子出去。”
古陌离合起画卷,冷列的走出房门,任明珠哭喊。
古陌离走后,明珠从怀中拿出几枚太子府的玉佩往一个盛满这种玉佩的盒子里塞去。
刚刚完事,暗夜就出现在她身后:“郡主在干什么?”
:“啊……”明珠轻叫一声,咳嗽两声:“随便看看,难不成你认为本郡主会偷太子哥哥的东西?”
:“借,也是不行的。”冷冷瞪一眼明珠,暗夜出门,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古陌离了,明珠吐一口气,得意的勾起唇角:月悠子,本郡主说过了不会放过你,这次你命大,还顺便来救了萧浩凌,不过,你一辈子也别想知道派人去杀你的不是……太子哥哥……
天山月暇宫
月悠子不再沉沦,之前一个月不发一言不愿多去一个地方的她如今游荡在天山茫茫白雪之中寻找雪莲。
经常封闭自己在药房里制药,专门,制造……毒药。
月暇宫上下听了她两掌打飞三大护法的事情后,无人再敢胡乱说话,月怜极其的满意如今的月悠子,具备了在江湖生存的狠厉……
月悠子凝视手中的药瓶,邪魅一笑,迈出药房。
守在门口的木紫儿微微一笑,抱拳:“恭喜少宫主新药制成。”
:“嗯……”木紫儿是除了青儿以外,在天山她的一个好朋友,与她同年出生,只是月悠子大了一个月。
:“少宫主,后日是十一月十九日,是您的生日。宫主已经命人准备了,还以为要催您出来了呢。”木紫儿调笑,如今,也就她能与月悠子说说笑了。
:“是吗?都是我的生日了啊。”月悠子负手而立,欣赏满天白雪下的傲立梅花,伸手接住一朵雪花,瞬间融化。
:“少宫主怎么了?”
:“浩凌也十五岁了呢,我却一个生日也和他一起过过,还以为今年下山,可以和他过一次生日呢。”
木紫儿垂眸,忽的抬头:“少宫主,青儿姐姐回来给你过生日了,就在您的房里。”
:“青儿回来了,太好了。”收回手,月悠子快步回房,木紫儿扬起欢快的笑容。
:“青儿……”数月未见,木青儿的身子微微一震:“姐姐。”
月悠子随便坐在木青儿身旁:“怎么舍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