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准死。”月悠子失声,眼神微狠,擦掉嘴角的血迹,努力起身扒开木床,闭上了眼睛往自己嘴里喂了一颗红色药丸,月悠子伸手碰着古陌离,她的内力源源不绝的过渡到古陌离的体内。
有些时候一见钟情了就会傻得愿意为对方去死,月悠子诠释了这个真理……
突然跃出许多古陌离的暗卫迅速解决了黑衣人,暗夜吃惊外加担忧的看着月悠子:她要把功力全部传给太子?
暗夜只能看着,即使他想阻止,现在也晚了,一旦两人强行被分开,两个人都会筋脉尽断而亡。
月悠子的墨发挣脱发带的束缚如瀑布一般倾泻,此过程中,原先黑得如墨的发逐渐化为白色,耀眼的白色。
收手,月悠子无力的靠着古陌离,手轻拂过他的脸庞,微微一笑。
暗夜等人也不上前,只看着这相依相偎的唯美场景……
片刻,古陌离悠悠转醒,月悠子急忙起身扒开众人就跑了,暗夜拦也拦不住,古陌离张眼也只看得满地狼藉。
捂着郁结的胸口,古陌离不见月悠子身影,心下更加慌乱:“子儿呢?”
暗夜露出悲哀的表情:“刚才有人来刺杀……”
:“说重点。”古陌离吼到。
:“月姑娘传了所有内力救您。”剩下的不用说,都能知道了,古陌离倔强的试着爬起来,但大病初愈,麻醉药的药效也刚刚过,他无力的倒地睡了过去。
场景转换——深山老林
月悠子拂着白发,脸上苍白,脚步虚浮的搭着树木在深山里穿梭,内力尽失,性命垂危。
忽的倒在树旁,不省人事。
远处有人踏着小步子陪着一条缩行巨蟒走来,打横抱起月悠子,想看他的脸,却只见他戴着银色面具,只露着一张性感的薄唇……
场景转换——木青儿
月悠子辞别月怜后,木青儿求得特许快马加鞭的去找月悠子,寻得暗夜,却得知月悠子尽失内力,又不知所踪,恐怕早就不知死在哪儿了,古陌离派了许多人寻找都没找到。
木青儿落泪:“少宫主,少宫主死了,怎么可以?我才离开几天?她死了?我活着干什么?”
木青儿的脸色变幻无常,狰狞万千,拔出匕首往胸口就是一剑,抬眸,只见暗夜单手紧握木青儿的剑身,血迹顺着锋利的剑身滑落,滴在她的绣花鞋上。
:“暗夜你……”
:“你应该适当的为自己活,你是一个人……”
:“人?呵呵,没有少宫主哪来今日风光无限的我?没有她,我或许只是一个杀人兵器,没有感情,没有快乐,没有在乎的人。她对我那么好那么好,她死了,我怎么能苟活?”
:“月姑娘对你好,所以,她必然希望你好好活着,你应该是了解她的。”
:“……”
:“木青儿,你认为这世上只有少宫主一人关心你?那我呢?我对你的关心呢?”
木青儿咬着唇,忽的上前,环住暗夜的腰,暗夜丢了匕首搂紧木青儿,一对壁人就此纠缠在一起。
:“暗夜你的手。”木青儿挣脱开来,托起暗夜的手,洒上药粉,细心的吹了吹,暗夜千年不变的冰山脸绽开一抹甜蜜的笑容。
暗夜与木青儿情投意合,木青儿退出月暇宫,甘做贤妻相夫教子。
月怜得知此事更恨皇室,郁郁寡欢,月暇宫上下都因少了那快活的身影一片凄凉。
萧府大举丧事……
皇室中人也只有几个真心关心月悠子的去向与生死。
古星寒自此一蹶不振,呆在五皇子府,朝也不上,越发颓废。
古陌离逐渐能下床,又恢复了以前一切都不重要样子,甚至可以说更加严重。
数月后
天气入秋,凉气逼人,人人都披上了薄薄的披风加厚了衣衫,秋,一直象征着悲凉,太子府便深深的笼罩着这一股凉气……
古陌离下床,再也用不着那把轮椅了,他却仍留着它,摸着月悠子曾经拂过的地方,他才有开始这一天的能量。
他能行走了,他活下来了,原本活蹦乱跳的她却死了,朝堂之上,他没有任何感情,太子府内,他也如同一块千年寒冰不曾笑过一回,任谁看了,都会心疼,都会无奈。
古连翘时常出没太子府,只想用她的笑声给这里添一点生机。
:“皇兄,皇兄……”古连翘蹦跳着奔向正在办公的古陌离,嘴角挂着大大的笑容,双手撑着头坐在一旁盯着古陌离。
古陌离抬眸瞄她一眼:“什么事?”
:“就是明日不是母后的寿辰吗?想请你帮我挑个礼物。”
:“你是女儿家不是更应该了解母后的喜好吗?”低头盯着奏折,表情一贯的淡然。
:“可是,我想皇兄见多识广,知道更多好东西。”
:“去叫管家带你去库房看看,喜欢什么就拿吧。”
:“哦,你说的喔……”古连翘蹦起来,欢喜的往库房去了。
:“暗夜。”古陌离轻轻喊了一声。
暗夜入屋,行了一礼:“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去查查玉丞相府二公子的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接过奏折,暗夜走前忍不住说道:“太子,或许月姑娘还没死。”
:“什么?”古陌离猛地抬眸,眸子一缩,危险与惊喜的气息迸出。
:“月姑娘可能没死,青儿已经去查了,说是有月暇宫弟子看见过月姑娘在附近出现过。有一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陪同。”暗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银色面具?难道是他?”古陌离心下有了一人的怀疑。
暗夜自然知道那个“他”是谁,不就是鬼医的弟子南宫千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