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中国架空的另一个世界里,有着国家对抗,江湖纷争。
排名第二的月暇宫以医为主,却也高手如云,因此不曾受欺,其分宫遍布天下,大本营隐于天山,有迷烟阵保护,许多人觊觎许久也无法寻得,其宗旨是只救有缘之人,所以某些江湖人士有求难应。
月暇宫大本营大殿上,数十名白衣女子垂着头,分两排站着,一个个身材高挑,只因面上都戴了白色轻纱,所以只露出一双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屋外略微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殿内的沉寂,晖时,一个青衣女子入殿,微微皱眉的样子颇为严肃,她随风而入,飘来阵阵清香,与她人不一样的是,她未曾蒙面,清秀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傲气。
女子单膝下跪,颇有男儿风范:“少宫主,有个男子穿过迷烟阵现昏死在宫外。”
铺满白玉的地上反射出一道又一道的光晃着女子的眼,她轻轻抬头,眼睛盯着主位上翘着二郎腿的女子的绣花鞋上,那双鞋的四周由金银勾勒出美丽的波纹,鞋身是血红的,与女子身上血红的衣袍分外相配,顺着衣袍向上看,精致的小脸上,一双丹凤眼紧紧闭着,闻言,她也不张眼,不过是换了个姿势躺着:“倒是有些本事嘛,加强迷烟阵的护法,那个男子,丢出去。”
青衣女子垂下眼帘:“少宫主,那人手里有……七彩神雀。”
主位上的红衣女子猛地张开眼 站起身来,抓起桌上的白狐披风披在身上,脚步格外轻盈,青衣女子看着那风风火火的女子,无奈的叹气:少宫主真是永远改不了这个脾气,一有珍贵“药材”就耐不住性子。
从地上起身,急忙跟着上去。
月暇宫外,一身血红大袍的少宫主与皑皑白雪奇异的融合,放眼望去,竟是格外赏心悦目。
少宫主蹲下身子仔细打量倒在地上的男子,一身黑袍笼罩,寒冷的大雪天气里,他未曾披上披风,身上几处伤痕,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冻得四肢僵硬,显得狼狈不堪,不过,倒是有着一张刚毅的脸庞。
轻轻勾起唇角,贼兮兮的看着男子怀中的神雀,女子伸手想提起男子怀中的鸟笼,却是紧得提不出来。
“哼。”女子起身,一甩衣袖,吩咐月暇宫的宫女:“抬进去。”
青衣女子刚好赶到,帮忙扶起男子跟着红衣女子入宫。
十二月的日子,天山顶上,大雪纷飞,寒冷逼人,月暇宫内却是温暖如春,月暇宫通体白色,与白雪相融的白色隐在白雪之中。
三日后,在少宫主的用药之下,这个半死不活的黑衣男子总算悠悠转醒。
第一件事就是打量,第二件事就是惊讶自己的七彩神雀不见了,第三件事就是穿衣下床。
迅速开门……
青衣女子木青儿拦住男子的去路:“站住,月暇宫内,不可随意走动。”
黑衣男子听闻是在月暇宫,不在往前,却还是不客气的打开木青青伸在自己面前的手:“你们宫主呢?”
木青儿瞪圆了眼,对男子的无礼甚为不满,双手负于背后:“哼。”
黑衣男子眼神微狠,抬手就是一掌,木青儿灵活的退身闪开,男子继而捂着胸口闷哼几声,木青儿语气更加冷列:“受了重伤还敢动手,伤口裂开了吧,活该,也不想想若不是我们少宫主,你早死在外面了。”
男子垂下眼帘,额上青筋暴起:我本就有求于月暇宫,真是不该如此不善。
思及此,男子放柔了声音:“在下乃是当朝太子贴身暗卫,有求于月暇宫宫主,劳烦姑娘引荐。”
“这不就对了。”木青儿瞥了他一眼,冷着的脸渐渐柔和,出声解释道:“宫主闭关了,只有少宫主在宫内。”
“可是,太子殿下的毒……额……”男子胸口又是一阵闷痛,皱起眉头,英俊的脸略显狰狞。
木青儿视而不见,眼睛瞥向男子的身后,突然严肃的做了一辑:“少宫主。”
男子抬眸,激动的模样不言而喻,转身,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红衣女子款步而来,每一步都充满风情,头顶轻盈黄金头冠,耳戴白玉耳坠,隔着脸上红色的面纱可以瞧见女子的嘴上挂着似有似无的怪笑:“你的意思是,本宫就解不了太子的毒?”
男子闪烁着眼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罢了,怎么可能解得了连白启都解不了的毒?
“少宫主还是太年轻了。”
木青儿瞪着男子,磨了磨牙:“怎么说话呢。”
“青儿。”女子佯装娇斥的瞥一眼木青儿,继而语出惊人:“送客。”
“少宫主,请恕我刚才无礼,请少宫主看在七彩神雀的面子上,随我去看看太子。”男子微微激动,后悔说出刚才的胡话。
“哦?七彩神雀?”女子上前,挨近男子,眼中满满的不屑:“本宫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本宫救了你一命,七彩神雀已经是本宫的了,除非,你用你的命,换太子一命,你愿意吗?”
“我愿意。”男子后退几步,不得不佩服女子小小年纪已经有如此施压。
抬手,聚集内力迅速往额头击去,突然半空架住,男子抬眸对上少宫主的眼,些许的不解。
“算你有情有义,本宫便随你下山一趟。”
男子感激不尽的准备下跪,少宫主拦住了他:“本宫瞧得起你,你叫什么名字?”
“暗夜。”
“本宫——月悠子。”月悠子双手叠于小腹前,尊贵万千:“事不宜迟,即刻动身。”月悠子转身离去,红裙的裙尾拖在地上,勾出一阵红光。
“多谢少宫主。”暗夜冲着月悠子离去的背影做了一辑,不敢再露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