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赵志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又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带着酒气大大的呼了口气,忽然看见杨乐怀赤身睡在板凳上。
“老大,你怎么喝个酒把衣服脱了?还有你脸上的是什么?”赵志脸上肥肉惊颤了两下。
“额……我怎么把衣服脱了?哦哦!原来如此!”杨乐怀起身惊诧道。
“老大,咋回事?”
“也没什么,昨天跑进来几十个小姑娘想要嘿嘿我,我愣是没同意,然后就把我衣服脱了,还把我的脸亲成这样,还挺疼的,看来那小姑娘下嘴还不轻。”杨乐怀摸着脸,面不改色的跟赵志解释。
“不会吧?这酒楼哪儿来那么多姑娘,是不是昨晚背着我们出去偷腥了?真没义气。”赵志斜眼鄙夷道。
杨乐怀一听,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怒脸气愤道:
“你们还好意思说,就是不知道昨天晚上谁躺了下去,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喝闷酒,还差点就被嘿嘿了。”
还在睡梦中的吴成功好似被这喧闹声吵醒,闭着眼睛在空中胡乱比划,脸色十分难看,生气骂道:
“都给我小声点,不然老子扣你们的俸禄。”
赵志闻言,身子稍稍的向前倾斜,眼神略带不满,用胖腿使劲踢了吴成功屁股一脚。
“吴二锤,给我起床了!你这冒牌儿统领瞎叫唤什么!”
“咦?死胖子,你怎么才回来啊!,你不知道我这两年有多想你啊!呜呜……你不知道我就连逛青楼都想着你啊!你这两年都死去哪儿了?怎么就不给我报个信儿啊!老子不打死你!”然后痛哭流涕的又捶了赵志的一拳,
“诶?我怎么在这儿啊?我不是在守城门吗?奇了怪了,肯定有妖怪!”吴成功停止了心中喜悦,不解的挠着自己的头,困惑的四处张望。
杨乐怀实在是惊呆了!原来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人,虽说比我差的不是一两点,但这这这……傻的可以啊!
还有我没说自己傻,我只是打个比方,比方!
杨乐怀传音道:
“额……额……,死胖子,这……这……,这人脑袋小时候是不是横遭不幸?”
“唉!都跟你说了,他叫吴二锤,小时候他跟我抢吃的,我这身肉自然不肯让,他也倔得很,所以我气不过抡起锤子打了他头两下,然后脑袋就有点不正常了,只要他受到刺激或者关于脑袋方面的问题,他就会失去最近发生的记忆,昨天我怎么没想到呢?还让他喝那么多酒。”
“你个混球!抢不过吃的,还要抡起锤子砸人,跟你在一起还真是骇人。”
“也不能这样说,我这两锤子还是砸好出吴家一个明天,他脑袋本就不机灵,而且心机又不重,本来没有意外他是要去做吴家家主的,我这两锤子可是让吴家有了个崭新的未来,你不知道吴家事后有多感谢我,那几个长老可是差点跪下来拜再生父母。”
“原来这小子来历还不小,那些守城士兵怕至少都是大武师境界,怪不得还没到武师就能做守城统领,原来是有后台的啊!吴家又是咋回事?这赵家城不是你们赵家的天吗?哪儿蹦出个吴家来。”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赵家在远古跟五大家族吗?”
“听过啊!又咋了?吴家是啊?”
“吴家就是其中一个,争霸失败后,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在这战中已经将要竭尽,所以投靠了我们赵家,另外还有南宫家和黄家,否则以赵家一己之力还对付不了数千年前的中州之争。”
“哦哦!原来如此,我看你怎么跟他解释。”
赵志甩了甩心中的烦闷,一手指着桌子上空空的酒坛,耐着一张笑脸笑道:“二锤,你脑子又不灵光了,昨天你不是跟我喝酒来着吗?”
闻言,吴成功拧紧眉头苦苦沉思,脸上掺杂的情绪更为复杂,微微开口却半天也没说出话,忽然抱起了头痛苦的叫了起来。
赵志一见吴成功抱头痛叫,直接使劲一巴掌打在吴成功头上,眼神十分凶狠,咬牙切齿骂道:“你个混球想不通就不要去想,比猪脑袋还蠢!”
躺在凳子上的猪先知闻言,酣睡的可爱模样咂了咂嘴巴,然后又在空中挥了挥手表示抗议,又继续安然入睡。
吴成功抱头气怒大骂道:“还不是你这赵胖子干的好事!伤了我的脑子,毁了我的身心!”
然后好像真没有继续再想,气恼的不再去看赵志,两只眼睛又在杨乐怀身上打转,心中质疑这人怎么一直都在哪儿,难道跟赵胖子有所交集?
“这位兄弟是?我叫吴成功。”吴成功恭恭敬敬拱手问道。
杨乐怀心中纳闷的抹了把汗,还来?我奉陪。
“老子杨乐怀,你是吴二锤。”
吴成功面带不解,怎么他知道我的外号,也对!刚才赵胖子说了那么多遍,想不记住都有点难。
“不知杨兄弟是赵胖子何人?”
“哦哦!没什么,死胖子就是跟我混的,他就叫我大哥,小弟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有一大堆呢!”杨乐怀不假思索的直接说出。
吴成功带着惊讶的眼神看着赵志。传音:
“赵胖子,怎么混的这么差劲,还找了个大哥,以前天下第一纨绔,现在竟然还做成小弟了。”
赵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还要再说一遍?心中无奈的与杨乐怀面面相觑。传音道:
“你先把账给结了,你现在脑子不灵光,以后再说。”
“什么账?我最近没有欠谁钱吧?”
“鬼知道你欠没欠别人钱,我说这酒钱,昨天我们真在这儿喝了几十坛酒,你别说你身上没揣钱。”
吴成功皱着眉头,一脸难看的看着桌子上的残局,怎么老子睡个觉起来那么多事?我喝了酒吗?诶!不对呀!我没有喝呀!我又不是嫖ji,怎么睡了一觉还得付钱,而且连个屁股蛋子都没见到,花钱买开心啊?算了算了,看在死胖子的面子上我还是结帐吧。
然后一脸不爽大叫道:“来个人给我收钱!”
老板从背后诚惶诚恐的过来,他可是十分不愿过来,昨天他出去找他情人尽鱼水之欢,却没想到来了这位大爷来找茬,而且竟然公主殿下也来过一次,这次他感觉人生都快要完了,只求这位大爷别闹太多事就好了。
“老板,今天你怎么来上工了?不去找你的狐媚子欢快了?”吴成功玩笑道。
老板提心吊胆问道:“吴统领,别戏耍小的了,不如这顿小的请客,算是款待吴统领多年的照顾之情。”
吴成功闻言,双眼一瞪,气怒道:“你以为我没这几个破钱啊?赶紧的,给我算清楚,算少了老子带兵抄了这酒楼。”
老板紧张的从柜台拿起算盘,看着桌子上和桌子下的酒坛,不敢松懈的一点一点清算了起来。
“总共是三十七坛淮安烈酒,每一坛酒的价格是八十两银子,这个是良心价格,没有一点伪证,请吴统领放心,再加上几个小菜,我这就不用算了,总共就是两千九百六十两银子,不知道吴统领用现银还是用银票?”
吴成功的脸听到这数字,蹭的一下就黑了,我那个太阳啊!到底是怎么喝的?三十多坛!三十多啊!每坛还八十两银子!接近三千两啊!我的心情好难受……想哭……。
吴成功忍住眼眶里的泪光,缓解心中的那种说不出情绪,用神识对赵志传音:
“赵胖子!你个混蛋!这怎么回事?怎么喝了三十多坛?你们还是人吗!我每个月月俸才五百两银子,一晚上就喝了老子半年得了。”
“你自己都喝了七八坛,还问我是人不,大不了我回家还你,瞧你混的穷酸样,三千两银子都大惊小怪的,要是以前你三千两金子都不得眨一下眼睛。”
“赵胖子!还不是你这混蛋干的好事,我现在哪儿有钱挥霍。”
……
老板一副张皇的样子,紧张兮兮的看着吴成功。
吴成功叹了一口气,互作开心笑道:“老板,听说这一条街你的生意最为火爆,怎么今天开门了这么久还没人来?”
老板心中骂道:还不是你们在哪儿躺着,我们这些人怎么敢动你们,搞的客人都不敢进来。
“吴统领,今天只是有些冷淡而已,冷淡而已。”
“唉!我只是没想到这条街的管理官,竟然想要把你酒楼封了,我听见这天怒人怨的消息,我就勃然大怒,怎么能这样做呢!”吴成功愁眉苦脸看着上面的木板道。
老板
闻言,老板吓了一跳,细细尝出了味道,暗道算你狠!
“哦哦!吴统领,小的记得酒楼上次采购食材的时候,向吴统领借了五千两银子,如今还是没有归还,我心中实乃有愧,算上今天的酒钱,还差吴统领两千四十两银子,小的这就把银子还上。”
然后从怀中,数了三十张一百块的银票递给了吴成功。
“剩下的就是小的一片敬心,望吴统领收下,小的才算安生。”
吴统领一点都没觉得不合适,心满意足的把银票揣在怀中,拍了拍老板故作抬低的肩膀,欣慰笑道:
“原来老板你没有忘记啊!我就说我还有笔银子还没收嘛!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这下我们就两全其美了,等会我肯定去骂那狗官,竟然敢封老板你的店,我不得把他打死!”
老板心中如千万头黄牛拉来拉去,好伤心,好难过,好像杀了眼前其貌道扬的畜生。“谢统领!谢统领!”
杨乐怀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对赵志传音:
“你说他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