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怀等着那些百姓全都一股脑进去,心里头一次感觉做好事真开心,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起来。
转眼看见正在无声哭泣的马青,有着一股莫名的悲伤,纳闷道:“马兄,你脸色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吗?要不要我帮忙叫大夫?”
马青强忍着骂杨乐怀狗血淋头,笑道:“公子放心好了,修行之人怎会如此不堪!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杨乐怀开心道:“什么高不高姓,我就叫杨乐怀,马兄可叫我杨弟就好,不敢称公子二字。”
马青也不矫情:“那么恭敬不如从命,我这就带带杨弟入城。”
说完马青直接拉着杨乐怀胳膊,生怕这混账小子还要闹哪样,杨乐怀也没有反抗,任由着马青拉到城门。
到了城门,守城士兵一众全望向了,这马青所恭恭敬敬礼待的杨乐怀,发现就一俏白小生,而且所穿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顿时大感失望。
“马哥,你带回个小娘子回来啊?输了这个月俸禄我看也挺值的!”
“黄三,怎么说话的!惹恼了马哥你可就别想尝这小娘子的味道了!”
“李混球!我看是你想尝尝味道吧!”
顿时守城士兵都哄然大笑。
这时守城队长也对马青说道:“小马,你这次可真是胡闹!今天弟兄们酒钱也没着落了。”
马青看着一群人都不信自己,正想要解释什么,突然沉默的杨乐怀走在前头,对马青挥了挥手。
然后对着这一群正在打打闹闹的守城士兵说了一句话:
“就没有更能打的吗?”
说完无用体一震,武士十层的修为散开,眼神狰狞的看着一帮守城士兵,忽然感觉一股王霸之气滚滚而来。(不是王八)
守城士兵们是被吓住了,但是还是不想输了气势,刚才那个黄三叫道:“让我来会会你!”
一个跨步就到了杨乐怀跟前,连忙十几个军虎拳打在了杨乐怀平坦的肚子上,杨乐怀身体却纹丝不动,看着一脸讶异的黄三没有说话,直接简单的一个拳头送到黄三跟前。
咚!的一声飞出去十几米远,守城士兵们全都吓坏了,这哪儿是人?简直是人形野兽!
“还有没有更能打的?”杨乐怀怒吼道,看着一群吓坏了的士兵。
这下守城士兵彻彻底底安静了,而马青也不敢跟此时的杨乐怀开口说话。
杨乐怀突然气势一收,对着守城士兵说:“一群废物!”
然后勾搭着马青,说要等会劳烦你带路,这时的马青怎敢不答应这人形野兽,连忙殷勤到不敢不敢。晾下了一干守城士兵和那个躺在地上昏迷不起的黄三。
杨乐怀跟马青进了城,勾肩搭背道:“这不耽误马兄公务吧?”
马青立马道:“不会不会!跟杨公子一起可是我的荣幸!”说话间把称呼又改了。
杨乐怀也没介意马青的变化,开口一脸憨厚的对着马青,问道:“马兄,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个地方?就是那个那个地方!”
马青一阵汗颜,谁知道你说的那个是那个,还是开口问道:“不知公子所说的是何地方?我马青知道,定会知而不言言无不尽!”
杨乐怀罕见的红了脸着急,叫道:“就是那个那个,就是那个那个啊!”
马青一下明悟,长哦了一声,面带着奸笑对杨乐怀,说道:“我这便带杨公子去。”杨乐怀听见就感觉要飘飘欲仙,屁颠屁颠的跟在马青后面。马青心笑道:真是个雏!
牛千城比起泥水村大多了,还没到那个那个地方,杨乐怀就高兴的到处瞎逛了起来,不过囊中羞涩,只能眼馋的看看,不过他还是有招,对着马青挥挥手:“马兄,你快来看看,这什么玩意竟然说会飞!”杨乐怀指着一个老头地摊上的风筝,对马青说道。
马青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风筝,说道:“这是风筝。”杨乐怀看着马青不领招,心想道:看我怎么让你出血!
杨乐怀愁眉苦脸道:“这风筝听这老头说好像能飞,我们武者可是要到武宗才能飞,不是插上翅膀就是鸟吧?”
那摆摊老头也厚颜笑道:“俺这风筝可是全城做的最好的,质量也比其他风筝好得多,不如两位公子买一个吧?”
然后杨乐怀苦着脸道:“我可没钱咯!只怪自己不争气,没能帮你老人家分忧。”
马青看着这两个,是不是早就约好了演这出戏的一老一少,心中隐隐作痛,脸上面带笑容道:“杨公子,我这儿有一些铜板,你拿去便可。”
说完从就怀中掏出半吊子铜钱,一个一个的认真数着,杨乐怀不忍心看着马青痛苦的数着,直接一把手把半吊子铜钱抢了过来,笑着道:“谢谢马兄了!”
说完就跟老头子讨价还价,此时面如死灰的马青,可谓是后悔死认识某人。
逛了半天,不是路程太远了,而是杨乐怀这混小子每每到一个地方,就要买东买西,嘴里嘀咕着尽是些稀奇玩意儿,而总会让一个人在旁边很心痛。
终于到了哪里哪里了,杨乐怀怀里抱着一把的杂耍玩意,手里拿着五六串冰糖葫芦舔着,旁边还站着散着冷气的马青。
“马哥,我还是雏啊!你可要教教我。”说完抱着杂耍玩意,就走进了牛千城青楼春香楼。留下马青心里苦笑道:恐怕就这事儿你是个雏吧!
然后也跟着杨乐怀进去。
站在门口的姑娘们看见杨乐怀,如那狼看见羊一样,好久没出现如此俊朗的小哥,即时做那事不收钱也无妨。
“公子,你过来嘛!奴婢可要好好疼你!”
“俊朗小哥,姐姐这里有两个包子,你饿不饿?要不要姐姐给你十八般武艺做给你吃?”
“公子,来我这儿嘛!不舒服可不收你钱!”
“公子……”
这些抹上厚厚胭脂的姑娘,说着这些花言污秽,不知羞耻的话语从没觉得不适,而没心没肺的杨乐怀,把这些胭脂视若无物,径直的走了进去,马青又随后跟上,心想道这小子眼光还不低呢!
春香楼里面的姑娘,比外面的姑娘容貌好上几分。杨乐怀一进来,都齐刷刷的看向杨乐怀,站在旁边的马青委实尴尬,要怪就怪父母生错了脸,尴尬之余羡慕的望着,生得一张好人皮的杨乐怀。
杨乐怀还没等楼里的姑娘招呼他,就扬了扬嗓子大声叫到:“老子今晚要玩花魁!你们谁叫花魁?”
马青在旁实在汗颜,还以为这小子能有多大眼光,原来是有股傻劲。
杨乐怀始终记得王老色从小到大的一句话:你进了青楼不玩花魁,你出去就别说自己是个男人!杨乐怀每每问起花魁是谁,王老色总是骂道:这你小兔崽子不会自己去找啊!
所以杨乐怀一直都觉得,青楼里名字叫花魁的是最漂亮的。
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老鸨,一听见杨乐怀的声音,心想又来了一位阔气公子,跑到了大厅才看见,守城士兵马青旁边,有个身着穷酸的俊俏小生,一下脸色板着,心想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杨乐怀一看老鸨来了,便对老鸨叫道:“老妈妈,把你们楼里名字叫花魁的姑娘叫来!”
老鸨心想原来是一个傻小子啊!便存着想要逗逗杨乐怀的意思,笑着开口道:“公子,如果你能把妈妈楼里名叫花魁的姑娘叫来,妈妈就不收你风流钱!”
不料杨乐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准反悔,这儿马军官看着,你就别想赖账!”
马青脸色铁青,老子跟你逛了半天一点好处也没有,这会儿又要跟你作证。
老鸨见到杨乐怀不可一世的表情,心腹道:花魁岂可是你能随意叫出来的,开口娇笑道:“不会,不会赖账,要是赖账我就毁了这几十年清白陪公子你吧!”
杨乐怀傻笑道:“就不知道谁占了便宜。”
然后没有理会大厅里的众人,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便大声朝着楼上叫到:“花魁姐姐,弟弟我可听见你放了个屁,就不知道你这香屁能卖几两银子,弟弟我还有些铜板,买二两屁拿回家慢慢欣赏。”
马青听着这玩笑话竟笑了起来,这小子说的屁话还挺有趣的。
突然楼上一声娇笑传了笑来,“弟弟可真是有趣之人,奴婢这臭屁可卖不了几个铜板,奴婢也不知道这屁有何采集之法,还望公子请教!”
杨乐怀没有理会众人诧异的眼光笑道:“莫非花姐姐就不想见见在下吗?弟弟还想求花姐姐在床上十八般武艺样样传授与我,然后我们再长谈这屁如何采集!”老鸨一听这话,脸色难看了起来,原来这俊俏少年不傻反而如此伶俐。
不出人所料的一个艳若桃李,明媚妖娆的女子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走了下来,看着大厅中的杨乐怀,抹满红妆的樱桃小嘴张开口:
“公子可真生得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