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蜿蜒曲折的河,穿过了一个村落,把一个村落硬是分出了东西两岸,奇怪的是东岸春暖花香,西岸却热火朝天。
在村中大树下,一群少年在玩闹嬉戏。
“老大!我说赵晓这玩意鸟不大吧!刚才一抓,哟嘿!还没我小拇指威武!”
一个高壮少年惹得一个瘦弱少年涨红脸,高兴的对着,盘坐在树根上的俊脸少年说道。
俊俏少年名叫杨乐怀,却是泥水村西岸唯一的孩子,长相在小小的泥水村,却是惊为天人。生得唇红齿白,有着一双,女子都不可求的明珠凤目,皮肤竟不像这些孩子成年黝黑,比村里的小姑娘还白生,如果不听他开口说话,光是看着他,就会以为是一个水灵灵的漂亮姑娘。
杨乐怀好看的嘴角,勾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二狗你还挺厉害的,昨天行动失败,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天你要打算让我打屁股,还是弹鸟啊?”
二狗听见刹那就苦了脸,委屈道:“老大,你让我去你家,偷你师傅的酒,我实在是很难做啊!那王老色看见我溜进来,就提起藤条使劲抽我,你不知道那打在身上有多痛!你看看这大腿上!”又撸起腿袖,拿给杨乐怀等人看。
果然,一条青黑色的印子,撼人心魄的呈现在几人面前,惹得几人大惊小怪起来。杨乐怀不以为然,自己身上都不知道挨了多少藤条了,虽说痛还是那么痛,就从没有过伤痕,就连自己也困惑不解。
“你这唬谁啊?老子天天挨王老色打,都没有过你这样的,是不是想要逃脱惩罚,故意回家用墨水涂在上面,上次好像你也这样干过,这次是不是在挑战我的耐性?”杨乐怀神色严峻道。
二狗听了一下,就泪冲出堤坝,揉着眼里泪水,哭气道:“老大,你怎么不信我的,我可真的是挨了一条子,你没看见昨天我瘸着腿出的你家门吗?”
杨乐怀嘿嘿一笑,这傻个子真经不起逗,一根筋的玩意还真让人没脾气。
“我信你的,你看看黑猴他们在干嘛?”
二狗一听,止住了眼泪,却看见几个少年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让二狗气不打一处来,气怒的大骂道:“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杨乐怀欣慰道:“这就对嘛!好好的一个男儿哭什么哭,刚才要是小孙姑娘看见你怒喝众人,怕心中也是小鹿乱撞。”
而那几个孩子见老大没有护着他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担忧起来,以二狗这高大可以比肩成人的体魄,他们几个人加起来也不够看。他们都把希望的眼光,投向了正在笑二狗的杨乐怀,不知道杨乐怀是没有看见,还是刻意而为,笑呵呵呵没有搭理他们。
而此时的二狗可是浮现在想象中,一想到自己王霸之气威风凛凛,小孙姑娘入我怀中笑,口水都溢出嘴巴外了,心中是越来越佩服老大,只差没做牛做马了。
而小孙姑娘,是泥水村孙先生的独女,长得亭亭玉立,委婉动人,而且待人接物不失家教,可谓是小小泥水村出淤泥而不染的小青莲。这可是全泥水村,所有半大小子的梦中情人!可就是没见过小孙姑娘对谁有过青睐,只听说小孙姑娘对眼前这俊美少年杨乐怀,独独态度带着一些情愫,可没心没肺小无赖根本就像从没在乎过。?
杨乐怀见现场好像有些尴尬,释然大笑道:“今天我们去哪儿行动?”
一个皮肤黑黑的少年,小心翼翼说道:“大哥,我听说老李家中藏了一副画,那老李可是爱惜得不得了啊!几乎把所有上门拜访的客人,都当贼看待,如果听到要欣赏画作,立刻关门送客,不如大哥你带我们把那画弄来,我倒是想看看,这与茅厕里的手纸有甚区别!”
“不去不去,背黑锅永远是我来,偷来画作又有何用,无非于茅厕里的手纸,一个墨香一个屎臭,我拿来做手纸我也嫌磕得慌。”杨乐怀笑着拒绝了黑猴。?
刚才瘦弱少年赵晓忽然叫道:“老大,不如我们去把张员外家,拿点零用出来花花,反正那个无耻小人,做尽了缺德事儿,上次自己偷了薛家姑娘的肚兜,还诬陷给老大,老大你不说,我们兄弟心里也憋屈啊!”
“对呀!老大,我早就看他不顺眼,有个破钱了不起的嚣张模样,我见一次手痒痒一次。”
“老大,我们去吧!我恨不得把他家给掀翻!”
杨乐怀看着几个少年激动的情绪,没有开口说话,站起修长身子,叫道:“gan你娘的!”
转身轻抚麻布袖子,不顾众人直接就走。
身后几个少年,高兴的相视一笑,对着天吼道:gan你娘的!”然后几个少年小跑上,紧跟着杨乐怀。
转眼间,到了一个布置得大富大贵模样的府邸。恐怕小小的泥水村,怕只有这个张员外敢如此大张旗鼓铺设。几个少年看着府邸,互相都咬牙切齿起来。
这张员外据说是一个贪官几十年的县令,后小心谨慎的隐世,躲在泥水村中。而且还在泥水村养了几条狗腿子,遇见不快的事情,就吩咐暴打这些蛮民,可是让村中无数人记恨的对象。曾经村里的年青壮汉堵在张员外家,要讨个说法,却不曾想这张员外直接从县上叫来官兵,该抓得抓,该打的打,到了最后没有了异议,又喜滋滋的过上神仙般的生活。
“老大,怎么行动,是不是直接冲进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二狗在旁没头没脑说道。
“行啊!你给我打头阵,刚临阵脱逃,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狗一听打了鸡血一样,脸上神情恍惚,胸中燃起熊熊怒火,大声吼道:“老子不杀了你这畜生!”
“呀呀呀呀!”
“啪”的一声!杨乐怀把这没出息的玩意呼在地上。
旁边几个少年也真是汗颜,面对这无脑二货,却是敢怒不敢言,彼此相望,眼神来表达无语……
“老大,你打我干嘛?你都批准了让我杀进去了,如果你不打我,现在张员外怕早已被我打的瘫痪了!”二狗捂着脸上的巴掌印,眼里含着不解的眼泪可怜兮兮道。
“听我命令,你们去引开那些狗腿子,我跑的快,一人进入,而且张员外家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收税了,只希望这次能找到他的宝库。”杨乐怀没有理会二狗的委屈,对着众人肃穆道。
四个少年点头表示明白,这种事他们不是做一次两次了,彼此间的默契还是有的,现在都紧张兮兮的看着杨乐怀,等着发候命令。
杨乐怀突然一挥手,四个少年全都熟练的飞快踹开大门,然后迅速逃跑。
院子里的几个穿的人模狗样的人,玩弄般看着逃跑的小屁孩,互相拿起棍棒,气势汹汹的走出门外,朝着四个少年追去。
杨乐怀看见还是心惊了一跳,保佑他们能顺利逃脱吧!然后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飞快地溜进院子,躲在院里的老槐树后,发现没有任何动静,好像张员外好像不在家,心中由得一喜。
疾步朝着房内走了进去,房子里面修的高贵奢华,看的出来,这小小县令搜刮的民脂民膏,可实在不容小觑。杨乐怀轻车驾熟的走进了一间房间,漂亮的凤眼在屋子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哀叹一句:“找了这些年都没把你的小金库找出来,你还真是会藏,看来这次又只能补贴下零用了。”
杨乐怀熟练的从一个柜子下面,拖出一个小包。然后用手摇了摇,发出阵阵铜声,不由苦笑道:“这张员外还猜到我要来,特意留点铜板,让我给王老色买酒,你还真是行善啊!”
抖出小包里的铜钱,放进怀里。转身,不敢有过多的逗留,飞快地跑出屋子,直接冲出了大门。然后躲在了张员外家不远的一堵墙后面。
看着狗腿子没有回来,怕他们四个都把人给逗遍了泥水村。喉咙学了一声鸟叫,然后坐在地上一个一个认真数着铜板。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两个……
终于好了,杨乐怀欣慰的看着手中三十二个铜板,“这么说,五人平分,总共有十三个,那么他们两个,我是老大就要五个,诶?怎么我手里还有这么多啊?不管了,应该是我变出来的吧!真的太神奇了!”(他算术是王老色教的)
杨乐怀正哈哈大笑,这时,四个少年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他们看见杨乐怀在哪儿数铜板,心中一颤,双腿更是一软,差点就给杨乐怀跪下了,为什么老大又开始算数了!我们该留个人阻止他的,现在全都完了,买个糖葫芦都不够。
杨乐怀看着几个皮笑肉不笑的少年,双手一摊,几个少年,心中瞬间阳光明媚:还好有八个铜板。然后一人抓了两个铜板,苦笑的揣进怀中。
杨乐怀忽然想起了什么,笑道:“今天不错,改天我带着你们去把老李家的画拿来做手纸,王老色一大早就叫我买酒,我不给他买酒可是要挨条子,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玩!”
赵晓连忙抢在众人前面高兴说道:“此言可要当真,我早就想要那幅画,老大你就别拿去擦屁股了,给我便可,手纸我送你一箱子!”
“早就晓得你这小子,是泥水村出名的小儒士,眼光已不在这小小的泥水村,以后我想巴结你都难!给你一幅画又如何,有何不可?我就不要那箱手纸了。”杨乐怀高兴着说。?
赵晓文弱的脸上高兴的都红了,还没来得及感谢就被二狗打断:“去去去!没见过小弟要求大哥做事,你要手纸便去我家拿去,我家不缺这一点,大哥你可别当真这小子说的话!”
赵晓脸上顿时愁眉苦脸,杨乐怀也没有再去安慰,微微一笑说,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几个少年也勾肩搭背,说着等下去哪里玩,二狗却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看着杨乐怀。?
“老大,我知道小孙姑娘对你不错,你能不能在她面前美言几句?”二狗好像下定决心,带着期待说出这句话。?
“你再不滚,我就要弹你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