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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身着玫红长裙的女子,只见她手执一枝带绿叶的白玫瑰翩然起舞。
明明是两个人的伦巴,她一个人也能完美如真有舞伴。
柳腰不盈一握,柔得好像一番春水;玉臂微微一扭,好似无骨水蛇。
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那舞步,轻巧灵活,婀娜诱人,明明只有一个人,却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是两人或多人之间的暧昧舞蹈——伦巴。
这极具挑逗意味的舞步以及若隐若现的旖旎,让看到的男士心生异样之感,让看到的女性倍觉警铃大作。
妙!
只能用一个字来评价,无论是惊鸿一瞥时那挑逗的眼神,还是那暧昧的舞蹈,都足以称得上是拉丁舞的灵魂。
舞姿迷人,性感与热情;步伐曼妙有爱,缠绵,讲究身体姿态,舞态柔媚,步法婀娜款摆,若即若离的挑逗,谁说没有舞伴,那枝白玫瑰就是她的舞伴!
一个轻轻的吻,一个人便独舞完成两个人的舞蹈,可你偏说不出哪儿不好。
这就是她的舞蹈的魅力。
只见林枫眼中的赞赏和骄傲掠去,取而代之的是慑人的警告:“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把这份录像发给我,其他的——彻底删除。”
下属是他家的,他说什么他们肯定会照办,所以这些朋友们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表示遗憾,洗尘接风的良宵就这样被荒废。
***—*—***
回想起那年十七岁,多好的高二年华,多中二的一个年纪。
那天的他有些犹豫,刚拒绝了她木槿花边的告白,听舍友一席话,道歉的念头涌上心头。
他看见她从东门出去,立马冲上去。
可惜这会儿的一中校门是最堵的。
本来路就小,偏要在这里修所谓的BRT……
得,这路甭要了。萧何内心如是,都挤成这样了,这破公路再给公交专门修一条道,呵,估计这条道除了非机动车道就只有一条公交车道了。
内心暗自腹诽,实则着急不已:哇,那个姑娘要上车啦!不行,他得快点儿。
就在他冲过去之际,池映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上了公交,司机也不含糊,差不多就走,全然不顾还在后面狂奔的萧千何。
萧千何在内心暗自骂骂咧咧:下次别让他看见这该死的32路车,否则……他……他……逃票!
司机要知道这小子内心扭曲的想法,估计又委屈又想骂人:他真没看见那小子在车屁股后面招手……
当然,以上心理活动都是平生第一次没追上车的萧大爷正襟危坐在车站下,冷着脸拒绝回答车站里的同学的问题之后——的臆想……
本以为不多时那车子自会来,没成想过了差不多半个钟,那该死的32路公交车才一晃一晃的从那边驶过来。
萧千何气都没了,掏出硬币“啪嗒”扔进投币箱。
车子一路颠簸,蹒跚得像个应该卧床的老大爷,半个小时才到达池映要下车的站。
好在下车的学生虽多,可没几个认识他。
当他从车站出来不知所措的时候看见了手提水果和排骨的池映刚从菜市出来,立马追了上去。
马路就三四米宽,摩托车自行车到处都是,他还被搞推销的缠上了。
好死不死,眼看池映三步两步哼着小曲儿拐进了小胡同,他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Mother fa-king!”跑了了事。
小巷出去又有两三条鸡肠般的小巷,萧千何真是要晕倒,一条条去找话花费太大,干脆乱走一通,说不定还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听翌才说,这“暗黑小道”太黑,常年积水,不见阳光,这里的住户不到半夜不回来,发生点什么基本没人知道,这也正是他现在心慌的原因。
不管她走没走这条路,守在这里都是对的。
萧七运气不错,池映确实走了这条道,但是当他闻声而来时,她几乎已经寸缕不着了。
当听见心爱的女孩儿惊恐求救时,他的心忽的一紧,放轻脚步直视正对着他的那个男人。
两人半的小道确实束手束脚,但不代表他没有实力——只见他掏出新到手的、装了消音器的伯莱塔92F冲着那男的胸口就是一枪。
装了消音器不代表无声,但声音减小许多,根本没人当回事儿。
准备干的那个男人兴致被打扰,本想生气。但回头,只能惊恐地看着倒下的同伴,以及那个身着白色校服、胸前带着团徽、扎着领带、背着书包的男孩——以及他手上的手枪,登时慌了神。
“你、你要干嘛?小、小孩子不要玩枪……走火就不好了……”一边说,一边穿回裤子,表情和动作没有一点臣服。
怒意滔天的萧千何听到这话的时候竟然转冷面为笑脸,并且把伯莱塔放回去。
那人松了一口气,如果没有武器,这小屁孩肯定打不过这个壮汉。
只是没想到他从书包里轻轻一摸,掏出了一把格斗刀。
男人底气失了些,但他不能认怂。
他先发制人冲上去,可萧千何迎上来,格斗刀那么一迎,正中他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器官。
男人疼得惨叫,捂着下面却依旧叫嚣着弄死这个小杂种。
萧千何面无表情,抬脚往那人腰上一踹,狠狠的一脚直冲脊柱,脊椎上再来上那么几脚,又把他的手踩得鲜血直流,最后才一脚踢到他的脑袋把他疼昏过去。
而那个心口中了一枪的男人还没死透,萧千何算过,只是正中肺叶那块血管最多的地方,顶多大出血而死,不会一击致命。
他用那把格斗刀把子弹挖出来,再在原本的伤口划上一个十字,让那人静静等死。
冷眼看着地上两人,萧千何拿出矿泉水洗手和那把刀,冷冷的水淌到那个欲强池映的男人脸上,他顿时清醒。
而痛觉神经刺激着他,萧千何脚上用力,“咯”的一声,他的腰以下的部分这辈子就废了。
萧千何平静一下内心,颤抖着走向池映。
受到刺激的女孩已经昏迷。
他把女孩抱起来,女孩胸前的小白兔竟轻轻跳动。
正常男人的生理反应开始作用,他强压着那份火从她手中拿出内衣替她穿上。
三个卡扣,他一只手扶着池映,他怎么也扣不好。
无奈之下他只能把池映揽入自己怀里,两只手操作那让男人着急的卡扣。
她急促的呼吸与他沉重的呼吸交杂在一起,他乱了方寸。
他硬朗的胸前感受到她的柔软,心里翻腾的火苗“噌”地又升了起来。
喝口水,压压火。替她穿好衣裙之后,他拿出湿巾擦掉她身上的污物,索性不多,也不花很久。
那天,十七岁的萧千何背着将满十六岁的池映去往乡卫生所,呼机传到池映家,他却默不作声。
她在睡眠时他就替她删掉这段记忆。
他对护士说,她遇上抢劫,他救了她。
护士是接生过池映的护士,十分关心那个小姑娘。
说到被抢劫,护士又气又心疼,电话打到池映所住的那条街,半天池复才接到。
看到呼机的李钰也赶来医院,而那个小伙子却不告而别,甚至医药费都替她交好,还预留了三千。
那年那时那日,那个人没有离开,他靠在住院楼围墙外,一根一根抽着燃烧了他年少无知的香烟。
一缕一缕升起的,青烟之下掩埋着他做过的见不得光的事情。
从今天以后,他都是那个人看不到的保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