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沉沉的爱柏拉图式的恋爱可能难以继续维持。}
门外的萧何叹了口气,意外总是这么悄然来临。
他曾经无数次想要送出去那些为她定制的衣服、风衣、礼服、鞋子等等,可是他却没有勇气把它们送出去。
于是那些十分惊艳、漂亮而且绝对合池映身的一衣服鞋子就全都放在了一个地方,他把它们全都藏了起来。
从高中毕业到现在,或许是几十件、几百件,也有可能上千。
但是今天它们终于要面对自己的主人,终于能够被人穿在身上。
面前的紫檀雕花的柜子是看刚刚从N市空运过来的,里面的每一件衣服、每一双鞋子都价格不菲。
萧何打开,随手拿起一件,是可爱的粉红,他淡淡的笑了,好像曾经见过她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可爱得不像话。
——***那一年***——
喜气洋洋过了,新的一年到了,一切那么平静,一切那么美好,前提是忽略那堆成小山在书桌边等你的作业。
“新年好!”
“新年好!”
学校里人来人往,学生们拖着行李箱空出一只手向一年没见的好朋友们打着招呼。
亚热带季风区冬天的特点是干冷,吸进去干燥寒冷的空气,喉咙生疼得好像针扎,呼出来湿润温暖的气体,清晰可见头顶飘着白色的雾。
池映受不了,才说了几句话,喉咙就冷得生疼,急匆匆把书搬到教室上,趴在书堆上两手自然下垂,一动也不动装死装得很到位。
不知过了多久,教室的人多了起来,三个两个的聚在一起讲着一个寒假以来的所见所想,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池映猛的从书堆中抬起头来,吓了旁边的人一大跳,然而她并不理睬这些,她只是有些懊恼:自己竟然睡着了?
同桌凑过来,笑盈盈地问她:“你今年的压岁钱是多少?”
池映仍然双手下垂,因为睡了太久脖子有些累了,翻了一个白眼反问:“你呢?”
同桌得意地笑笑:“差不多一千。”
池映又翻了一个白眼,她都这么大了,都懒得要压岁钱了,“哦”了一声再没了下文。
同桌:“……”
“喂,我告诉你了,你也要告诉我呀!”
池映继续趴在桌上,一副“你咬我呀”的欠揍神情:“有本事你跟萧何比比压岁钱啊!”
被点到名的萧何迷茫地转过头看向池映,呆愣愣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
池映忍不住戳了他一下,学着嚣张的语气:“喂,她问你,你今年的压岁钱是多少。”
萧何挑眉,恢复往日的冷然,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说:“七千块。”
同桌:“……”
看着同桌求助的眼神,池映投给她一个“自食其果”的眼神。
见池映乐于看到同桌吃瘪的样子,萧何又补了一句:“我只收了三个人的红包。”
同桌:“……”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就不该比什么红包不红包。
见到同桌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池映捂着肚子没良心的笑了起来:“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你活该,我根本不收压岁钱好吗?是你自己找事儿,自食其果吧!哈哈哈哈。”
——***…***——
萧何还记得那时池映笑得没心没肺,穿着的就是一件粉红色的大衣,红扑扑的小脸儿,整个人可爱到了极点,用网络上的话来说就是“萌炸了”!
看了看浴室,萧何忍不住皱了眉头,怎么那么久?
彼时,池映刚醒过来,看到自己躺在水里,一脸惊吓,怎么又睡着了?
想了想,萧何还是说:“所有东西都是消毒过的。”
池映走出来,瞥了一眼萧何,凉飕飕地说:“你不是。”
萧何:“……”
看着面前的女孩儿,长发已湿,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白皙的脖颈儿从浴袍中修长笔挺,依稀可见那傲人的胸脯,而长长的浴袍分到小巧的脚踝,半遮半掩下一对莲足秀色可餐。
从未见过她如此美丽,从未见过她如此性感,怪不得有人说刚出浴时的女人最性感。
直勾勾的眼神盯着那傲人处,饶是再放荡的女子也受不了这般,池映捂住胸口,脑中闪过孔夫子那么一句话:“食色,性也。”
被抓包的萧何尴尬的干咳一声,面上浮过一抹不正常的潮红色:“房间在上面,你想睡客卧还是主卧?”
“随便。”奈何池映还是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萧何默默转过头去,“那你睡主卧?”
池映:“哦。”
完了两个人就定定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池映尴尬得捏衣角,萧何无奈地望着天花板,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声打破沉寂。
看到她还在滴水的头发,萧何挑了挑眉:“上楼,我帮你吹头发。”
“啊?”池映明显没反应过来,“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的。”
萧何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上前去拉住了她。
那一瞬间,池映的身体竟然没有排斥他,池映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走了。
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吹风机在耳边嗡嗡地响,看着镜子中的他拿着自己一撮乌黑的长发,梳子和吹风机上下飞舞,池映顿时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和谐感。
她忙打断自己这个念头,他们连什么关系都搞不懂,怎么可能有老夫老妻的感觉呢?
头发已经不滴水了,可萧何仍没有停下的意思,池映抓住他的手:“可以了,就这样够了,再吹下去头发要烧焦了。”
萧何关闭了吹风机,不解道:“别看它干了,摸起来还有点儿湿,这样睡觉会头疼的。”
池映瞥了他一眼,嗔怒着娇笑道:“你懂什么呀!这样半干的头发让它自然干才对头发好呀!”随后,她指着萧何的头发说道,“像你这样的,头发死的快。何况,我还没睡呢!”
萧何笑了,那笑比灯光还耀眼,有魔力一般把池映吸引了,害得她差点没看呆。
萧何戳了戳池映的苹果肌,她顿时痒得像东倒西歪的花儿,好在萧何接住她,才不致使她从凳子上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