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什么?”
萧何一脸质疑地看着她:她真的听不懂他的意思?
“我我我……我想说的是……我、我我……”
这回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切都脱离了预先设定好的轨道,她怎么会忘了前几天他说“她是我曾经喜欢的女孩”呢?她怎么会忘了前几天他自嘲的表情呢?她怎么会忘了自己这几天一有闲暇就会的瞎想呢?
紧咬下唇,她还是要说出口:“我求你,带我走。”
她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但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却是给她泼下了一盆冷水:“我们之间只是同学关系,只是朋友关系,带你走,有些东西是要分清的。”
这回,她低下头,紧咬下唇:“我求你,娶我。”
池映能感受到自身的惯性,那急刹一下,她身体忽地前倾,好在车子自身的重力更大,车子的减震功能不错,以及萧何的及时反应,她才没有真的飞出去。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一切风轻云淡,安静抑或是平静得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车子仍以原来的车速行使。
池映却莫名有些心安,在酒精作用以及失了那么多气力之后就这样睡着了,她沉睡的面容宁静,没有之前的绝望,也没有之前的伤心欲绝,更没有之前的惊讶,她睡得好像醒着一样美丽,一样聪明。
因为他刚从国外回来,在这里买的房子还没有能拿到,所以他现在住的是九霄酒店里的豪华总统套房。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她单独开一间房间,但是还是开总统套房呢?还是普通的标准单人房呢?
总统套房的话,她会不会说她太花钱?以她的性格,住酒店的钱肯定会还回来,但是如果真的太贵,到时候她又会怎么样呢?
可是如果开的是普通房间,他又有点过意不去,这……
出于担心,萧何选择了让她住总统套房里的客房。
萧何不断安慰自己,只是出于关心,没别的意思,嗯对,担心她半夜想不开。
别看她现在平静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以他对她的了解,想不开也不会让别人看见。
到了他的专用车位,他还是不忍叫醒她,这几天她确实挺忙的,处理不好牵扯到的就不只有一个杂志社了。
秀眉舒展,宛若柳叶,琼鼻小巧,白皙似玉,粉嫩樱唇,美丽可人。或许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最安静、最可人的。
目光扫过她的脖颈,原本的白皙因为被掐出紫红的勒痕,而更多的是青紫的吻痕,他的心忽的针扎似的疼,那些人,真该死。
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他把唇轻轻覆上她的,两唇相对,四瓣相契。
她真的,是他的女神,她真的,是她的天使,她真的,是他的光啊!
他真的爱她啊!
那种爱让他每一天看着她过得好不好他就会随之好或是不好;那种爱让他每一次默默出手帮助她他也能开心好一阵;那种爱让他看到她伤心他会比她难过。不是别的,就是一种源于报恩似的喜欢。
乌黑浓密的睫毛又长又卷,轻颤了一下,好像蝴蝶振了振翅膀,乌黑清明的瞳仁现在眼底。
萧何愣了愣,平日里冷冷的俊脸此时浮上一丝红晕,而他们此刻相隔只有差不多一拳之距。
他忙地将身子往后退,脸红到了耳根子:“我没有别的意思!”
池映没有理会,兀自开口:“这是哪儿?”
“九霄酒店。”
“哦,”池映看了他一眼,眨巴眼睛,“我能不能跟你睡?”
“!!!”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干咳一声:“我认为,我们之间只是交换了意见,我觉得我应当表示极大的愤慨。”
池映:“……”瞥了他一眼,“说人话。”
“我觉得我是不会同意的,但是我现在拿你没办法。”
“……”
在外交辞令中,交换意见表示两方面各说各话,没有达成协议;表示极大的愤慨是说我现在拿你没办法。
她怎么忘了呢?这家伙已经官居参赞了。
池映:“抗议无效。”
萧何的眼眸蓦地深邃,漆黑至深不见底,让池映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池映吓了一跳,眨巴眼睛委屈巴巴的样子:“求你收留我。”
他又重新控制磁场:“我觉得我得重新考虑一下我对你的态度这件事情上的立场。”
好吧,他给她房间住也行,还是换个话题:“我们可以下车了吗?”
“嗯。”
池映想下车,萧何却制止了她:“别动!”
他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扯了扯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防止春光乍泄,她为了避免尴尬自己也扯了扯。
他轻轻把她抱出来,用手肘把门撞关。
池映突然好心疼那辆2006年最新款的超贵的迈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