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在地下取到的东西交出来!”
黑袍女人的一句话让云爵胆战心惊。心中疑虑万千来不及思索,对方就已经步步紧逼,丝毫没有和他废话的打算。更严峻的是,波利还在她手上作为人质,云爵投鼠忌器,完全处于被动状态。想到这,他的额头不禁渗出许多冷汗。
“什么东西?”云爵让自己保持冷静,他决定装傻,试探这个女人有什么反应。
“云爵小朋友,你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不然姐姐会生气的。”女人不为所动,对他冷笑着。她挟持着波利,手掐住他的脖子,捏出一道道紫痕。
云爵看此情况,心里大为紧张,各种暗地咒骂,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乖乖从腰间把黑骨抽出来,举在那女人面前,晃了晃,“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你要把波利放了,并且把解药给我。”
“当然。”女人回答道。
“喂!你真要把黑骨交出来?”骸忍不住说话,他十分不理解云爵的举动,“赶紧走人!”
“走人?开什么玩笑,我得把波利给救出来。”
“东西都到手了,真是婆婆妈妈!”骸十分不理解云爵的决定,“告诉你小子,凭现在的实力我们在这女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我可不想牵扯到无关的人。”云爵回应他,“放心吧,骸,我不会把黑骨拱手让人的,同样,我也要把波利给救出来,然后好好修理这女人一顿……毕竟,我最痛恨的就是使用这种手段的人了,想让我吃这种套路,我就要教她做人!”
“哼……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云爵举着黑骨,缓缓向那女人靠近,黑瞳中充满果决。他所想的,骸当然不会理解了。骸只晓得触灵界的生存法则,而不懂得人类复杂的感情用事。不是所有事情都要追寻合理和自保的,有些事,心知肚明所以做不到蒙蔽自己,有些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轻易割舍。人类,会因为这些去尝试、创造,去赌上生命也要创造奇迹!
云爵向黑袍女人靠近,在距她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女人正打算质问他的时候,只见他举起胳膊,将黑骨远远抛了出去!
云爵出乎意料的举动令她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将注意力聚焦在飞出去的黑骨上,然而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眼前忽然一黑,她只感觉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力量,动弹不得,然后肩膀遭受一记重击,顿时令她瘫坐在地。
等她反应过来,眼前又恢复了视野,黑骨被丢在几米外,而手中的人质已然消失不见,另一侧,云爵一手扶着波利,另一手擎镰刀对着自己,脖子上,分明架着一柄明晃晃的刀刃!
就在黑骨抛弃到落地的转瞬间,云爵施展了暗夜窒息,令女人陷入了黑暗与恐惧中,随后迅速向她靠近,给予她一重击,把波利救了出来。
这一系列举动同样令骸惊讶。要知道,暗夜窒息这种领域类的技能需要同四周环境调整,释放需要一定准备时间,并且需要调动体内所有触子,消耗巨大。如此高难度的招数骸也是在两百年间摸索出来的,至今才熟练掌握到收放自如的水平,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这小子学了过去,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释放出来,真可谓后生可畏。
不过,骸和云爵心中都清楚,这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刚才释放了仅仅几秒,云爵就在融合的情况下消耗了80%左右的触子,和当初骸游刃有余的水平还差得远。现在他已经有些疲惫,无法再持续战斗了。
这可是他孤注一掷的赌博啊!
“现在,形势逆转!”云爵用血魔镰指着那女人说道,冷淡中透着一丝得意。
女人冷笑一声,撩开镰刃站了起来。云爵保持着警惕,用镰刀指着她的脖子,说道:“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没办法,毕竟出场不作一下自我介绍总不太礼貌。”女人面对着刀刃,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态度,“我叫丝娜可,没错,是瓦利亚人。”
“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知道我的行动?”云爵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他心中有太多疑问急于揭开。
“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小朋友。”丝娜可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态度。
“搞清楚你的状况!不想死就回答我的问题!”云爵发狠道,将刀刃逼近一步,试图恐吓对方,不过毫无作用。因为丝娜可只微微一笑:“你怎么舍得杀了我呢?那一位小朋友还在昏迷不是吗?”
她的话戳到云爵短处,波利还昏迷不醒,是中了这女人下的毒药。与此同时,脚下传来一阵轰鸣,地底一直在塌陷,过不了多久,这座石殿以及这片森林都会沉没。他心乱如麻,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
“别这么紧张,解药就在这里。”丝娜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东西,”她指了指身后的黑骨,“所以,你让姐姐我把它带走,我把解药给你,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怎么样?”
丝娜可露出妩媚的笑容,看了不由得叫人心动。云爵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答应,反正在他的胁迫下谅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丝娜可脚步一点点移动,云爵随着她一同移动,刀刃寸步不离。终于,来到了黑骨跟前,她弯腰将其拾起。
“该把解药给我了!”云爵冲她喊道,同时伸出了手臂。
丝娜可笑盈盈地同样伸出手臂,手里捏着玻璃瓶,悬在云爵的手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云爵心中越加不耐烦,担心她在搞什么花样。就在这时,丝娜可手臂一抖,松开手指,玻璃瓶径直落下,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里面的液体撒了一地。
云爵见状大惊失色,吼道:“解药!”
丝娜可看着云爵慌张的神色,兴奋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解药?我的毒,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