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空有些阴沉,归海流云和师傅一直到下午,才从至泉湖出发。
到了火山脚下,归海流云和师傅如同昨天一样,步行往山上走去。当到达半山腰,又遇上了昨天的那个小童,小童看了师徒两人一眼,淡淡道:“随我来吧!”
归海流云师徒应了声,尾随小童往山上走去,只不过这回得线路和昨天有些不同。
昨天是一直往山顶走,这回确实在接近山顶时,拐了个弯,来到接近山顶的一个洞穴旁停了下来。
钓鱼老翁心中不解,看着小童,“请问,这是?”
小童说道:“这是师傅炼器的地方,两位进去吧!”
“谢了。”
钓鱼老翁带着徒弟往洞内走去,刚刚进入洞穴,两人便感觉迎面一股热浪袭来,钓鱼老翁还好,不过归海流云就不好了。
归海流云总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呼吸越来越困难,想把大石头搬开,却什么都没有。
其实,炼器不一定要用火焰,只不过,这胡清越炼器喜欢使兵器使起来狂暴些,便在此地炼器,沾染些火的狂暴之气。
大约深入洞穴一百米,终于到了尽头。这是一个三面有墙的洞穴,大约二三十平方米,前方一片火红。
靠近才发现没墙得一面,探出头往外看去,下方三米是滚滚得岩浆。
在洞内正中间,摆放着一个两米高的古铜色鼎,鼎上一幅幅画面,或龙盘虎踞,或祭祀之景,或山川鸟木,像是在诉说着无言的故事。
此时,胡清越正在一石凳前,一手拿着一个闪着红光得锤子,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连钓鱼老翁师徒俩来了都不知道。
钓鱼老翁打断了胡清越的思考,“前辈。”
“奥”胡清越回过神来,“来了,那小泉啊!你出去吧!”
钓鱼老翁一愣,没想到这么直接,有些反应不过来,看了眼徒弟,嘱咐道:“为师先出去了,你好好的。”
归海流云笑着道:“知道了,师傅,你放心吧!”
钓鱼老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洞穴,在山上找了块巨石,盘腿坐在上面,修行了起来。
洞内,胡清越看着归海流云被红光映照的通红的小脸,笑道:“小子,你别怪我啰嗦,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要如此?”
归海流云目光坚定,心中坚定表露无遗,“是的,前辈。”
“好,我们开始吧!”胡清越再次强调了起来,“记住这回炼器方法,我也是第一次尝试,我不知道成功还是失败。我只能说成功失败分别是五五之数。就这样,你还要继续吗?”
归海流云坚定地点点头,连忙递给胡清越一张纸,道:“这是刀得样子,麻烦前辈了。”
“好,知道了,接下来,按我说的做。”胡清越用手指着石台,“将手臂放到石台上。”
归海流云走过去,蹲下身子,将手臂放在石台上,石台突然间形状发生了变化,将归海流云的手臂裹了起来。
归海流云有些惊慌,看向胡清越,胡清越连忙道:“别慌,这是一件仙气,可随意变化形状,炼化你手臂用的。”
归海流云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心中的紧张根本难以压制,一个劲的在心中安慰自己,使自己镇定下来。
突然,归海流云感觉被包裹的手臂,竟隐隐有灼烧之感,仅仅几个呼吸得时间,便疼痛难忍,惨叫了起来。
“啊”
胡清越连忙将声音隔去,他可不想让这哀嚎声,天天在耳边回荡。
不一会儿,归海流云晕了过去,胡清越发愁了,这可怎么办?他不清醒,根本一点用没有。
想了一会儿,突然有了办法,胡清越神识一动,凝聚成针,猛地往归海流云的魂魄上一扎。
“啊”
归海流云魂魄之痛,完全胜过了炼骨之痛,醒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魂魄疼痛渐渐消失,炼骨之痛袭来,归海流云疼得浑身血管筋脉都涨鼓了起来,但他扔咬着牙坚持。
身体流出来的汗水,瞬间便被蒸发的干干净净。
大约半柱香,归海流云又晕了过去。
胡清越只好再次神识成针,往归海流云的魂魄上扎去。
归海流云又疼得清醒了过来,胡清越见此,便去做别的事情了。
胡清越先是将一块块魔域顶尖的炼器石头,放入中间那口两米高的巨鼎内。
然后自嘴中喷出一口白色得火焰,火焰围绕巨鼎燃烧了起来,不需要任何助燃物,看架势,非但没有灭,反而越烧越旺。
弄好这一切,胡清越皱着眉,嘴中嘀咕:“我怎么感觉自己这锻造方法,又像回到以前了。”
以前,胡清越就是个铁匠,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本炼器之书,才成就了如此成就。
“啊”
归海流云又晕了过去。
胡清越虽然知道这过程困难,但自己没有体会,终究是没有太真实的感觉的,再次神识凝聚,狠狠刺去,用的力量,比前两回都重。
就这样,归海流云在里面一次次清醒,一次次晕过去。
外面的钓鱼老翁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虽然心中多少有些担心,但一想到胡清越得炼器手段,便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就是不知,当他知道胡清越成功的可能,只有一半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洞**,短短一个小时,归海流云昏迷了五次,他感觉如同过去了一万年,魂魄之痛和炼骨之痛,完全如同地狱中的酷刑。
而胡清越则是偶尔在鼎周围加一些火,剩下的时间,轻松地一点事情都没有,静静地看着归海流云在那死去活来,还有些无聊的叹气。
这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一个疼得死去活来,另一个却无聊的叹气。如果让钓鱼老翁知道这样,会不会破口大骂。
“你看看我徒弟,疼得死去活来,你到好,在这唉声叹气,难道不会想些办法减轻些疼痛啊!”
就这样,只要归海流云晕过去,胡清越在他魂魄上扎一下,然后醒过来,接着又晕过去,然后再扎一下,又醒过来……
无休止的重复着,重复着如同地狱般如同酷刑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