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过来试试,瘦的跟个小鸡儿似的,你能干得了这种活儿?”这个头儿很是难以置信道。
“唉,生活拖累,我就是干得了得干,干不了想尽办法也得干!”英天忙随口道。
此时,这位建筑头儿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呈现出了从未有过的为难,只见其一边捉摸着一边自语道:“他要来这里干,究竟要怎样给他工钱为好呢?给他多了不行,给他少了也不行,不过看他尚年轻的份上,我让他在我这里多磨练几年兴许还行”,想到此,他便应了下来。随之,便问英天要干十年,还是二十年,还是……
“我最多只干五天!到期后,我立马走人,绝不拖累大家……”
没等他把话说完,在场的人员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而这个建筑头儿却真的生气了:“我说年轻人呀,你说你到底跑来我们这里搞什么乱,我们这是建天桥的施工现场,不是搞联欢的大型晚会!”
“我知道你们这里是干嘛的,所以我……”
“去!去!去!我们马上就要施工了,去一边凉快去!”,没等这位建筑头儿开口,其它苦力工便开始很不耐烦地把他驱逐起来。无奈之下,他只得呆在一边另想法策。也许是几天的赶路太乏,所以没大一会儿,便睡着了,在睡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曾时的金銮神殿,仿佛又回到了父皇和母后用爱编制的温暖港湾……
“哎呀!”就在美梦之际,英天突然感觉一根皮鞭狠狠抽在了自己身上,疼痛难忍,惊醒之后,却猛然发现,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光头男子,一边咧着嘴拿着皮鞭,一边狠狠怒着向他道:“你小子竟敢偷懒,没看见别人都在干嘛吗?再这样下去,小心我把你扔进石缝中为天桥做贡献……”
“呵呵,这位小哥,我得向您解释一下……!”建筑头儿闻此顿时赶来哭笑不得道。
“啪!”,没等这个建筑头儿把话说完,这位光头男子便狠狠地从右脸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你是怎么给我带头儿的,这里有位睡觉的,你瞎了眼没看到吗?”
“我知道,可是……”建筑头儿显得很无辜。屁股
“知道你还不管?我给你说,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小心我让你脑袋搬家!”光头男没等他把话说完,便用食指狠狠戳了一下建筑头儿的鼻梁严厉警告道。
“妈的,就没数数我们这里已经够二十五个劳力了吗,真******糊涂,武断!”建筑头儿闻此很不耐烦地把头扭向一边嘟嘟囔囔道。
“啪!”,光头男看此,不慌不忙地举起鞭便向建筑头儿的脸上狠狠甩去,顿时,一条深深的血口便在他饱经沧桑的脸上残忍呈现。
“妈的,敢打老子的脸,老子长这么帅,如此破相叫老子以后怎么见人?你******不知老子是靠脸吃饭的吗?”建筑头儿随手摸了一把脸上慢慢渗出的血渍很是愤懑道。
“你他娘的捣的什么鸟词儿?马上滚回去给我干活!”光头男当仁不让道。
“老子我偏不干,你能把老子如何?”
“不干是吧,那你就看看我能把你如何?”光头男说着,便把鞭子放在了临边的一块石上,继而果断脱去了上身的外套……
“呀,怎么了,他要耍流氓吗?”苦工队里有个太监似的声音对一个长相诧异的中年男子道。
“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长相诧异的中年男子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却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给抢答了。
只见,光头男轻轻蹲下身,温柔地捡起石上的皮鞭后,便凶相毕露地拿起皮鞭,以剑雨之势向建筑头儿的头上,身上四处打来,顿时,建筑头儿唯有招架之势,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
“好好,别打了,痛死我了,我干,我干!……”这位建筑头儿竟然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向队伍里慌忙跑去。但他还没到队伍里,一个响雷过后,一道如剑般的闪电便劈在眼前,继而,漂泊大雨急势赶来。
“好了,大家都去那个洞里躲雨吧!”,光头男看此,顿时,语气大变道。
闻此,大家不约而同地涌到了那个极为原始的土洞中,英天也随之跟了过去。到那之后,他突然发现那个建筑头儿就在自己身边,此时,他脸上和身上的伤口已有所“收敛”,但疼痛却仍在持续。英天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于是,忙低声对他道:“这位大爷,我……!”
“什么?你这个小兔崽子,我长这么帅,你竟然叫我大爷,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至今还是单身贵族!”建筑头儿很是不满地对英天道。
此音刚落,洞内的所有人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连那个光头男子也一改抽鞭的怒容,悄悄融入到了这个氛围中来。
过了一会儿,雨渐渐小了,但此刻,吃饭的时间也到了,于是,他们便一个个悄悄溜出了洞,向那个开饭的场合走去,英天虽然肚子很饿,但,他深知“无功不受禄”,自己没给人家做了活,怎么有脸吃人家的饭呢?但,就在他即将要走之时,忽然,那个光头男一把抓住了他,用一种区别于“该死的温柔”的语气对他道:“怎么,这个时候,想起干活了,今天好好吃点饭,明天早些起床干活!”
英天在犹豫间,正准备走得建筑头儿也忽然扭过头对他道:小伙子,走吧,看你也饿了……
“嗯!”,英天应了一声,便和他们一起走去。
这里的每个人都显得朴实而憨厚,他们见到英天虽略显诧异,但谁也不愿多发一句心中的疑问,只是用自己的木碗盛上饭之后,便躲在一边自顾地吃去了。
“我没有木碗,这可怎么办?”就在英天为难之时,那个建筑头儿,给了他一个骨制的碗,他接过碗后吓了一条,这分明就是鹿头的脑骨嘛?怎么用这个来充当餐具?
“怎么?不适应呀?”建筑头儿似乎看出了原委,忙把英天的碗接下,顺手也给他换了一个木制的。说是饭菜,其实,就是一些动物的肉和一些能食用的野菜熬制的汤,虽说,这些菜曾被英天无数次地鄙视,但如今食起来,却是无比的香甜可口,吃了之后,他便找了个墙角再次呼呼大睡起来……
光头男一回到家里,便惊异发现,家里只有女儿,便问她母亲哪里去了,女儿流着泪告诉他,母亲被皇室的官兵抓去了,说是与人通奸,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这一消息对光头男而言无疑是个晴天霹雳,于是,他告诉女儿:“把门子锁好,谁叫门也不许开,父亲现在就去设法救你的母亲!”。女儿很是听话地点了点头,而后,他便用一晚的时间找遍了和自己有些关系的达官贵族,希望他们能救救他的夫人,却被一一拒绝,甚至还劝道:像那样一个****,活一天就多一天的祸害,还是早日除掉为好!
虽说,这些年来,他与妻子并无真正实质上的情感,但不论如何,她都是孩子的母亲,自己的夫人!他也曾想过要给她些教训,让她不要再犯贱,但她真正犯了贱,开始受处分之时,自己却万分舍不得。
第二天,英天原来以为早晨会被人粗鲁骂起,而后速速工作,但当太阳晒着屁股时,自然醒来后,却发现这个破落的村庄,竟寂得可怕,别说是有人骂了,连个小鸟放屁的声音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此时,他突然发现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妇人,正拄着拐杖向一个空旷的野林健步如飞地走着,于是,便马上跑过去,问了个究竟。原来,光头男的夫人因偷情,今天要从火海上面那烧红的铁柱上光脚子走过去。
“这是谁的规定?也太惨无人道了吧,至于吗?”在临去观看之时,英天愤愤甩下这句话,便跟着到了现场。
到那后,英天突然震住了,只见一根烧红的铁柱子在汪洋大火中肆意旺着,透着令人心畏的火光,这种情况别说是光脚走过去,就是穿上新世纪的蜘蛛王皮鞋,也肯定难以走到终点。
此时,一个年过不惑的头发稀少且瘦小的男子带着沉重的脚镣和枷锁,在四名执行者的推促下,开始走这条烧红的铁柱,本以为,他迈第一步时就会应承受不了烧的疼痛而掉进火海,却不料,他竟奇迹般地扭曲着脸上那个性的表情,在烧红的铁柱上走了五步半……
“啊—!”,在一声惊心动魄的嘶喊声中,这名瘦小的男子终于承受不了这难忍的疼痛而葬身火海,在场人员一阵悚然,有的小孩甚至吓得哭了起来,英天的心一阵揪痛,多么惨无人道啊,这种丧失人性的制度到底是谁下的?这种人真的没有人性了吗?就在他默默低语之时,忽然,一个脸上刺着****,外貌极为普通的年轻女子在几位执行者生拉硬拽中,很不情愿地走到了这根柱子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