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却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跑了出来,只见他悄悄地跑到黑袍怪人的面前愣愣地看了半天,突然捂着鼻子破口骂道:“这个黑死鬼,竟然如此可恶,害得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弄的到处都是一片血腥,被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可又要生气了,该死的黑袍怪!”
只见小姑娘说话之间突然一脚朝黑袍怪人的身上踹去,黑袍怪人扑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小姑娘从黑袍怪人的手中夺过了玄光剑,然后自言自语道:“这把剑倒是不错,看上去倒像把宝剑,还好这个黑无常早就死翘翘啦,师傅日后若是问起,就把一切事情都推到黑袍鬼的身上,然后再把这把宝剑献给师傅,这样也许师傅就不会生气了?”
小姑娘自顾自地说了一大通,突然又对着五福门众人说道:“喂,就凭你们这样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跑到龙隐寺来撒野吗,真是不自量力!还好师傅他老人家不在,不然的话你们一个都别想活!这里有解药,你们拿了解药马上滚,再也别让我看到你们,下次相见便你们的死期……”
小姑娘说话之间将一个瓷瓶抛到了众人面前,然后厉声喝道:“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
欢喜佛一把将小瓷拾到手中,然后颤声说道:“多谢姑奶奶饶命,老天一定会保佑姑奶奶长命百岁的,敢问姑奶奶尊姓大名,我们逃出去以后也好日夜烧香为姑奶奶你祈福啊!……”
却见小姑娘如银铃一般咯咯大笑道:“你这个胖子巧嘴滑舌真是一点都不老实,打听我的名字无非想报仇而已,竟然还敢把我形容的那么老,称我为姑奶奶,真是罪大恶极,我说出名字恐怕会吓破你的胆,你还想知道我是谁吗?”
欢喜佛立马战战兢兢,磕头如捣蒜道:“小人该死,不该多嘴,还望小邪佛活祖宗大人大量,饶了小人这条贱命!……”
这时却见小姑娘突然厉声喝道:“错啦!亏你这么大人,竟然会把我这样一个小姑娘错认成小邪佛,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欢喜佛道:“原来活祖宗你不是小邪佛啊?”
小姑娘道:“闭上你的臭嘴,小邪佛那是我师傅的名号,除我之外你们谁都不准乱叫,我的名字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就是乌鸦岭飞膺教教主上官飞膺的女儿上官如玉,你们都记住了吗,下次见到我你们都要称我为如玉小仙女,再敢姑奶奶长,活祖宗短的乱喊叫,看我不拔了你们舌头!”
众人哗然,都把目光投向了上官飞膺,上官飞膺早就认出那个小姑娘便是自己失踪一个多月的女儿,只是一时之间不敢确认,此刻见女儿自报家门,方才喜形于色,颤声道:“玉儿,真的是你吗,爹爹果然没有认错,原来真的是你啊!”
小姑娘与上官飞膺凝视片刻,突然扑入上官飞膺怀中,喜极而涕,带着哭腔道:“爹爹你怎么才来啊,若非师傅救我,恐怕玉儿再也见不到爹爹啦!”
上官飞膺道:“玉儿别哭,好好说话,你说是小邪佛救的你吗?”
上官如玉道:“除了师傅小邪佛外,恐怕再无人能够救我,那三个抓我的人真的好凶,竟然长的一模一样,叫做北海三凶,除了师傅之外恐怕没人是他们的对手!”
众人听到这里顿时一头雾水,心中更加糊涂,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众人吵吵嚷嚷之际,却见一个年轻公子施施然地走了出来,伸伸懒腰满脸不耐烦道:“谁啊,一大清早瞎吵吵,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上官如玉咯咯笑道:“师傅,太阳都照屁股了,还大清早呢,也不嫌害臊!你快看谁来——”
来者正是路一手,随着小邪佛这三个字在江湖上窜红,路一手这几个字已经被逐渐抹去,仿佛成为了前世的记忆。而且如今的路一手已经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屠夫,五福门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将五福门收伏到龙伯国的旗下是他要在这个异界扬名立威,振兴龙伯国,重振旗鼓所踏出的第一步,一切都无比顺利,然而万没想到突然之间却又冒出来个黑袍怪人,此人一出现便彻底打乱了自己的全盘计划,而且自己居然无法查清楚他的底细,这让他感到收伏一个小小的五福门看来也并非是那么容易之时,却见黑袍怪人居然死到了那些怪佛的手中,这不的不让他有些失望,黑袍多半是魔族中人,而且突然死的不明不白,自己若惹上了魔族,那么整个龙伯国恐怕也要跟着倒霉了。
众人见上官如玉称来人为师傅,便已知道来者便是小邪佛,便暗蓄内力,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上官飞膺一时之间如坠五里雾中,不明白小邪佛到底是敌是友,所以一把将上官如玉抱入怀中,并捂住了她的嘴,随着上官如玉的说话声音嘎然而止,气氛霎时紧张到极端,五福众人纷纷手握剑柄,只待一声令下便要群起而攻。
路一手无比悠闲抬起手来,用小拇指掏了掏鼻屎,众人却以为小邪佛就要动手,所以霎时之间神经如弓弦一般紧绷,却没想到小邪佛仅仅只是掏了掏鼻屎,再无异常举动,便舒了一口气,才知道原来白受一场惊吓。上官如玉见气氛有异便不再吭声,上官飞膺道:“敢问阁下便是小邪佛吗?”
路一手道:“正在不才,敢问阁下何人,有何见教?”
上官飞膺道:“承蒙小邪佛抬举,三日前竟然派人大老远的跑到乌鸦岭来送我一尊金佛作贺礼,使老夫我感激涕零,所以我今日特来回谢。”
路一手道:“我小邪佛虽然不才,但是自从出道以来都是别人争着抢着给我送礼,我除了笑脸相迎照单全收外却向来都是一毛不拔,从来没有送过别人一个铜板,更别提一尊金佛了,当然那些为自己脸上贴金,诳称我送礼物之人除外。阁下今日拜山,却不知道带来了什么礼物,如若是两手空空,就别怪我小邪佛恕不接待!”
上官飞膺道:“邪佛公子说笑了,岂有空手拜山之礼,我今天所带到的礼物,保准出乎邪佛公子的意料之外,邪佛公子何妨猜上一猜?”
路一手嘿嘿一笑道:“我看阁下满脸晦气,好像心中有鬼,莫非阁下带来的是一只鬼?”
上官飞膺道:“邪佛公子真会说笑,我给公子带来的是一位朋友,而且还是公子的故交,公子怎么能说我带的是一只鬼呢?”
路一手道:“噢,那么敢问阁下带来的朋友呢?”
上官飞膺本想引出黑袍怪人,但是举头四顾,却见那个中了无数暗器身亡的黑袍怪人早已踪影全无,只有他的那袭黑袍依旧丢在地上。上官飞膺愣了半晌才回过头来,不禁汗出如浆,暗自思量难道那个黑袍和小邪佛是一伙的吗,为何会如此诡异,最后只好无奈地讪讪笑道:“看来邪佛公子说的果然没错,我上官飞膺带来的果然是一个鬼。”
路一手也发现了那个倒地身亡的黑袍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霎时失去了踪影,只剩一袭黑袍空留地上,同样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暗自思量却始终毫无头绪,不知道那个黑袍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搞什么鬼,身中数十种暗器居然不死,而且神出鬼没居然连自己都看不出半点端倪,看来来者不善,自己与黑袍的一场大战必然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