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越君正所言,几日后天衣便带着仓问生一同来到了淮丰。
得知仓问生与天衣回来了,仓九瑶几乎用跑着来到越君正的书房。
书房中越君正,仓问生,还有天衣三人各自落座正在说着话,听到仓九瑶快步而来的脚步声,三人同时看向了门前。
“爹。”仓九瑶进门便冲着仓问生去了。
仓问生瞪他一眼:“王爷在此,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仓九瑶却全然无视仓问生的话,只上下打量着他:“爹可受伤了?”
看着仓九瑶眼中的担忧与紧张,仓问生即便再硬的面孔此时也软了些许,但碍着有他人在场,还是故作严肃的绷着脸:“不用担心,为父很好。”
见仓问生确实没有受伤,仓九瑶这才放下了心来。
回过头,仓九瑶对天衣颔首一笑:“谢谢你。”
相识这么久,仓九瑶与天衣二人见了面就斗嘴,有时恨不得还得打一架,这是仓九瑶第一次这么真诚的对天衣笑着说谢谢。
许是因着有仓问生在场,天衣也是一本正经的起身颔首还了一礼:“应为之事,九姑娘客气了。”
提心吊胆多日,这会儿知道仓问生平安无事,仓九瑶欣喜万分、
但是欣喜之后的冷静,她与在座的三人都知道,这不过至多算是一场激烈战争的战前热身而已,之后,还有一场场硬仗要打。
越君正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先坐下说。”
仓九瑶当下坐在了越君正的身边,加入了方才他们三人之间的谈话。
只听天衣道:“按照王爷的意思,淮丰境内外已经暗藏重兵把守,咱是还未显露。”
越君正颔首:“暂且按兵不动。”转而对仓问生道:“仓大将军,本王有一计,需要仓大将军配合,不知大将军可愿意。”
现下仓家与越君正完全都是一条船上的同伴,仓问生没有理由不配合,点头应道:“王爷说就是。”
越君正遂即道:“大将军与那都城官员途中被劫的事情,想必很快就会传到都城。在此之前,大将军先行秘密回到嘉云关以防嘉云关升乱,同时本王会命人散出消息,暗指大将军身在淮丰。”
“如此王爷岂不是将矛头引向了淮丰,令您自己身处险境?”仓问生一是不解。
越君正颔首,但却没有立刻回答仓问生的疑问,反而看向身旁一直沉默未语的仓九瑶问:“九瑶可知我此举意欲何为?”
仓九瑶向来与越君正能够想到一处:“新帝听信谣言认为是王爷救了我爹,皆是必然会对王爷加以为难,到时王爷便可将事情闹大,同时在适当的时机起身反击,如此……”
仓问生接言:“如此,所有的不是便是新帝所为,而王爷不过是被逼无奈方才起身反击。”
越君正浅笑颔首。
仓九瑶看着他说:“到时王爷便可搬出先帝遗旨,名正言顺起兵都城。”
天衣也在旁笑着接言:“王爷虽然一只手持先帝遗旨,却君心仁善不愿越国再动兵戈,但新帝逼人太甚,所以王爷为自保,为百姓安定,方才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