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正一声冷哼、
听到此处便知,这位卢明德所为显然是在越君正这犯了大忌,恐是杀了他也是有可能,不然也不会令他如此胆寒畏惧。
……
越君正缓缓起身走到卢明德身前。
卢明德跪伏在地,只见华锦天青色衣摆在自己眼前,当即紧张的一僵,只觉锋芒在背。
越君正自上打量着卢明德,那目光好像在看脚下的蜉蝣虫蚁一般,不带丝毫温度:“卢明德,我能把你提起来,自也能把你踩下去。”语声幽幽皆是冷意。
卢明德深深叩拜:“奴才生是水家的奴才,死是水家的鬼奴才,主子恩德此生难报,奴才万万不敢心存二意……此次奴才自知犯下大错,即便主子杀了奴才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求来生继续为主子当牛做马,报答恩德!”
越君正一声轻笑,低身轻拍了拍卢明德的肩膀:“知你忠心,我又岂是不变忠奸之人。”
卢明德僵硬着身子叩首:“主子明察。”
越君正似笑非笑的说:“既然他们下赏识你,你自不能辜负了他一番美意,做好你分内之事,少不得你的荣华富贵。”
卢明德惊讶的抬头看向越君正,一瞬后反映过来,又一叩拜:“奴才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如是禀报殿下知晓,奴才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将功折罪。”
卢明德自觉捡回一条命来,感激涕零的谢了恩,踉跄着离开。
越君正看你这卢明德离开的背影,一声哼笑。
不过转瞬之间,在仓九瑶眼前的人,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般浅笑温润的和善公子。
仓九瑶不禁会想:“王爷放过他了?”
“杀了他又如何,步入委以善用。”越君正语声缓缓。
、
傍晚之时,越君正惦记着仓九瑶想要吃烤鱼的事情,竟然命人在花园中搭起了小火堆,几条洗净的大鱼摆在盘中。
“上一次没吃成,这一次补上。”越君正说着,率先坐在了席子上,执起手边的酒壶倒了杯酒。
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
仓九瑶却坐到了他身边,越君正指着酒壶说:“尝尝这酒如何。”
仓九瑶倒了杯酒饮了一口,颔首道:“好酒。”
越君正笑着说:“你年纪轻轻,却这般爱酒、”
仓九瑶看了看越君正,又喝了一口酒,并未言语。
军中之人好酒好赌,并不是因为好饮好玩,只是因为酒和赌博,能够麻痹清醒的意识。而不需要清醒的回想战争中的惨烈与残酷。
仓九瑶也不知自己何时染上了饮酒的习惯,也许是她第一次见到军中兄弟前一刻还在与自己说笑,下一刻横尸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吧。
太久远了,有些记不清了。
……
越君正利落的将鱼包在大荷叶中,在火堆下挖了个坑将鱼埋了起来,又在上头加了柴火,慢慢用热气熏着。
又用一根签子,将另一条鱼穿起来架在了火上,时不时翻转一下。
烤鱼的香气很快便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