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走后,仓九瑶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一样的脚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是划伤而已,哪里用的着这么劳师动众,不知道的还以为多严重的伤呢。”
这点皮外伤与仓九瑶曾在战中受的伤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越君正无奈看她一眼:“一个……”女人不知道爱惜自己。
话说一半,转口道:“这些天就好好休息。”她自小所生活的环境,也不允许她能够如女子一般的爱惜照顾自己,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这并不是她的错。
仓九瑶颔首。这些天她可不都一直在马车上休息。
因为这意外的伤口,烤鱼和鱼汤都没吃成。
越君正说仓九瑶受伤不宜吃鱼,而他也就陪着仓九瑶在帐中吃了点清粥小菜。
想起那一尾大鱼不知便宜了谁,仓九瑶觉着有点可惜。
仓九瑶成了“伤员”,之后的几天,吃喝都在马车上,被越君正严格监督着。
仓九瑶不知道越君正紧张个什么劲儿,不过是些皮外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活无法自理了。但被郁闷看管的同时,看着越君正那紧张自己的样子,仓九瑶心里还是有点小开心。
有一****实在闷的有些难受,佯说去解手,实际是出去透透气。
结果去的时间有些长,越君正便亲自追了过来,一把将她横抱回了马车上。
越君正对仓九瑶的紧张程度是他那些多年随行护卫都不曾见过的,自此众人不禁都心中揣测,估摸着睿王妃的位置应该是没有别人了吧?
当然,这样的话没人敢问出口,只是从越君正待仓九瑶的紧张与呵护中,渐渐落实了心中的想法。
原本众人只当仓九瑶是一直跟着自家主子的一个女人而已,毕竟越君正的身份想要倒贴成日跟着的数不胜数,但是越君正的态度却说明了一切,这个女人对于越君正,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队伍草草用了简单的早饭,便又开始了一天枯燥而无聊的行军路程。
憋闷在马车中许多日的仓九瑶,不禁怀念起现代的飞机,就算有个火车也是好的……
马车上,每日都会有源源不断送来的奏报,就好像有一个魔法通道,每日都能按时的将这些东西送到越君正的手中,无论他身在何处。
几乎每日都是同样的情形,越君正认真的看着每一份奏报,仓九瑶心情好的时候会主动去帮他整理,二人说说笑笑,但见他实在忙了,仓九瑶便会一个人坐在窗边看风景。
有一次仓九瑶问越君正:“王爷堂堂皇子之尊,身边就没个伺候的人?”
越君正看了她一眼:“你不习惯有旁人跟着。”
……
日复一日,离着淮丰越近,仓九瑶便越发的有些许忐忑。
她不知道在都城会面对什么,好像到了淮丰之后,一切都会是一个新的开始,而这******却是充满着血雨腥风。
“再有几日就可回到淮丰了。”越君正对仓九瑶说。
仓九瑶看向前方,虽然看不到淮丰的影子,却也能够看到零散的村落与城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