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仓洛尘,就像是一只砧板上的兔子,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凭越君正是将她剥皮还是拆骨……
“我真的……”
仓洛尘话说一半,被越君正的眼神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
现在她有两条路,要么乖乖的让越君正给她换药,要么被越君正打晕然后给她换药。
“还记得第一次受伤是什么时候?”越君正将托盘端到床边,看着仓洛尘问。
“第一次受伤……”仓洛尘想了想说:“好像是八岁还是九岁,已经不记得了。”
“如何受的伤?”越君正问的同时,已经缓缓解开了仓洛尘的衣带。
“当时四国还在打仗,我带着一支小队探查地形,半路被敌方俘虏了,后来我烧了他们的粮草,逃出来的时候背后被砍了一刀。”仓洛尘说起这些好像在说小时候最喜欢吃桃子一样平常,毫不在意。
但只要听者稍作想象,就能想到当时究竟有多么危险。
八九岁的小孩子被俘虏,竟然还能在烧了对方的粮仓后身中一刀逃了出来,当时究竟有多么惊险,恐怕也只有亲身经历者才能体会了。
“后来回到军中又如何了?”越君正又问,此时仓洛尘的外衫已经被打开了,但仓洛尘却被越君正的话引着,只顾着回想,却全然忘了眼下。
“当时我被抓走之后,顾将军和左将军想要带兵去救我回来我爹却不准,以为我已经死了,当我跑回军中的时候因为伤势过重晕倒了,我爹守在我床边整整两日,但我醒了之后他却什么也没跟我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仓洛尘说到这里顿了顿,一丝苦笑爬上嘴角:“我爹那个人,冷硬的很,但我知道他也是关心我的。”
仓洛尘这话看似说给越君正听,但实则是说给她自己听得。恐怕这天底下也难以找出第二个像是对待仓洛尘一样,这么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爹了,但从仓问生那严肃的面孔之下,仓洛尘还是能够感受到他偶尔流露出的那种对于女儿的愧疚,以及掩藏的深的让人难以察觉的父爱。
“嘶……”仓洛尘正想着,忽然觉得肩膀上的伤口一疼。
这一看才发觉,就在自己说话的时候,越君正已经解开了她的外衫,里衣也褪下了半个肩膀,刚好露出了肩膀上的那道伤口,他正在拆解已经粘连在伤口上的棉布。
仓洛尘观察越君正的面部表情,见他正轻缓的好像生怕弄疼了她一样的拆解棉布,却并无其他特殊表情。她再低头看了看自己露出的肩膀,心说应该没问题吧……
仓洛尘紧张的几乎是屏住呼吸。
越君正很快解开棉布,清理了一下周围的血痂,又涂上厚厚的伤药后换上了干净的棉布,轻轻拉上了她肩膀上的衣领,遂即便要去换腹部伤口上的药。
仓洛尘这下子更加紧张了,一把抓住了越君正的手:“王爷,我真的可以自己来,就不用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