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正与殷九看到仓洛尘与李勿语这样子有点怔愣。
仓洛尘撕坏的外衫内只穿了一件轻薄的里衣,她又刚好站在窗边,晌午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使得那轻薄的衣料有些透亮,隐隐约约的好似能看到她那纤细的要形,但仓洛尘自己却浑然不知。
越君正只扫了仓洛尘一眼便轻咳一声移开了目光轻斥道:“堂堂县令,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仓洛尘浑不在意的嘿嘿一笑,扯着被撕坏的外衫将里衣挡了挡:“谁知道这小子动起手来还带撕衣裳的。下回再跟这小子打架,我一定穿着软甲来。”
越君正有些无奈的睨他一眼,便看向一直背对着众人未动的李勿语,也有点意外这次他竟然没反驳仓洛尘说的话。
“李勿语。”越君正唤他。
“嗯。”李勿语依旧不肯转过身子,只闷闷的应了一声,声音有点怪怪的。
仓洛尘狡黠一笑也不管他,直接从地上将方才他送来的那张银票捡了起来,拂了拂上头的灰回头对李勿语说:“这银票我先收了,今儿这书房里砸坏的东西我明天让人列个账单给你送过去。”
话必,仓洛尘对越君正和殷九抱了抱拳,笑的有点贱贱的:“若是没别的事儿,下官就先告退了。”
越君正瞧着她一身破衣烂衫鬓发散乱的样子,皱着眉挥了挥手。
仓洛尘这才大步而去,可刚出门又站在窗外对屋里的李勿语说:“李公子,你可别忘了咱们先前的约定啊。”
李勿语扶着书架的手紧了紧,却依旧未如往常一般开口呛他。
仓洛尘哈哈一笑抬腿而去。
待仓洛尘走了,李勿语依旧不动,殷九看向越君正,见越君正示意,他这才走到李勿语身后问:“如何?”
李勿语依旧不肯回身,只闷闷的说:“无碍,大哥和王爷先回去吧。”
越君正和殷九如此更觉着奇怪,心想难道是仓洛尘把他伤的很重?
“转过身来。”越君正上前几步沉声命令他。
李勿语这人性子古怪,但对越君正的话却是言听计从。虽然依旧有点犹豫,但还是极慢的缓缓转过了身来。
殷九最先瞧见李勿语现下的伤势,当即倒吸一口冷气,看向越君正,心说,刚才是谁说仓洛尘是个有分寸的人的?
只见李勿语流着鼻血,有脸颊上一个红掌印清晰可见,还有左侧下额到脖颈之处长长三道像是被野兽抓的血痕,而且李勿语还捂着自己的左肋骨处显然那里还有伤……
平日看李公子可都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举手投足间风姿卓越,无不透着大家公子的贵气,在他人面前连一丝碎发都不曾有过,而如今……
待越君正看到李勿语原本清俊此刻却惨不忍睹的脸之时,一下子别过头去一声轻咳,肩膀轻微抖动,显然是正在憋着笑呢。
“你这是……”殷九也有点无语。
瞧这模样,哪是男人之间过招,纯粹是泼妇打架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勿语調系了哪家闺女让人给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