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洛尘将“仓九瑶”安排在了自己房间的隔壁,没有任何声张,并专门派了两名死士一刻不停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待到一切安排妥当,仓洛尘方才亲自去对越君正说,仓家嫡女已经到了。
彼时越君正他正在窗下看书,听了这消息无甚表情,只微抬眼看了看仓洛尘,继而两字:“甚好。”
当日,晚膳之时,仓洛尘派人来邀仓洛尘与仓九瑶一同前去用膳,仓洛尘知道他是打算见见这一直以来都“颇为神秘”的仓家嫡女。
仓洛尘携着仓九瑶一同来到约定之地时,仓洛尘面含浅笑,眸光淡淡扫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妹妹可还记得为兄的话?”
女子不敢造次,清浅颔首:“奴……九瑶记得。”
“王爷。”仓洛尘近前抱拳一礼与平日无异。
越君正对她清浅颔首便将目光落在了身旁那身着鹅黄罗裙的女子身上。
女子面容之上掩着与罗裙同色的鹅黄面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与一旁的仓洛尘有几分相像,但却少了仓洛尘眼中的那抹灵动。
“仓九瑶,拜见睿王殿下。”欠身一礼,身姿款款。
“免礼。”越君正语声温和。
仓洛尘在旁瞧着不由心中鄙视,心说这会儿见了女人变成温润公子了,那日夜闯她房间的凶恶劲儿哪去了!
也不知越君正是感应到仓洛尘在腹诽他,还是无意之间淡淡的看了仓洛尘一眼。仓洛尘别过了头去。
三人相继落了坐,越君正为中,仓洛尘与仓九瑶各自一旁,席间看似平常,但仓洛尘却觉得浑身不舒服的很。
虽然知道这一日早晚都要面对,但真正看到对面的女子成为了仓九瑶,并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仓九瑶的时候,仓洛尘没来由的还是有点心中空落落的。
好像心口被人挖了一个打洞,怎么填也填不满。
而那个在她心口挖洞的人,就是她自己。
“此处并无外人,仓姑娘不如将面纱摘下?”越君正对仓九瑶温声道。
仓九瑶下意识的看了眼仓洛尘,继而垂着头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旁的仓洛尘接言道:“王爷可还记得,当年那位高人为卑职占卜的命数?”
越君正颔首。
当年仓问生胡编了一句,说是有高人占卜,仓洛尘成年之前不能与胞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不然定有性命之忧,越君正自然也听过这个传闻。
仓洛尘笑着说:“但如今情势之下,九瑶被提前接了回来,虽说如此,但有些事情却不可不信,所以卑职便请人卜了一卦,若要与九瑶生活在同处,那只得委屈她一直带着面纱不已面目视人,方可保得我兄妹二人平安。”
仓洛尘说着,看着对面的仓九瑶轻言道:“只是如此,委屈妹妹了。”
“不委屈,只要兄长平安,九瑶愿做任何事。”
越君正在旁看着这一对情深的兄妹,径自自饮一杯,眸光幽深却未再提摘下面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