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复一直时不时的看着仓洛尘,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郭复想了想便直接问那传话的內监:“为何不见高庸高公公?”
高庸乃皇帝近身內监总管,也就是皇帝的大管家,有什么事儿也应该是他来传话,可为何不见高庸而只派了这么个平日少见的小內监给百官传话?
经过郭复这么一提醒,百官面面相觑,心说确实是这个道理:“对啊,皇上龙体抱恙,但为何不见高公公前来传话?”有人复议问。
那內监脸上的表情顿了顿,继而回道:“皇上龙体抱恙,高公公身为皇上贴身之人,自然寸步不离留在宫中侍奉,所以派了奴才前来与诸位大人传话。而如今话已传到,若诸位大人没有其他吩咐,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话必,那內监不待众人言语便转身退出了金銮殿不见了踪影。
郭复看了眼仓洛尘,仓洛尘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郭复这才如同仓洛尘一般不再言语。
下了早朝,众人相继散去,直到出了宫门,仓洛尘都一直没说过一句话,将身子的气场隐没,不言不语好似一个透明人。
“仓兄,可看出什么端倪了?”出了宫郭复问仓洛尘。
仓洛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无论实情如何,皇上龙体抱恙若宁相当权,那对你我还有睿王爷都没有好处。”
“宁相向来扶持慎王爷,若当真如此,那睿王爷岂不危险?!”
仓洛尘不置可否,其实这也是她心里担心的问题,且不说个人情感,就说若是越君正真的被慎王爷压制,那仓洛尘和郭复这些名面上站在越君正方向的官员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特别是仓洛尘还打过那慎王爷……
“郭兄宫中可有接应之人?”仓洛尘想了想问。
郭复的表情有点难堪有点无奈,仓洛尘心说自己问也是白问,郭复这样谨守礼制的人又怎会做那探听宫闱的事情,恐怕更也不屑如此。
“郭兄先行回府,若有何消息命人通知我,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此事总要见王爷一面才能查明真相。”仓洛尘对郭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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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将军府,仓洛尘便问李忠:“宫中可有可用之人?”
李忠明白仓洛尘话中的意思,想了想说:“有是有,但送回的消息公子您也都知道了。”
仓洛尘未置可否,只道:“加派府中守卫,还有命人看好修林修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府门半步。”
李忠神色一正:“奴才明白。”虽然仓洛尘一直没有明说什么,但是能让自家这位大公子这两日如此谨慎,必然是值得担忧的事情。
“嘉云关那边可有何消息?”仓洛尘又问。
“并无消息,说来信送去了也有些日子,也该有回信了。”李忠犹疑道。
仓洛尘有点烦躁的将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震的茶水洒出些许:“让你查府中内鬼的事情可有眉目。”
李忠见仓洛尘面色不善,也不由得有点发怵:“还……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