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越君正看了仓洛尘一眼,对她清浅的点了点头,眼中皆是赞赏。
她的方法虽然激进了些,但是成效确实不言而喻的。这件差事也只有交到她的手中,才会用这样直接的法子,有这样高的效率。
按照现在越国的情况,想要循序渐进的充填国库,这事儿没个三年五载的没可能,而且最终无非是增加各种赋税,从老百姓的嘴里抠银子。到时候国库是有有钱了,可老百姓却是更加苦不堪言了。
贵族与官员们永远最为看重的是自己的利益,然后才是国家与人民的利益。
而仓洛尘这样从小生活在边关苦寒之地的人,对贵族利己的观念相对较轻,反而看多了百姓疾苦,而更注重百姓的利益。
且跟这些朝中官员都城贵族商户们整日斗心眼弯弯绕,一户两户还可以,多了仓洛尘可没那耐心。
她也不认为跟那些贵族好说好商量,他们就会乖乖的把银子交出来。反而会恰恰相反,那些人会觉得她软弱可欺不过如此,即便交些银子也只是皮毛,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所以思来想去,仓洛尘便用这最直接,最暴力的方法,来对付这些人。
第二天,仓洛尘先“抢”了几个相对小户,得了五十万两银子让人送回了宫中,而下午便带着羽林军将一个大户给围了。
那大户却装傻充愣,哭穷喊冤,即便羽林军包围了整个府邸,却也不肯交银子,大有要与仓洛尘死磕到底的架势。
仓洛尘也不打人也不骂人,就让羽林军围着,也大有不交钱不放人的架势。
这一户人家围了整整一天一夜,仓洛尘也不去别人家了,就跟这家耗上了。
直到后一日傍晚,吏部侍郎周德亲自送了拜帖到将军府。
仓洛尘心知肚明这周德来所为何事,但却装作不知与其客套半晌。直到周德说出此次来所为何事。
仓洛尘现下围着的那户人家,是周德一个侧室的娘家,仗着周德的官位生意越做越大,可谓是富得流油。
“仓大人,你我同朝为官皆为皇上效命,你又何苦如此为难在下呢。”周德端着官架子说。
仓洛尘清浅的扯了扯嘴角:“周大人此话怎么说?在下是奉了皇上之命办这差事,应是周大人不要为难我才是啊。”
周德见仓洛尘如此,不禁心中愤愤:“不过是个小本生意的人家,又能有多少油水。既然仓将军不肯松口,那在下也不便多说了。”
仓洛尘笑了笑却不急不缓的说:“西街五个铺子,地契便是十八万两,每月净利润便是万八千两,这还是保守估计。崖城的两处房产可都是大宅子,仆从过百可比都城的皇子府还要气派。”
“你!”周德刚要走,但听到身后仓洛尘不急不缓的说出了这些他私业,当即停了脚步恨恨的瞪着仓洛尘。
仓洛尘却是浑不在意的笑了笑说:“周大人家大业大,还需要在下提醒您一下其他地界的产业么?”
周德气的脸通红,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仓洛尘又是一笑道:“这朝中官员虽说不准营私,但这也算不得什么要命的事儿,在下向来不是多嘴之人,只要周大人不为难在下,在下自然也不会为难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