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九瑶昏昏欲睡,听到越君正在她耳边说:“九瑶……对不起。”
“什么?”仓九瑶不解的抬起头来。
越君正却又抱着她将头按入了自己的怀中:“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仓九瑶还想抬头,却依旧被越君正按在怀里:“你这样到让我更紧张,可是瞧上了宫中的哪一个貌美的侍婢?”
越君正并没有因为仓九瑶的玩笑而展颜。
而是沉默了片刻。
在她以为越君正不会说的时候,仓九瑶听到他轻叹一声:“朝中看似平静,其实内里风波不断,可信之人并不多,而如你父亲一样的将领,朝中更是难寻,所以……”
仓九瑶明白了他为何向自己道歉。
这一次,她没有抬起头来,而是将环在越君正腰上的手进了进,向他的怀中更靠了靠说:“你不需要道歉啊,这本就是仓家的职责所在,况且这么多年了,爹一直生活在嘉云关,比起嘉云关,都城更像是他的一个……一个临时落脚的外宅一般,他也早已经习惯了嘉云关的生活,我虽然私心里想着也许他能够回到都城做个闲散之人,但想来我爹他自己也不会愿意的,戎马一辈子的人……更何况,你能够如此信任爹,让他继续镇守边关,相信爹也会很开心的。为人臣子得到信任与重任,这不就是臣子最大的荣幸了吗。”
仓九瑶的话不假,这次的事情即便仓问生交出了兵符,看似失去了兵权,但却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在今后很长的日子里,这信任远远比兵符更加重要。
“兵符一事,是你提及的。”越君正忽然问起这件事情。
仓九瑶的身子顿了一下,这件事情已经这么久了,他一直没有问过自己,今日却突然开口,仓九瑶不知他为何如此问,但却并没有隐瞒:“是。”
“为何?”越君正又问。
“我只是……只是希望仓家能够善终。”
沉默。
越君正没有接言,仓九瑶以为自己说的话让他误会了,当即解释道:“我知道你不会怎样,但是今后的日子还很长,我只是不希望有人会因为仓家树大招风而拿此事做文章,到时令你为难。”
越君正一声轻笑,将仓九瑶背后的锦被向上拉了拉:“傻瓜。”
“什么?”仓九瑶没明白越君正这是什么意思。
“你处处只为了我着想,可担心过若仓家没了兵权在手,便是我砧板上的一块鱼肉了。”
“嗯?”仓九瑶反映了一瞬才明白越君正在说什么,紧紧抱着他在怀里用力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会的。”
“这么信我?”越君正一手在怀中的温香软玉上摩挲着,笑着问。
“我若不信你,又怎会陪你走到今天。信你,这世上最能够让我相信的人,只有你。”
越君正心头一震。
她说:“君正,我们就一直这样好不好,没有猜忌,没有隐瞒,只有信任,只有爱,只有属于我们的幸福,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好不好,简单的幸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