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妹妹?”仓九瑶蹙眉问道。
因为当时初见任笑笑之前,越君正早就打探了她的底细,当时仓九瑶也看过,并不记得任笑笑还有一个妹妹。
任笑笑抽泣着颔首道:“妾身早年家贫,被继母卖与他人,而当时妹妹年幼一直追随父亲一同生活。
妾身多年辗转多处,得自由身时曾经回去当年生活的村庄找寻父亲与妹妹的踪迹,但那村子却早已因为战乱变为荒废之地,村中之人也都不知去向,妾身多处问询查找后得知,村中曾经被一伙北疆军烧抢,村中之人也多数死在当时,妾身本以为父亲与妹妹也不在人世,去不料就在前年妾身与妹妹在街巷偶遇,只是那时妹妹早已嫁作人妇。
妾身自知身份不洁,未免连累妹妹名声便不曾与其相认,妹妹夫家并不富裕,只是都城中一名卖蔬菜的小小商贩而已,妾身心疼妹妹境况凄苦,便时常暗中帮扶,但却不知怎的被那帮人查出了妹妹与妾身的关系……”
任笑笑说到这里又顿了顿一声轻叹,似乎在叹息这弄人的造化与种种的无奈。
仓九瑶至始至终一直在看着任笑笑一举一动,虽然仓九瑶心知这个女人的演技不可小觑,但是一个人即便再弄虚作假,眼中的神情却是很难掩饰的。
况且,任笑笑的话是真是假仓九瑶并不难查到,她那么聪慧的人应该不会用这么拙劣的谎话来搪塞仓九瑶。
但即便如此,仓九瑶还是沉声说了一句:“你应该知道,若我查出你所言有半句虚假,你会后悔当初为何没有乖乖的住进牢房中。”
“妾身不敢有所隐瞒。况且,那些人用妾身此生唯一的亲人相威胁,妾身很他们入骨,只可恨一届女流无法与之抗衡,才会被迫来到这嘉云关。”
仓九瑶沉默未语。
任笑笑接言到:“大小姐可以去查,妾身自从来到嘉云关,便一直闭门谢客妾身就是担心会引火烧身,而且也从未做出任何对嘉云关有所危害的举动,但不想还是……”
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仓九瑶给抓了来。
千寻在旁冷眼道:“你做了什么主子自然知道,是否有任何不当之举,主子也自然会查。”
“是。”任笑笑有些怕千寻,当即垂着眸子不敢抬头。
当年仓九瑶与千寻初见之时,便觉得这孩子的眼神凶恶如狼一般,但是自从跟了仓九瑶,他便再没有出现过那种眼神,只是时常冷着脸眸光一瞥的模样,像极了仓九瑶在战场上的样子,令人胆寒,前几月又跟着越君正几月,更是将越君正那种沉冷的威慑学了个七七八八,那冷冰冰的模样确实让人畏惧。
千寻看了一眼屏风后的仓九瑶,遂即问任笑笑:“那你可知威胁你的是什么人?”
任笑笑摇了摇头:“那些人自然是不肯暴漏身份的,但是我猜想应该是都城中的官员。”
“为何?”千寻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