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方打听,田梅才知道皇甫羽王府在哪里,可是不能就这么去啊,他们看自己这着装,不把她轰出来才怪,所以她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咕咕~~”
肚子的抗议让田梅已无心思在想别的事情了,只有吃饱了脑子才能继续转,可怜口袋里空空如也,只能看街边粥铺他人享受的份。
“好饿啊~~~”
走在街上,看着路两旁的店铺不时飘来一阵饭菜的香味。
“这是夹鸡肉馅的蒸糕,这是糖沾烤鸭,这是我最爱的汤汁肉包子..”念叨着这些名字就想流口水。
在田梅回味着那些美食时,嘴上突然被身后的人用块不知是布还是袜子捂住嘴巴,“唔,唔,唔..”
鼻尖透着些刺鼻的香味,不对,是迷香!
“我的包子啊..”在她昏迷前脑海中就只剩下了那热腾腾的包子正离悄悄自己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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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盆凉水迎头泼下。
“嘶嘶..”
田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意灌醒,短时头脑发胀蚊蚊直响,这时她才感觉自己的双手像被人用绳索束缚在背后,稍一动身,手就勒的越紧,也越发的疼痛,为了减轻痛苦,田梅克制自己平静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呀!”
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孔放大在自己眼前吓了她一跳。一个词立即蹦上她的脑中:老妖精。
眼前这位女人,确切点来说是50上下打扮过于妖艳的女人用手正掐着田梅的下巴,像买卖物品似的上下掂量着她,“长得不错,值这个价。”
额?
这老女人这么说怎么像人口买卖?田梅用眼角余光扫视了这屋里的一切,除了这个老女人,她身后还站着几个形成一列的年轻男子,全都冰冷的盯着自己。看这房间的布置,虽然色调过于鲜艳,不过还是蛮漂亮的,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让人想呕吐的浓浓的胭脂味。
她的脑海中立刻想到了一个地方--青楼。自己竟被骗到了这种地方,果然这地儿真应当成为每个穿越女子必经之地,不管你乐不乐意。
那么眼前这位还算风韵犹存的老女人就应该是.只是太厚的胭脂掩盖了本该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优雅和从容。
“呵呵..你是妈妈吧。”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先套近乎再说。
“你倒是识趣。”
老鸨放开田梅,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坐下,略显些高兴和得意,向身边的一男子吩咐道,“给她松绑。”
“是。”
待小厮松绑后,田梅较为心疼的看着自己手臂因绳索绑过而留下的条红色痕迹。
“怎么这么红~看样子,得好几天才能消肿.。哎~我怎么这么悲催,才第一天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老鸨看着坐在地上碎碎念的田梅,继续说道:“你说的不错,这里是青楼,我是这儿姑娘的妈妈。你是我从你哥哥那儿用10两银子买来的。”
“哥哥?”田梅一听,心里不免生疑,,“我哪来的哥哥?就是那个把我迷昏送我来这儿的人?我都不认识他。”
老鸨并不在意,笑了笑,道:“不管是不是,你到了我这儿,就是这春梦院里的姑娘。”
春梦院?春宵一梦的意思?果然是和这里的一切十分贴切。
田梅虽然知道自己走不了,但还是想问一问:“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放我走喽?”
“当然,我劝你最好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我要逃跑,这儿好吃好喝的,为什么要逃?”
老鸨听这话,心里犯嘀咕,别的姑娘刚来这儿,哪一个不是哭着哀求自己放了她们,可眼前这位,为何如此镇静,“难道你不怕?”
“当然怕,但是怕有用么?要是像其他人一样哭着喊着让你放了我,你会么?”看她不说话,田梅继续说,“那不就结了,既然走不了,还不如安安稳稳住下来,也总比整天颠沛流离的好。”等到以后找准时机一定搅的这里人仰马翻后,以报今日的捉她之罪。
这时一男子走进来附在老鸨耳边说了几句,她就慌张的站起来走了,临到门口时,对身边的小厮又吩咐道:“给我看着她,让冰儿过来给她打扮一下,晚上让她出来接客。”
“小的明白。”
他们走后,门一关就留下了田梅一个人,于是甚为无聊的田梅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走到床边仰头躺下,这床还真软和,倒在上面让人有想睡觉的感觉,手中的酒杯晶莹剔透,光滑润泽,等到自己走的那天一定拐走几个,留给他们也是浪费。
“不行,我还得出去看看~”
田梅想到一些事情,走到门边一打开就看见两位小厮分别站在门两边,就像守门神一样不动。
“我都说了,我不会逃跑的,两位大哥不用这么看着吧。”
守门之人面无表情的看了田梅一眼,又互看了对方一眼,好似在做一个决定,把她往里一推,门又被关上了。
“喂..你们把门打开。”
田梅一激动就用脚去踹门槛,怎奈门槛太硬,顶的她的脚生疼,“哎呦.哎呦.。疼死了。”只得一蹦一跳的坐回桌边,脱下鞋,弯下腰揉搓着。
“把门打开。”
正在抱怨的她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句温柔的女子声音,未见其人就先闻到一阵清香飘来。
一白衣女子推门款款进来,身后跟着一大约15,6岁可爱的圆脸丫头。
“哇,你好漂亮啊。”
田梅看的呆了,这烟花之地竟还有这样的绝色,她身着白色轻纱,脚穿粉色绣鞋,走起路来弱柳如风,眼波含露微转,连她的呼吸都好似带着一种香味,让人陶醉。怪不得男人们都喜欢来这种地方,要是换做自己,她也会来的。这样的美人,这样的地方,怎能不让人心旷神怡?
白衣女子看田梅这样望着自己,挑起水袖掩在嘴边,轻笑道:“姑娘,莫要说笑了。”
田梅连连摇头。
“我没有说笑,你真的很漂亮啊~。”
“好了,来~坐在这儿。”
白衣女子笑着上前牵起田梅的手,带她到梳妆前坐下,回头吩咐丫鬟香儿把带来的梳妆盒拿上来。她的的声音婉转而动听,好像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置于台上的梳妆盒一打开,一股清新淡雅的气味扑鼻而来,不同于其他人的那种浓烈的味道,在这种气味的包裹下田梅闭着眼任由她为自己装扮。
“你的眉毛像蛾眉一般很细很长,眉间自然弯曲,只需稍微修正一下就好,两腮白皙透着微红,淡淡涂一层就很适宜,嘴唇不点而红,微笑幅度恰到好处..好了,看着真美。”
“真的?我看看。”
田梅睁开眼,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听到身边如此绝色美人这么一说,更有些心动好奇,她会把自己打扮成何种样子?于是拿起铜镜一照。
“哇~”镜中之人眉目传情如画,鼻梁小巧高挺,两腮红晕呼之欲出,唇瓣不点而红。田梅不敢相信这美人竟是自己,都快被自己给迷住了,若无旁人的自我夸奖道:“这,真的是我吗?瞅瞅这长相,瞅瞅这小嘴儿嫩的我真想咬上一口。”逗得身边的女子和她的丫鬟忍不住笑了。
田梅高兴之余还不忘向制造这美丽一切的白衣女子人道谢:“漂亮姐姐,谢谢你啊,你手可真巧。”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指着桌上摊开的一件粉色薄纱,对田梅说:“要是穿上那件会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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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任何新来这儿的还是处子的姑娘,都要在大厅进行一场******争夺赛,谁出钱越高,谁就有机会买到女子的初夜。田梅也不例外。不过,在此之前,她提了一个要求,要在比赛开始之前跳支舞,老鸨竟同意了。其实老鸨打的小算盘田梅也知道,不就是以为,若是跳得好,也许会引来跟多的人,提出更高的价格,老鸨赚的银两也许会更多,若是跳不好,也不吃亏,比赛照旧。
田梅之所以想跳舞,只是看到其他姑娘在那楼下舞台上跳的很漂亮,就蠢蠢欲动也想跳一下,就是不知道以前老师教的是否还记得住,毕竟已多年不跳了。
突然厅内灯光摇晃,锣鼓声起,舞台上飞下一粉衣女子,罗琼起舞,伴着乐声舞动,吸引住台下众人的目光,似幻似真,好不真实。
高傲的孔雀公主,在心爱的王子牺牲后,不吃不喝,在阁楼上一直舞,一直跳,直到天际的王子来带她走,她才在最后露出甜美的一笑。台下的观者虽然不知道这舞蹈的寓意,但能感受到舞者带来的那种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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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本是在二楼厢房中喝茶欣赏冰儿姑娘弹琴,听到楼下有特别的声乐声响起,便走出了房门向楼下舞台中央那个正在跳舞的女子看去。
她?她不是今早看到的女子,自从她消失后,她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无法抹去,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她是谁?”皇甫羽看到冰儿在其身后,便打开美人图折扇,问道。
“她是妈妈刚买来的丫头,很可爱。没想到还有如此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