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拆开后给了孔伯然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慢慢的吸了一口烟,说道:“昨天,老广就给我打过电话了!”
左木杨摊开双手,很郁闷的说:“既然如此,两位大爷肯定都知道了,那现在是什么意思?您二位大清早闲的无聊,涮我玩呀!”
孔伯然撩了一下眼皮,看了这个家伙一眼。
左木杨突然就“哦”了一个长声,恍然大悟的说:“培养一名特种兵不容易,尤其还是军区直属的特种大队,你们担心后面执行的任务,会产生战斗减员!”
“哼!”
罗平一巴掌拍下办公桌上,怒哼一声,低声喝道:“你小子少说这些激将的话,身为军人,怎能贪生怕死!!!”
孔伯然掐灭烟头,打圆场转移话题,问道:“说说吧!怎么配合你!”
左木杨组织了一下语言,把特训的计划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又走到地图前,伸手指指点点的说了一大堆!
孔伯然皱着双眉,仰头说:“禁军甲胄!”
左木杨微微一笑,说道:“作战服,帽子,靴子,大爷,这些东西现在就要!他们三个现在就带着部队去设防!顺便通知禁军甲胄,现在赶过来!”
孔伯然皱着眉头说:“这么急?”
“当然急啦!晚上就要开始特训!”左木杨揉着脖子,轻声说:“如果时间充足,我们四个人再加上水云袖,完全可以在森林里慢慢的寻找!但是那帮杂碎突然缩回爪子,谁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伸出爪子。”
孔伯然冲罗平点点头,起身带着兴文曲他们三个离开了!
左木杨嘿嘿一笑,说道:“大爷,赶紧通知禁军甲胄吧,等他们来了,叫我一声!”
话说完,这家伙都躺在沙发上睡觉了。
罗平黑着脸,拿起座机,随口问了一句,“这个特训计划,你做了多久?”
左木杨翻个身,回答道:“凌晨四点!”
卧槽!!!
罗平真想揍这个家伙一顿,这么大的计划,你丫的就做了几个小时!
左木杨又说了一句话,“大爷,计划思考了一段时间,昨天只是完善而已!”
罗平没再搭理他,拨通了禁军甲胄特种大队的基地电话。
起床气,很多人都有!
但是,左木杨没有。
这家伙睡的正香,被人叫醒了。
叫醒他的人,是禁卫军区的副令,同时兼任卫戎军区第一令的徐北强!
左木杨无精打采的坐起来,然后又软塌塌的靠着沙发,有气无力的问道:“大人,敢问您有何吩咐?”
徐北强一言不发,指指茶几上的饭盒。
“不饿!”
左木杨索然无味的蹦出两个字,倒头便睡!
“不吃!就跟我来!”
徐北强说完话,开门走出去。
都是大人物,惹不起啊!左木杨只能乖乖的跟着出去,拉拢着脑袋,就像一具丧尸。
楼下,坐上车,没多久,来到一处训练场。
左木杨看了一眼,原来是禁军甲胄特种大队到了,打开车窗感受了一下温度,又关闭车窗,说道:“所有人,身上只留下一条短裤,跨立待命!”
徐北强瞥了他一眼,推门下车。
现在是中午一点,太阳正是又大又热的时间,如果,这个时候吹着冷气,再盖着厚被子睡觉,是万分惬意的事!
训练场边的车道,一辆迷彩越野车内,一个驾驶员,一个话务员,一个记录员。
左木杨在车里换上作战服,下车看了看训练场,禁军甲胄特种大队的队员,全部穿着短裤,脸上画着油彩,满身都是汗水!
微微一笑,左木杨摇摇晃晃的去军人服务社了,买了纸和笔,献礼片的事不能耽误啊!
大纲是大纲,小说是小说,这都是和剧本完全不同的!
左木杨坐在车顶上,咬了一口面包,心里很后悔,为什么自己就要揽事呢?为什么就要写剧本呢?为什么就不写大纲呢?
唉,后悔也来不及了!
吃饱喝足后,冲不远处的另一辆迷彩越野车挥挥手,左木杨心满意足的跳下去,转而打开车门,坐在后座冥思苦想剧本!
“咚咚咚!”
突然响起敲击玻璃的声音。
左木杨睁开眼睛,心里想着,卧槽,怎么睡着了?
本来四个人在车里呆着好好的,偏偏就来了两个女军官,而且这两个女军官,另外的三个家伙都认识。
两个女军官先是把他们三个叫出来,仔细的问了问话,才有些生气的敲击车窗。
左木杨打开车窗瞅了瞅,一位少州卫,一位上郡卫。虽然穿着常服,依然有一股医院特有的味道传过来。
“看什么看?”那位上郡卫瞪着眼睛,毫不客气的呵斥道:“瞧你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莫名奇妙的被一位女军医骂了!
在军区,你和医生或者护士讲道理,那是白费劲!左木杨深知这一点,所以也没搭理,推门下车。
旁边的那位肩扛少州卫的女军医用很平淡的语气质问道:“你知不知现在的温度是多少?你在车里吹着冷气睡大觉,却让其他战友站在太阳底下暴晒!我是医生,特训的工作我不懂,因为我是医生,所以我相信科学!特训,也要讲究科学!”
哦,这话信息量很大嘛!
左木杨抬起右手,揉揉脖子,瞥了一眼那三个低头的兵蛋子,淡淡的问道:“是谁说这里在特训!又是谁提到我?”
三个兵蛋子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那位少州卫女军医有些不悦的说:“这和他们三个无关,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左木杨很冷淡的扫视了她一眼,冲不远处的迷彩越野车招招手。
那辆车里下来一个穿着作战服的男人,跑步过来,张嘴就问:“请问你有什么事?”
来人是禁军甲胄特种大队的中队长蔺波,徐北强简单的介绍过。
左木杨的作战服上,没有任何可以辩明身份的东西,别人只知道他是特训教官。
但是,从禁军甲胄特种大队的士兵到大队长,没有一个心服口服的!
左木杨深知这一点,所以才让徐北强去下达命令!
对于这位中队长蔺波的蔑视,左木杨仰头看着树梢,轻淡的说:“我需要一名驾驶员,一名话务员和一名记录员!”
蔺波的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那三个有些吃惊的列兵,再看看旁边正在气头上的军医,沉声说:“稍等!”
蹦出两个字,就转身回去了。
左木杨谁都没搭理,就回到车上!
没几分钟,禁军甲胄特种大队的大队长翟志强和中队长蔺波带着自己的驾驶员过来!
这个翟志强笑呵呵的说:“司机,记录员,话务员,我们三个来,怎么样?”
左木杨和翟志强握握手,说道:“麻烦你通知一下,这三个兵蛋子关禁闭十天,抄写保密条例五百份交给孔思政!”
说完话,叹口气,摇摇头说:“这就是和平时期的军人啊!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
翟志强伸手拦住几欲发飙的军医,苦笑着解释:“这位是鼎鼎大名的军区的一枝花,是……!”
左木杨很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别人说话,眯着眼睛质问道:“坚固的壁垒,往往从哪里容易攻破?”
翟志强很是尴尬的笑了一下,冲蔺波使了一个眼颜,自己则是把两位女军医哄走。
坚固的壁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这句话,很多人都知道!
左木杨去训练场上转了一圈,回来后对翟志强说:“下午三点五十分结束,下午四点到五点是吃饭休息时间,五点一刻到礼堂全体集合!”
然后和翟志强握握手,一步三晃悠的就走了!
蔺波瞅着左木杨的背影,很不爽的怒哼一声,低声咆哮道:“什么狗屁教官?拽的像狗一样,什么东西!”
翟志强没有说话,他心里想着,上面的大老爷在搞什么鬼?这个所谓的教官未免也太年轻了吧!让队员在太阳底下暴晒,这他娘的也算是特训?
一场猝不及防雷阵雨忽然而至,酣畅淋漓的下了四十分钟,让生活在长安府的所有生物,都心情大悦!
左木杨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嘴角一挑,带着笑意挂断了电话。
禁军甲胄特种大队的队员,站到规定时间后,先由军医检查一下身体状况,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去喝水吃饭休息!
五点零五分,翟志强带着队员来到礼堂,发现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下午六点,还是没有一个人来!
晚上七点,还是如此!
接着到了八点,还是没有来人,翟志强忍着怒气,脸颜铁青的坐着!
晚上九点,一群士兵抬着几个纸箱子进来,最后进来的才是左木杨,这家伙看了一眼端坐的禁军甲胄特种大队的队员,不急不忙的走到主席台上,张嘴说道:“你们身上保留一双靴子,一双袜子,一条短裤,一条长裤,一件背心,一件外套,其余东西,马上解除!”